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一毫可能與組織有關系,或者與藥物有關系的,他都不會放過,在去到學校後,果不其然的聽到了診所裡那位醫生的話語。
“你帶小孩子來診所幹什麼?”似乎是在打電話,聽着隻有她一個人,“那小孩看樣子可不簡單。”
嗯……好像在說他?
“不想隐瞞他,我的天,你認真的?”說着,她的話語已經愈加氣急。
看來是真的,這位醫生似乎是在和凜對話,好像在責怪她帶自己去診所。
“我倒沒什麼怕的,隻是你啊。”醫生的語氣強硬,“别因為一個小鬼就沒點警惕心了。”
聽這語氣,似乎醫生和凜關系真的不錯?
“有頭緒了?”
正在它認真聽着談話内容時,一旁清冷的聲線打斷他的行為,他搖頭,正打算繼續聽,卻發覺兩人對話早已結束。
“我隻是想起一件事。”灰原哀走到他身旁,目光注意四下無人,便道,“或許你可以往另一個方向查一下。”
江戶川柯南目光嚴肅起來,示意她繼續。
“我曾聽組織裡有人說,一個叫[影]的組織曾大量售賣過不死花。”灰原哀道,“不過那段時間很短暫,後來聽說失去培育人員,便又停售了。”
[影],這個組織他倒是足夠熟悉,眼神也冷了下來,那個殘忍可怖的犯罪組織,不止暗殺者,沒想到對這種藥物相關的研究也有涉及,隻是麻煩的是,這個組織實在行蹤詭秘,難以捉摸,若是從這個方向,隻怕是更會需要一段時間。
他很清楚,雖然這是一條調查路徑,但卻并不穩妥,還需要等待一個合适的時機,有合适的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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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論對[影]的了解,應該沒有人比雪川凜更為适合,在從監聽器中聽到這些話後,卻緊緊皺起了眉。
以暗殺者的洞察力,她早就看到了柯南貼在暗處的竊聽,再從早上的話裡知道,他應該是對白椎醫生的藥有所懷疑,白椎醫生本身與背景強大的集團合作,就算所行遊走法律邊線,卻并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
那麼監聽的事,可能就是感冒藥中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她雖都不會問,但從滿月之夜就知道他面對的對手是黑衣組織,那個單論殘忍絲毫不輸于[影]的組織,少年更不會告訴她,不會讓身邊人陷入危險,于是她便找了黑客朋友,在監聽的信号發出後找到主端,進行反監聽。
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她才能及時的給他保護。
如今聽來,藥品中在意的成分應該就是所謂的[不死花],奇怪的是,饒是進入幹部層的她,也未曾聽過這種東西。
不死……這個詞倒是令人在意。
她通過短信将白椎醫生叫了出來,沒有問關于不死花的事,而是問她關于藥品生産的出處。
“是風啟社旗下經營的藥廠。”白椎醫生不會對她隐瞞,低聲說,“風民制藥。”
風啟社,曾經黑,……幫起家,後轉為商業經營的一大家族,因日本本身便允許黑,……幫的存在,所以風啟社借着早前積累的家底順利快速的發展成為日本業内有名的一大企業。
她對這個企業了解并不算多,本來是想等稍微了解一下的再去一趟,意料之外的是,在回到家以後,小少年帶着滿滿又熱騰騰的食物,正等着自己。
“凜,歡迎回家。”
他站那裡,被燈的光亮就籠罩着,臉上露出大大的笑臉,攤開雙手對她如此說着。
她換着鞋的動作一頓,僵硬的擡起頭看向他,忽的想起怪盜曾對她的祝福,以後,你就是會有人等你回家的人了。
以後,會有人等她回家。
那些傷痕累累,反複死亡,獨自一人在冰冷的房間裡的記憶就留在過去,現在的她擡起腳,隻要幾步就已經走進了光裡。
現在的她,有了全新的生活。
“是這種感覺啊。”她輕輕的說,又露出慶幸的笑容回應他,“嗯,我回來了。”
人有了牽挂,就會無比不舍,對世間的所有都開始珍惜挂念,現在的她,已經愈加不舍的死掉了。
“今天服部過來了,然後帶我們去吃了意大利餐,我想起你之前說過想吃,本來想叫你過去,但你那個時間是在兼職,就打包一份拿過來了。”他讓她坐好,然後一邊把食物放在她面前一邊說,擺好後又手撐着下颚看她,說,“快吃吧,以你的生物鐘,現在肯定還沒吃東西。”
“不陪他們嗎?”她問,并聽話的開動吃東西。
“都已經陪完了呀,他們還因為暑假的活動而進行推理比賽呢,服部那家夥赢了就要去甲子園看比賽。”他看着少女吃得臉鼓鼓的忍不住笑,将水放在一旁說,“慢點吃,急什麼。”
她垂下的睫羽微顫,如果沒記錯的話,甲子園比賽是在兵庫縣,而剛剛她才從網上查到,風民制藥也是在那裡。
“凜,到時候一起去吧。”眼前的小少年眼睛亮亮的,笑容明朗的跟她說,“去甲子園。”
無論出于何種目的,她都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頭回應着:“好啊。”
于是小少年笑得更加開心,伸手揉揉她的臉,說:
“好乖啊,凜~”
是小孩子的緣故,她感覺他說話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