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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訓練比以往早些結束,在要同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兩人一起經過足球場時,足球隊還在訓練,毛利蘭說要和工藤新一說一下便跑去了足球場,她和鈴木園子則在場外等着。
在這期間,野村奏學長徑直走了過來,他輕車熟路的打着招呼,雪川凜颔首禮貌一笑,鈴木園子則更加健談,與野村奏很快交談了起來。
當然,兩人交談的大多是些小事,感覺到野村奏過于注意的目光,雪川凜自始至終目光遊離于兩人之外,看向足球場上的毛利蘭。
在足球場上,毛利蘭正與工藤新一說着什麼,工藤新一挑眉一笑,兩人總是有别人不能插入的氛圍。
在與毛利蘭說話時,工藤新一眼眸始終是有一份溫柔在的,與他總是看向雪川凜的厭惡排斥所完全相反的溫柔在的。
“不過凜會對工藤特别,也隻是因為他長得和她的朋友很像。”
在她遊離之際,身旁傳來低沉的男聲,是野村奏正低身湊近自己,他笑得無比确信,又用疑問的語氣說着。
“對吧?”
雪川凜慢慢的收回目光,将身子後靠着拉開與他的距離,直接的說道:
“我記得自己有和學長說過,我有特别喜歡的人。”
她刻意将事情坦白,再次拉開了距離,似乎讓現在的氛圍有些尴尬,但鈴木園子清楚,對于還心存念想的人,這種方式反而是最有效的。
“但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野村奏依舊笑得十分淺,眼中沉浸于溫柔,“我願意等你。”
這話讓雪川凜微微皺眉,她隻和兩個人說過那位朋友已經不在的事情,一個是彼此清楚弱點的奈倉先生,至于另一位,讓她斂下幾分目光,餘光瞥見足球場上的少年。
奈倉先生完全沒有必要跟一個不認識的野村奏說出這件事,當然更沒有任何理由與機會。
可如果是工藤同學說的,也合情合理不是嗎,在他的眼中,與她關系本來就是最為薄弱的,會有恻隐之心的靠近,也不過是源于本就正直的偵探少年對她當時刻意袒露難過的些許憐憫罷了。
其實這确實是無比清楚的事情,可她在目光确定在工藤新一的身上還是沒有管理好表情的皺下眉。
她還以為,就算排斥或是厭煩,兩個人之間至少有對一些秘話心照不宣的默契才對。
現在,雪川凜可以感覺到心中似有一些失落與氣惱,這些過于人性化的情緒于她多少有些陌生。
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當時也并沒有要求他不将那些事說出來,她也是懷有目的的坦露那些脆弱,得知這些的他再怎麼做都是合情合理的。
因此,現在看來,許是因為他有一張與曾經那位朋友相似的臉,她便過分投入了一些不知所謂的信任吧。
她看着正與夥伴說些什麼的工藤新一,不覺目光顫動了些,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巨大的錯誤。
還沒等細想那個錯誤,似是未曾經意,工藤新一偶然的将目光移了過來,兩人猝不及防的對視一眼,他微皺下眉幾分别扭,她一時有些局促了起來。
按理說,她應該如以往許多次與他對視時所做的一樣,很快露出禮貌一笑才對,但她卻立刻别過眼,竟那般像個生着氣的孩子。
“園子,小凜,走吧!”
前方,走出足球場的毛利蘭叫着她,回過神來的她邁腳跟上,在走出一步時,手臂就被人輕輕抓住。
回頭一看,是野村奏。
她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微笑問:
“學長,還有什麼事嗎?”
“凜,他隻是長得像而已。”野村奏幾分急切的說,“但永遠不可能是你喜歡的那個人。”
雪川凜目光一沉,知道他這些話的意思是害怕自己因為工藤新一長得像就混淆自己感情。
就算是“忠告”,她對此也應該無所謂才對,她不應該在意那些麻煩的感情問題,也不可能輕易就混淆了自己的感情。
蓦地,那場煙霧中的情景浮現在腦海,那曾經一貫冷漠排斥自己的少年露出與那個朋友無比相似的表情時,曾經分得清的她也混淆感情了。
是的,她需要“忠告”,讓她從混淆中清醒過來。
無論是什麼原因,作為一個滿身罪惡的暗殺者,居然對一個的正義精明的偵探産生信任。
這樣就有些愚蠢了。
是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