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47并不知道48究竟如何打算,隻是可以确定,接下來她絕不能安穩的待在米花。
“47。”後方的69跟上他問,“你剛才說的[他]是誰?”
“69。”他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說,“角鬥場死了的那個69。”
“既然他死了,那怎麼……”69還打算再問。
47卻假模假樣的看了眼手表,然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時後擺手說,“抱歉,我要去上班了。”
就算兩人暫時作為搭檔,也都有不想傷害48的心思,他卻并不打算把有關48所在意那個他的事情告訴别人。
作為那一批僅剩下成為暗殺者的兩人,47覺得自己和48的關系并不算親近,或者說,48除了和那個在角鬥場死去的69以外,和誰都不親近。
特别是在成為暗殺者以後,無論是暗殺次數還是難度,她僅憑單人就在短時間内越為第一,完全不用擔心暗殺者中仍存在的末位淘汰制。
他這種需要與人合作的遠程狙擊手則很難等到适合的任務,彼時48主動提出與他合作完成任務,讓他得以名列前茅。
當時他倍感疑惑,有問過她為什麼會選擇他合作完成那些她本可以一個人完成的任務。
當時她目光深沉,輕輕的說:
“你是那裡面唯一記得他的人。”
她想找一個人,訴說對那個人的思念,銘記他的存在,幸也不幸,47成為了那一個人。
也是因為如此,他懂她對69有如何深的情感,也知道她要離開組織是為了尋找他,哪怕當時人都說69死了,她總會有一份想見他的想法存在。
如今,她好不容易見到了,更應該去珍惜才對。
無論是什麼關系。
47原本是這樣想的,直到第二天,他正面遇上了69,那麼多年過去,依舊還是小孩子身體的69,就是在他所隐藏在的借貸公司社長家裡。
社長被親生女兒謀殺,他隻是作為員工送來資料,剛好碰上了69,還有帶着他的中年男人和高中生少女,本以為偶遇完了就可以走了,卻不想後面在離開的路上,正面被他攔住。
“社長女兒殺人滅口的槍支,是你提供的吧。”戴着眼鏡的小少年從黑暗中走出,表情不符合年齡的冷靜,“尾谷禮先生。”
尾谷禮是假身份,如果是69,明明應該叫他47才對。
至于殺死社長的槍,的确是在他的中間作用下,讓社長女兒成功拿到的,69一如以前的聰明,滴水不漏的将事件所有過程講出,隻是可惜的是,缺乏證據。
更令47在意的是,小少年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多的像是對陌生人的審判,于是他假裝不認識的問了句。
“你又是誰?”
卻不想,得到了讓他不敢相信的回答。
“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小少年嘴角上揚,目光堅定自信,正氣凜然。
偵探,那個與暗殺者完全敵對的存在,竟是48視為生命般重要的人。
“69。”他完全僞裝不下去了,臉上滿是震驚、難以置信,念出代号時都是顫抖着的,這讓他如何相信,幼時一起經曆殘酷訓練的人,竟成為抓他們的人,下意識都想否認,“你怎麼可能是偵探。”
一時間,他才懂48為何會說出那句可不可以活的問句,原來那句詢問的意思是,她的生命決定權不在于組織,而在于這位她最在意的偵探。
也許是在過去那幾年聽多了48關于69的想念,那一刻身為組織暗殺者的他竟為48覺得悲痛。
“你叫我什麼?!”眼前的小少年瞳孔緊縮,那個代号的确是觸動了他,他慌張上前,明明覺得荒謬,卻還是回複的叫出對方代号,“47?”
“你和48……”他皺下眉,欲言又止的咬牙,完全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此時耳後通訊器傳來組織的命令,他隻得放棄溝通,轉身迅速離開。
後方的江戶川柯南此時心裡一片焦土,見對方突然逃走更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奈何對方的身手實在太過敏捷,以他小孩子的身體完全跟不上。
在失去追蹤身影後,他撐着膝蓋喘着粗氣,腦子裡回想起當時他的那句69,仍然震驚到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本以為是夢裡的人和事,竟然真實的出現了,而且看他的身手,也真有可能是自幼受過訓練的……
隻是,如果是真的,那又怎麼可能,又是通過什麼會發生類似于穿越時空的事情?
蓦地,他心下一緊,腦海閃過48的那張臉,那與雪川無比相似的臉。
如果那不是夢……
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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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暗殺者。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暗殺者的手段,也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從這之中生存下去。
“小凜要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