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要……”江戶川柯南本能脫口的話在下一秒被理智扼制,兩人之間的最後一層窗戶紙始終沒有捅破,那所說的話絕不能太冒昧,那小小的私念隻得放棄,語氣悶悶道,“那好吧。”
其實也隻是想更加順理成章的見到她而已,江戶川柯南表示絕沒有過分的私念。
“工藤家的附近有嗎?”雪川凜忽的出聲。
“哈?”江戶川柯南很明顯感到意料之外的眨眼。
“噢,好像真有出售的噢。”在手機中查找到相關信息的雪川凜立即兩眼放光,“我要定居在附近。”
這麼迅速和突然,江戶川柯南遲遲的反應過來問:“雪川有那麼多錢買房嗎……”
“因為舉報有獎。”雪川凜彎下腰朝他露出明亮的笑容說,“我之前碰巧舉報了很兇惡的罪犯,所有有了很多獎金。”
這句話,大多數都是真的,隻不過不是碰巧,而是故意,所舉報的數十個窩點都是組織的重要支點,消息真實有效,确實得到了不少的獎金。
雖然這事有些不大地道,但[影]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的,她也并沒有愧疚,犯罪就會懲罰,還沒有到來的,都隻是時間問題——她也一樣。
說出這話,雪川凜心裡多少有些發虛,有些害怕偵探先生會追問,好在小少年隻是神情嚴肅的告訴自己:“雪川,不要一個人去和罪犯碰面,那很危險,不過舉報是對的,罪犯交給警察解決就行。”
當然,她都交給了國際警察,甚至與警察作了同等消息的交涉,[影]是龐大的,需要的是一步步切斷。
“嗯,我記住了。”她在他面前乖乖應下,絕口不提一切遇到過的危險。
有些事不必說,能夠這樣美好且緩慢的渡過每一天就已經很好了。
就像江戶川柯南對于所收到的那封明顯是陷阱的信一樣,灰原哀雖然竭力制止他的前往,不過他可是隻要抓住一點線索便會緊咬不放的,無論是制止犯罪還是早日變回去,都是他義無反顧的理由。
為了讓正在感冒期間的灰原不要太過激動,他悄悄使用了麻醉針,讓灰原暫時昏了過去,再與阿笠博士繼續看寄來的這封信。
“可是你真的就把小哀留到這裡離開嗎?”阿笠博士有些擔心。
“這封是寄到我家裡的請帖,信封上的收件人是寫的工藤新一……”江戶川柯南将另一份請帖及信封展開給阿笠博士看,“但是在一起的信紙擡頭的稱謂卻是……”
“親愛的……江戶川……柯南閣下?”阿笠博士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斷斷續續念出上面的文字。
“已經暴露了啊,我的真面目。”他露出神色嚴肅的笑,“而且很有可能連灰原是組織一員的事也是一樣的。”
所以,他很清楚這次去到幽靈船的這場赴約所伴随的危機,可其實以當下的情況,已經有太多不能放棄的他必須前進,必須完完整整的将所有阻礙清除,将那些本就不該存在的罪惡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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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雪川凜叫了搬家公司幫忙搬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這樣和路過新家門前的柯南碰上了。
此時已然下着小雨,他不由分說的上前幫忙,反而讓她不要忙活,趕緊進屋躲雨。
這樣的舉動讓她哭笑不得,趕忙為他撐傘,并讓搬家工人等雨停再搬,好在工人有雨衣,很快便東西搬了進去。
“柯南,你都淋濕了,先去換身衣服,别感冒了。”在送走搬家工人後,雪川凜從箱子中拿出小孩子的衣服遞過去讓他去換。
接過衣服的江戶川柯南不免疑惑:“雪川你還買了小孩子的衣服?”
“啊……嗯。”雪川凜神色尴尬的應下,這也是上次他在自己家過夜後,為了以防萬一去買的。
買的尺碼很合适,小少年擺擺手臂嘀咕着:“感覺有點奇怪呀。”
她呆了下,那是櫃員推薦的,有着兔子耳朵的套裝,是當下流行的款式,他穿上後就像個軟軟的小兔子,彎下身,最終沒忍住上手摸了摸小少年的臉,笑着說:
“好可愛啊。”
這樣的觸碰很明顯在意料之外,小孩子皮囊下的高中生非常不争氣的紅了臉,側過臉故意說。
“雪川,你這有點像調戲。”
“是啊。”這話逗笑了雪川凜,她幹脆認下,又故意問道:“工藤要打我嗎?”
江戶川柯南看着蹲在眼前忍着笑意的臉,忽的伸出手,輕輕的觸近,又停在半寸的距離。
“犯規。”小少年微鼓着臉,長長的睫羽偏動,較真辯道,“我怎麼可能打你呀。”
怎麼可能……舍得嘛。
她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被愛的人能夠感覺到寵溺,溫柔的目光觸及到少年濕潤的頭發,又起身去翻找吹風機,後方的小少年再此過程中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要不吃點感冒藥。”雪川凜在找到吹風機的同時拿來感冒藥給他。
乖乖坐着讓她吹頭的江戶川柯南點頭吃下,是和之前包裝一樣特别的感冒藥,好像是她獨有一樣。
吹完頭發後,他幫雪川清理東西,雪川則是找出廚具簡單的做個晚餐。
這一過程中,在她未曾注意的卧室裡,清理東西的小少年猛然頓住,慌忙捂住心髒,感覺到不同尋常又無比熟悉的變化。
下一秒,在廚房忙碌的雪川凜便聽見來自小少年的痛苦叫聲,她立馬放下廚具趕去卧室,卻在緊閉的門内聽見了制止聲。
“别過來,雪川!”
那是——工藤新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