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川凜看了眼周邊街道的距離,她走到小道裡面的牆壁停下,回道:“沒人。”
“那麼。”折原臨也幾分悠哉的笑着,看了眼手表,伸手折斷細針,道,“其他計劃已經在執行了呀,3,2,1。”
話語尚畢,雪川凜指尖一顫,拿着手機的手瞬間失了力,手機啪噔的掉在了地上,而她此時無暇去撿,隻覺一股仿若燒毀骨髓的疼痛由手臂漫至全身,不受控制的重倒在冰冷的地面。
她咬牙露出一絲笑,那時,那個少女在肩部刺入的不是麻藥,是毒藥啊。
也不知道那個情報販子往哪裡弄來的毒藥,死之前還能讓渾身疼得這麼厲害,她緊握着手,那份似要将骨頭都溶化的燒灼感逐漸吞沒理智,一點一點的搗毀所有知覺。
“别擔心,阿凜。”
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傳來奈倉先生溫柔緩慢的嗓音,話語卻是不帶一絲溫度。
“不會痛苦太久的。”
那不見光亮的街路深底,雪點零丁落了下來,纖瘦的少女顫抖着,咬牙不發出一點聲音,在所有意識消弭之際,她卻低喃着一個少年的名字。
“工藤……”
——“新一?”
毛利偵探事務所裡,毛利蘭本在整理父親搞亂的桌子,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聽對方聲音,她眼前酸澀,不确定的問。
“是新一嗎?”
就在普普通通的街道,一處不顯眼的電話亭内,穿着藍色小西裝,圍着駝色圍巾的江戶川柯南正用阿笠博士制作的蝴蝶變聲器與毛利蘭通話,他回應道:
“當然是我了,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少年嗓音晴朗,透過電話帶着幾分玩笑的道。
“我想你會不會因為擔心我擔心得哭了,就打電話來看看。”
“笨蛋,誰會為你哭啊。”帶着幾絲哭腔的毛利蘭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問道,“你現在在哪裡啊,怎麼那麼久沒來學校啊?”
“有人托我解決一個麻煩的案件,暫時大概是解決不了。”江戶川柯南用之前想好的借口回答道,“别擔心,等我解決完就馬上回去。”
小小少年利用蝴蝶變聲器對自己之前的行蹤進行一番解釋,接着青梅竹馬叮囑幾句,他以要忙案件挂下了電話。
呼。
他呼出一口氣,看着手上的蝴蝶變聲器,現在隻能憑借這工具來假裝恢複自己的身份,心裡多少有些惆怅,另一方面也讓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将那黑衣人抓住。
側過頭,在電話亭外,雪花不見停止,漸漸深的下着,開門從電話亭裡走出的小少年忍不住抖了抖,撐起自己的小藍傘走回毛利偵探事務所。
小小的腳印在雪地格外清晰,夾着悶悶的踩雪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其實并不顯眼。
之前為了避免在毛利偵探事務所被熟人看見,他特意來到較遠的街道,借用電話亭打去電話,現在回去還要搭乘公交車才行。
走到兩棟高樓夾縫的小道時,敏銳的偵探捕捉到那裡面細微的動靜,他側頭看去,就見幾隻老鼠躲躲閃閃的爬行,在老鼠的背面,依稀有血的痕迹。
偵探對于未知事故總是格外敏銳的,撐着藍傘的小少年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四周,擡腳往小道走去。
這是一條幽長的小道,位于兩棟樓之間,距離隻夠一次通過兩三人,除了垃圾桶,這裡還放置雜七雜八的紙盒,他走得越裡面去,那光線也就越發昏暗。
飒飒——
稀疏的響聲在前端更暗處響起,這讓警惕的江戶川柯南迅速停住了腳步,他皺下眉,湛藍色瞳孔滿是認真,現在看去,那似是一個人躺在地上。
是什麼人?
他握緊傘柄,心裡構想着若是罪犯的應對措施。
在昏暗的空間裡,要想看清對方狀況,必須還要再走近幾步才行,于是,他擡腳再次走近,呼吸不覺放輕。
在安靜的空間,他踩下的每一步都能産生擊打耳膜的聲響,對方若是罪犯,應當警惕的發現了他才是,可在他走近時,對方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撐着傘的小少年眉頭皺緊,他單膝蹲下去查探對方情況,再靠近時才看清對方的臉。
那一秒,始終冷靜應對一切突發狀況的偵探少年臉色劇變。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