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夜裡,樹影婆娑,穿着黑色大衣的神秘人正與一個穿着西裝體型矮胖模樣的人交易。
“底片就隻有這些了吧?”
“當然了。”
在對方将一箱錢給了神秘人後離開,神秘人滿意的笑着。
接着,畫面移動,在牆角位置,黑發的偵探少年皺眉全神貫注的看着交易場面。
草地響起悶重的腳步聲,感知的危險的少年驚恐回頭,另一個黑衣人舉起棍棒敲向他的頭。
——碰!!!
在即将迎來夏天的最後一個月,躺在廢棄屋子的雪川凜在慌張中負傷醒來,可麻木的疼痛限制了她的下一步動作,在一次又一次的預知穿越中,這一次,她再次看到了工藤新一的出事。
“又失敗了啊。”
溫暖而陌生的,一張手從她的眼前拿開,伴随着昏暗的燈光,半蹲在面前的奈倉先生低斂着眼朝她笑。
“啊,是啊。”她收斂心緒,目光落在屋外沾有些許血迹的車,風輕雲淡的回應着。
這次的自殺是用車禍事故來完成的,淩晨,在完全沒有告知的情況下,奈倉先生自己開車直接撞向了她。
少女失去呼吸數分鐘後,醒來,再次疼痛不已。
眼前的奈倉先生習以為常的起身,雖然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卻是嚴肅的緊。
“沒想到奈倉先生會親自動手。”雪川凜輕飄飄的說着,重傷的身體使她連呼吸都沉重艱難。
奈倉先生依舊保持着微笑,眸中總是藏有讓人發寒的神秘,他低下身看着她,纖長的手指伸向了她的額頭,道:
“這殺不死你的。”
他就如同猜對正确答案的小孩子一般笑着,她睫羽微顫,在他即将觸碰到自己時後退了些。
又是躲開,折原臨也挑了挑眉,将自己的手收回,又翻看着手上的計劃書,繼續道,“下次,用毒死去吧。”
“什麼毒?”那倒是很少嘗試的方式。
“秘密。”
折原臨也那雙紅褐色瞳孔沉了下來,又隐隐透出星子,手扶着下巴,神秘的笑道。
“阿凜隻要聽我的就好了。”
不完全透露計劃,一貫是奈倉先生計劃的一部分。
雪川凜也不再多問,畢竟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達到死亡的目的。她低下頭,忍着疼痛站起身,再穿上掩蓋傷口的外套,側頭看向屋外,此時正是早上,明亮的陽光隐隐透露過來。
她依舊輕飄飄的說:
“當然,我會聽奈倉先生的。”
頓了頓,少女眸中閃爍寒意,似冰下利刃,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夏天快到了吧。”
這句話,卻是輕中有重,不帶溫度的。
不知怎的,這讓折原臨也想起了炸彈的倒計時,他知道這是阿凜的提醒,更确切的是威脅。
雖說當初答應下來無非是覺得沒達成在夏天之前死亡也沒關系,但在最近的日子裡,他卻是清楚的感覺到少女必須要做夏天死去的決心,那種似要與世界共焚的決心讓一貫極端狂妄的他也覺出了危機感。
對于向來不會将自己置于危機之地的情報販子來講,他自然會避免這種可能,為此他也曾查找夏天與阿凜的關系,這個時間于阿凜究竟意味着什麼,會讓她一定要在這之前結束生命。
但本就是暗殺者出身的少女防備性太重,對于言語中的敲擊格外敏感,掩藏的信息根本不會透露出一點來。
了結一些收尾工作後,折原臨也暫時打定和雪川凜走幾路,目的當然也是旁敲側擊一下關于夏天這一節點的相關信息。
他一邊想着應如何設置陷阱詢問,一邊看了眼少女,就算負重傷,她卻總是可以保持一切如常,一切的可以管理的幾近完美。
——“名偵探工藤新一,這個被譽為90年代的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少年,昨晚再次破解疑案,找到八菱銀行山崎總經理死亡案件的兇手……”
在小賣鋪裡,台式電視機裡播放這熱點新聞,來來往往的行人也讨論起這個屢破疑案的高中生偵探。
雪川凜眸光微動,聽到少年名字的瞬間,腦中出現了剛剛看到的情景,那理因是在晚上,可存在時間太短,四周的場景卻沒看真切,這樣的話,就算知道他會出事,也不知道怎麼幫啊。
想到這裡,少女不覺眉頭皺深。
而這一切,被走在旁邊的折原臨也迅速捕捉到,在那次設計兩人關系決裂以後,他多次觀察雪川凜與那個偵探的交往,兩人很明顯已經沒什麼聯系才對,可此刻的動作,他雖然維持着嘴角輕挑散漫的笑,目光卻是漸漸冷冽。
他的觀察品,可不能被拉去陽光下。
“阿凜,明晚十點。”
在要分道揚镳時,奈倉先生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