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訓練中,雖然48大多數時間會習慣獨來獨往,但對于江戶川柯南提出的計策都會立刻執行,她的執行力與他的腦力無疑是最佳組合,接連幾次訓練都能打破先前記錄。
但令江戶川柯南無法接受的,是現階段所有的訓練都是建立在傷害别人的基礎上的,哪怕竭盡全力的降低傷害,可在所有人的互相殘殺的環境下,他一個人的力量過于微薄,如果不是48的絕對實力壓制,别說救人,他自己存活的機率都太過渺小。
隻是這一次訓練,又是血流遍地,苟延殘喘,他恨這樣無力的自己,隻能在訓練中保全每個人的性命,卻不能讓他們免遭傷害,至今也沒有找到摧毀這個組織的方法。
在所有的訓練與路過的區域,他注意着所有管控人員的行為軌迹,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是遊走在組織空間内,就好像有永遠不會休息的管控人員,就算試探的找他們打探消息,一個個卻絲毫不會透露出一點與組織有關的事情。
這讓他越發焦急,難道真的除了成為暗殺者,就沒有别的探查這個組織的辦法了嗎。
現在,距離自己失蹤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在這連時間地點都不清楚的組織,在這密不透風的組織裡,要短時間探查難度實在太大。
不行,不行,他一邊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再理清思緒。
“喂,小心!”
思緒繁雜的柯南沒有注意到前方跑來的人,後方立刻反應的48伸手抓住柯南的手臂并拉開他,避免了和别人的沖撞,可此時還處于思緒中的柯南隻是說一句謝謝,又投入到自己的思考中,托着下巴繼續邊走邊思考。
48看着完全陷入自己世界的柯南,不覺皺了些眉,他好像總藏着自己不懂的東西。
“69。”
她停下腳步叫他的代号,可他卻完全沒有聽到,繼續自顧自的走着,一步一步的,離她越來越遠。
不知怎的,她感覺到心猛地一緊,伸出手似乎想要碰他,可下一秒的理智又讓她狠狠握緊了手,幾分怨惱的伸手捂頭。
果然,開始依賴了啊。
那可不行,太依賴的話,是會被讨厭的。
“48?”
走在前面的江戶川柯南似是猛然反應過來,回頭時仍有幾分發懵。
“你剛才是叫我了嗎?”
他好像反應的過于快了點,以至于她悄然展露的失望與克制都被清晰發覺,在目光觸及之時,一時慌亂的她慌手慌腳的遮着臉否認:
“沒,沒有。”
江戶川柯南目光停駐在她身上,那與之相似的臉上,似乎很難找到與雪川相似的點,不過,這似乎也就說明了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個體吧。
他揚眉無奈一笑,在回頭時,用極不經意的口吻說了句。
“48,其實你可以坦誠一點。”
“哈?”48一時恍然。
“想說的話,想做的事,那些所感覺到的情感,可以适當坦白一點的,這樣的話,想靠近你的人如果感覺到這份信号,也會很開心的。”他解釋着說,沒有注意到所形容的與某個人無比靠近。
頓了頓,他輕笑一聲,“像我的話,就很希望收到這樣的信号。”
從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之後,他曾不止一次的回想過,雪川是否有給過自己有關靠近的信号呢?
事實上,确實是有的。
她坦誠告訴他有關那位朋友的過去,問自己讨厭她的原因,或是在他送她回家後看着自己離開,甚至醉酒時脫口而出他的名字,都是給他靠近的信号。
隻不過,少年實在太過驕傲,不願承認自己想要跨越那被拉開的距離,不願承認自己對原本讨厭的少女所存在的誤解,更不願承認……那藏于所有複雜心緒的某種少年情感。
盡管如何否認與忽視對少女所産生的少年情事,在面對與雪川無比相似,隻是稍微小個size的48時,江戶川柯南确實是無法控制的要對她好,想照顧好她。
她嫌梳頭發麻煩的時候,同樣不大會梳頭的他便再用訓練得來的食物讓24教他梳頭發,然後每天早上給48梳頭。
有一次他想起雪川那飒爽的短發,落至脖頸的發梢微卷,偶爾會有弧度極小的晃動,幾分心癢間,不禁溫柔說道:
“如果實在覺得梳頭發麻煩,48也可以把頭發剪短點,不超過肩膀,大概到下巴的那個位置就可以,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