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回想昨天那一路的寂靜無聲,理所當然的回應道:“不然還要做什麼。”
“真的假的,沒有悄悄牽手或者請回家坐坐之類的?”
“我的天,工藤你是木頭嗎,大晚上的,又是送女孩子回家,多好的機會啊。”莫名着急的隊員們說着。
“我對她又沒什麼想法。”工藤新一無語的露出半月眼。
“沒想法?以你的情商來看,可能有想法都反應不過來。”
“對啊,就你對感情的反應能力,還偵探呢,到時候女朋友都未必抓得住。”
氣氛突變,工藤新一無語抽了抽嘴角,喂喂,怎麼突然開始吐槽他了?
“話說到這,如果凜學妹喜歡上工藤這塊木頭豈不是很可憐。”有人忽然想到。
立刻有人反應:“這麼說還真是,自己都暗示了還不懂,那喜歡也白喜歡啊。”
怎麼又說到雪川凜喜歡他這種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啊,工藤新一再次無語皺眉,開口正想否定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時,已經有人搶先一步反應。
“不可能的。”本一直看向不遠處籃球場的野村奏突然開口插入話題,無比肯定且認真的說。
本是開玩笑的幾個隊員面面相觑,工藤新一也是微微愣了一下,已經有同樣是前輩的人笑着問:
“喂喂,野村你怎麼這麼确定?”
野村奏瞥了眼同樣看向自己的工藤新一,繼續側頭看向那裡的籃球場,那裡的雪川凜依舊專注的練習着運球,利落幹淨的轉身擡手都被他收入了眼中,像極了他對她初次動心的時候,遙遠且耀眼。
“她有特别喜歡的人啊。”
——“小凜,有喜歡的男孩子嗎?”
在觀衆席上,鈴木園子冷不丁的問出這句話來,此時周身僅僅有剛剛的山渡學長和打算再待會就回去給爸爸做飯的毛利蘭。
“有嗎?”毛利蘭也是疑惑的眨眼。
“有的。”山渡學長确定的說。
鈴木園子用猶疑的目光盯着山渡學長問:“學長你怎麼知道?”
“凜在拒絕野村奏的時候自己親口說的。”山渡學長說,“她說,這個世界上唯一喜歡的男孩子隻有那個朋友。”
“那個朋友?”
“哪個朋友?”
同一時刻,在足球場上的某個人出聲問着野村奏。
當然,在野村奏回答之前,工藤新一已經率先想到了雪川凜那個朋友是誰,想起她混淆自己與那位朋友時,那般認真且小心的,帶着巨大的依賴與信任的表情,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也的确應當是特别喜歡的吧。
這樣想着,他的目光卻還是不由的沉了下來。
“我問過,凜說,是一個小時候曾經救了她的男孩子,雖然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卻一直對她很好。”野村奏攤着手,無奈而認命的說,“這光是小時候的濾鏡就特别厚啊。”
“确實,一般小時候喜歡的人都會比較難忘。”
“還救過她,那絕對是真愛呀,話說凜學妹現在單身就是因為在等那個朋友嗎?”
“确實很有可能哦,凜學妹确實一直在拒絕别人的告白。”
“不對。”
工藤新一條件反射的開口否決錯誤的猜測,與他異口同聲說出的還有一臉認真的野村奏。
兩人對視一眼,野村奏先行開口繼續道,“凜的那位朋友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
同時,山渡學長曾在野村奏那裡聽到風聲,現在轉告給了鈴木園子和毛利蘭。
毛利蘭聽完後心疼的看着籃球場的雪川凜,然後打電話跟爸爸說自己今天決定要送小凜回家,讓他自己去點外賣,再在毛利先生一片不滿聲中挂下了電話。
在旁邊的鈴木園子無奈聳肩,再看着毛利蘭那認真單純的表情,心裡又覺得她會不會對雪川凜太沒有戒心了。
畢竟,本來對小凜無比排斥的工藤新一居然願意送她回家,這其中多包涵的感情不覺得實在太讓人疑心了麼。
“不過,凜學妹對工藤也還是很特别啊。”
在足球場上,有人這麼說。
“不,她不是對我特别。”
工藤新一皺下眉,冷冷的否定了這句話,卻因為出于尊重,或是另一份自尊心,他沒有将這其中緣由再說清楚。
“好了,說那麼多了,也該訓練了。”野村奏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工藤新一,跟足球隊的隊長說着。
作為曾經帶隊伍奪冠的前輩,野村奏說話還是很管用的,本是聚集在一起足球隊員們紛紛散開來。
在工藤新一經過野村奏的旁邊時,這位前輩忽的伸手攔住了他,他幾分困惑的看向了前輩,就見野村奏目光冷了些,幾分敵意的開口提醒道。
“雖然知道凜不喜歡你,但我還是希望工藤同學知道一下,凜會對你特别,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很像她的那個朋友而已。”
是的,他明明白白的告訴這個不可一世的偵探少年。
少女對他的所有特别,都不過是源于對另一個人喜歡。
那個,已經死去且永遠無法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