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科醫生。”柯志丞替他做了回答。

一直對任何事都漫不經心态度的人，也會緊張，餘思均覺得有趣：“那文哥你看我的皮膚需要做一些護理嗎？”

他解掉第一顆扣子，扯開襯衫露出鎖骨，每一處凸起和凹痕透露着性感。

柯志丞自己咽了咽口水，擡頭看文少賢眼睛都直了。

他直接站起，：“你高興就和弟弟慢慢研究吧，我不打擾了。”

原以為人會跟上來，誰知道當他回到卡座，遠遠地看到文少賢鹹豬手直接摸了上去。

柯志丞氣得一拍桌子，驚醒了熟睡的黃以峰。

“地震了，還是在做夢。”

被直接一把拉起，黃以峰一臉茫然：“短腿呢，不等他了？”

“在查案，先走了。”柯志丞把人拖出去，在門口打了一輛車交代目的地。

把醉鬼安頓好，沒有第一時間離開，他在門口徘徊了不知多久。

恍惚間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并不是一個人。

文少賢摟着纖細少年上了自己的車，踩着油門消失在月色之中。

說什麼副駕駛不載人，那眼前這是什麼！柯志丞全力踢在路肩上，腳趾又疼又麻。跌坐在地上，呼吸久久不能平靜。

躺在公寓床上眼睛瞪得圓溜溜，大腳趾流出的血已經凝固。

在天快亮的時候，房門終于有了動靜。

文少賢腳步明顯虛浮，拿着一套幹淨的衣服換洗。

日出的時間還沒到，房間内光線晦暗不明，柯志丞頂着黑眼圈像遊魂一樣出現鏡子中，站在文少賢的身後。

文少賢沒有轉頭，和他在鏡子中對上雙眼。

“你怎麼醒這麼早？”

假模假式的關心，柯志丞拳頭握緊。

“我壓根沒睡。”

文少賢衣服脫到一半，松開下擺，注意到他的情緒不對：“失眠了，我給你找一片藥。”

柯志丞擡眸，露出哀怨的眼神：“我為什麼睡不着，你不知道嗎，把人帶走幹什麼了，你和他。”

“他離不開人，我守了一夜。”

柯志丞被氣笑了，這麼厚臉皮得分享出軌的理由，這文少賢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你特麼背着我偷吃也不藏好了，咱倆可沒正經交過手，你不一定打得過我，要不單練。”柯志丞話音未落一腳踹在文少賢的肚子上。

他躲避不及，撞倒身後的落地鏡，碎片散落一地。

等他緩過神起身時，柯志丞已經奪門而出，腳上還沒來得及穿鞋。

腳趾傷口又裂開，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巨大疼痛。

四季雲頂小區綠化做得不錯，中心建造一環形花壇，提供居民休息的場所。中央矗立一盞太陽能路燈，不過此時光線已經很微弱。

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逼近。柯志丞加緊腳步，還是被追上了。

“你要去哪，也得先把鞋穿上。”文少賢手裡提着一雙運動鞋。

放下時，才注意到柯志丞的腳趾有傷：“這怎麼弄的，你自己不會處理，起碼也得告訴我。”

文少賢彎腰想将人抱起。

柯志丞大力甩開了他的手，原來自己不是推不開這個人，隻是不願意。

“滾，别碰我！”他一把扯住文少賢的衣領：“不會再讓你上我，我警告你再動手動腳，把你那玩意廢了。”

文少賢一夜沒睡，被他這麼一晃，頭暈眼花：“你脾氣，也太差了。”

柯志丞氣血翻湧：“是嗎，受不了就滾。”

說話狠話時，眼睛裡布滿血絲，斟滿月光含着淚。

本以為他會放手，誰知文少賢雙手環住他的腰，勒得更緊。

“我特麼愛死你吃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