“哪個？”

提個醒也好，文少賢直接給出答案：“鄧安棉，在你們那一群人中像是單獨開了聚光燈的人，很難不注意到。客觀評價，他外貌确實出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柯志丞大力放下手中杯子。

文少賢眼睜睜看他起身，陰影籠罩在頭頂，不知道哪句話說錯，把嘴抿起來。

還是來不及，柯志丞一腳踏在他的胸口：“把你褲子裡的玩意管住。從你生日那天開始，它就是我的。我不用就閑着，聽到沒！”

文少賢順着他的力被迫仰靠在沙發椅背上，舉手順從：“嗯，知道了。你這麼拉伸，不會扯到傷口嗎？”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柯志丞疼得冒汗。

收腳找到甩出拖鞋，穿好：“當面蛐蛐我兄弟，還說比我好看。當我死人啊！”

文少賢冤枉：“我沒說他比你好看。”

“你就是這個意思，别以為我沒你聰明聽不出你的畫外音。”

柯志丞捂住屁股一瘸一拐的上樓，像喪屍片被感染的人手腳不協調，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運動會籃球比賽被取消資格這件事，黃以峰覺得内疚。畢竟他和隊友已經訓練一個多月。

除了上廁所一直窩在寝室，人都快馊了。

兄弟們實在看不下去，短腿打聽到，如果雙方學院一同向組委會提交申訴，或許還有機會恢複參賽資格。

陳力沖對此事十分積極，願意當中間人勸和，兩個學院籃球隊一同去到建築學院學生會，将事情原委解釋清楚并做出保證。

柯志丞他們在食堂等待結果，靠近窗口的餐桌旁，擺放着置物架上陳列各種國内外建築畫冊，短腿拿了一本翻到盧浮宮，看得津津有味：“老柯，賊想盜這幅蒙娜麗莎，肯定得從天花闆下來，否則太容易留下像腳印這樣的證據，指紋也是個問題。”

“這面牆壁紋樣還挺新穎。”柯志丞看了一眼，兩人關注側重點完全不同。

短腿突然推了推他：“老柯，那邊有個人看你好幾眼，認識？”

順着短腿目光看過去，曹桂那夥人在水吧旁薅來幾個建築學院的學生，他幾個弟兄懷裡抱着十多瓶飲料，還在瘋狂下單，看來是找到冤大頭買單。

柯志丞起身大搖大擺走過去，故意踩在曹桂面前，逼他退後。

曹桂一臉無語：“建築學院也成你地盤了？”

“喝這麼多水，打起來容易漏尿。帶備用褲子了嗎？”柯志丞一臉認真出主意。

“今天我不跟你動手，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柯志丞，咱們走着瞧。”

他說的朋友應該是陳力沖，柯志丞在那一刻是這麼認為的。

曹桂甩手走開，他的幾個兄弟追上去：“老大，這水？”

“各付各的，聽不懂嗎？”

他的兄弟人手留了一瓶，把剩下的十多瓶退回到吧台。

真特麼浪費，柯志丞心中非議，轉身點單：“麻煩兩杯奶茶，一杯冰美式。”

結巴身材管理，長年喝黑咖啡也是不容易。

“謝謝，柯志丞。”

那幾個建築學院學生有一個笑着對他招手。

柯志丞看着眼熟，突然想起他的名字林智翔。

挑了一個空桌落座，林智翔先開口：“後來沒在補習班看到你，好久不見。”

人都釣上了，不用浪費魚餌，柯志丞随便找個借口：“老師口音聽不慣。”

林智翔點頭理解，他的口語發音确實比老師還要地道：“文少賢後來也轉到雅思班，估計在準備出國。”

“什麼，他沒提過。”柯志丞發現關于這個人的事，他了解不夠多。

“你和他竟然還有聯系？”林智翔顯得有些意外。

他這麼一問，好像在窺探兩人特殊親密關系，柯志丞強裝鎮定：“朋友，沒别的。”

“他居然會有朋友。”林智翔低喃。

輪到柯志丞覺得他反應誇張：“他有很多朋友。”

不過他和陳力沖相處看起來怪怪的，不像柯志丞和短腿他們那樣熟絡自然，更像上下級關系，透露着恭敬和拘謹。

林智翔意識到自己失言，手緊張地不停轉動面前的冰紅茶。

柯志丞忍不住追問：“他為什麼不會有朋友？”

林智翔歎氣連連：“這件事是他的隐私，或許你親自問他比較好。那天在博育要不是你，我可能傷的更重，方棠同學也會吃大虧。今天又是你幫我和朋友解圍，你人挺好的，本來我不想找麻煩，勸你還别跟文少賢來往。”

他語氣真誠，柯志丞手裡的奶茶沒了味道：“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林智翔欲言又止，急忙想要撇清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