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什麼要約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吃啊。”
結賬時,雪川凜被這高昂的價格驚到,這得是好幾個月的工資。
“新一自己選的。”毛利蘭也不大确定,有些心虛的悄悄說,“我們應該也沒吃多少吧。”
江戶川柯南将卡拿給服務員支付,大大咧咧的安撫道:“沒事沒事,新一哥哥自己說的随便吃的。”
再看一眼賬單,心虛的想既然是老爸的卡應該沒問題。
至于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工藤新一的父母,他幼時便聽父母說過,這是他們兩人定情的地方,如今兩人生活美滿,也是一種美麗的期許,他希望自己能如父母那般,與她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隻是很顯然,因為提前變回身體搞砸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就算變回來了,灰原已經研究出能暫時恢複身體的藥物了,那麼到時候再恢複身體向她告白就可以了吧。
“不行。”
隻是沒想到的是,當江戶川柯南伸出手向灰原哀要解毒劑時,得到了她的嚴詞拒絕。
“我說過,那個解藥是試驗品,上次是那位雪川小姐及時給我打了電話,我才能及時趕到,也才能保證你相安無事。”
科學家小姐聲線清冷,表情嚴肅,“我可不能給你吃這種,不知何時會變小、尚為完成的藥,搞不好下次你就真的死掉了。”
“隻靠白幹的成分果然還是無法成功研制出解藥啊。”江戶川柯南苦惱的揉了揉頭發,“啊,當時應該早點跟雪川說的,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回去。”
“反正她知道你的身份。”灰原哀并不在意的偏頭看他,“話什麼時候都能說吧。”
“才不是。”江戶川柯南否定着,手漸漸覆着半邊臉,眉眼深沉,情緒翻湧,卻又沒了下句。
“随便你吧。”不能理解的灰原哀隻是攤了攤手,坐上阿笠博士的車離開。
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無論說出什麼,不都是一樣的意義麼。
江戶川柯南覺得不一樣,他甚至覺得,雪川也會覺得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們之間本就存在着太多交錯,那些好像因為皮囊相似而造就的相遇與愛,都需要清楚的被确定。
他想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告訴她,最初便就是工藤新一喜歡雪川凜,僅此而已。
那是隻能以工藤新一說的話,隻能以工藤新一做的事,江戶川柯南是做不了的。
真正存在這世界上的,也隻有工藤新一而已。
-“所以,你還打算表白一次?”
時隔多日,在大阪一所餐廳的開幕派對上,從江戶川柯南口中聽說此事的服部平次頓時感覺手上的蛋糕都不香了,一臉八卦的追問。
“什麼時候啊,到時候要不要幫忙?”
“反正她沒有聽到。”江戶川柯南無奈一笑,目光輕松而堅定,“那我就好好準備一下吧。”
“哎喲,不怕被人捷足先登啊?”服部平次故意彎腰調侃着,“不是說有個什麼小學弟……”
“她不會。”江戶川柯南很清楚,也很自信,對她所藏斂的感情,他愈加沉烈的愛意,他與她某個時間與地點的牽絆,“我都知道。”
因為有很多無法跨越,所以總是克制、小心、慎重、試探,隻是愛情本身便帶有莽撞、嫉妒、占有。
“所以,你隻不過是因為太過喜歡而已。”
東京的夜晚并不甯靜,一長條的警車呼嘯過去,裝扮成普通雇員的怪盜悠哉的坐在咖啡廳,耐心的解答着眼前少女的疑慮。
雪川凜垂下眼,情緒并未透露太多,怪盜基德卻并不難看出她此刻的想法,撐着臉一笑,磁性的嗓音顯有安撫之意,“既然是喜歡的,那就在一起吧。”
“有那麼簡單嗎。”她無故一聲輕笑,目光斂着深層的情緒,後靠着椅背低道,“他當時說出的話……會不會隻是意外呢。”
她明明聽到了告白,卻選擇裝作不知道的原因,總歸是不夠确定,少年在那般難受的情況下,是否是出于沖動才會說出的。
“那就等他再說一次吧。”怪盜基德低笑一聲,用暧昧模糊的目光看着她說道,“反正你也很确定吧,名偵探很喜歡你這件事。”
那份唯一的喜歡,少年早在無數次的靠近中就已經傳達給她,讓敏感小心的她也有了會被堅定選擇的信心。
“昂,是啊。”她側頭看入窗外的黑暗,目光溫柔缱绻,輕聲低喃着,“如果他願意再說一次……”
那麼,她也願意,不顧一切的與他共沉淪于愛欲的世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