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
此時的雪川凜走近工藤新一,目光緊緊鎖在他的身上,輕聲問。
“還記得我嗎?”
工藤新一看着他,眸中閃爍,最終沉沉搖頭,嘶啞的嗓音道:“抱歉,你是誰?”
雪川凜看着他,良久沒有回答,後面也隻是會靜靜的看着他,與工藤新一完全一樣的容貌,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如同陌生人一樣,僅僅是失憶,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嗎?
當然不會,她如此确信,眼前的人不是他。
推斷總是需要證據,這是偵探堅信的道理,在深夜時,她潛入工藤新一的房間,利落的取走他的一根頭發,再從房間離開,這種行為于她總是十分簡單的。
第二天,她便将毛發寄去F那裡,打算讓他比對DNA,期間怪盜還打來電話詢問情況,在通話這一過程中,竟從四周村民口中聽到了工藤新一殺人的談論。
那是在村民口中的議論,她心中焦急震驚,去到警方所聚集的那所曾經為案發現場的别墅,恰巧看見了正流淚承認殺人的工藤新一。
那個永遠驕傲自信的少年,愧疚的低着頭,擦着眼淚無助的說着當時情況如何無奈,不斷的認着錯,渴求着原諒。
那一刻,就算不知道DNA比對結果,她便已經無比确定,這個人不可能是工藤新一,不可能是堅持正義、尊重生命的名偵探,不可能是教她事理與幫助的69,不可能是她親密至極的愛人。
“惡心。”
她冷冷的開口,克制着握緊了手,走到正在哭泣的[工藤新一]面前,冷斥道。
“别用他的臉露出這種表情。”
站在一旁本要繼續推理的服部平次一愣,計劃之外的雪川凜出現在眼前,她動作粗暴的用毛巾遮住那人的臉這麼說,眉眼冷漠煩躁,是與平日裡溫和大不相同的。
如果到這一階段,僞裝下的真面目隻是顯露幾分,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要顯露大半。
随着他們的推理入甚,真正的工藤新一穿着死羅神的衣服出現在大衆視野,頭發與衣服的僞裝下,仍能讓她一眼确定,是她親密無比的愛人。
同時發現的還有剛才在假裝的假[工藤新一],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兇狠,迅速從腰後拿出手槍,就要向死羅神裝扮的工藤新一開槍。
此時的工藤新一正擋在毛利蘭前面,服部平次讓遠山和葉後退,四周警方都還沒能及時反應之時,本應該是距離最遠的雪川凜一個閃身,利落的靠近并踢開他手拿的手槍,并落入自己手中,轉而對向他。
事情發生不到三秒,衆人皆是目瞪口呆,同一時刻,死羅神手中的子彈稀稀落落的掉在地闆,他走向雪川凜的身側,伸手按下她舉起槍的手,拿過後對假的[工藤新一]說:
“沒用的。”
在舉動執行下一秒無比後悔的雪川凜此時心中無限慌張,低過的目光無比慌張,看他要遇到危險,就完全也不遮掩的用了原本的身手,那樣的身手,是無論是誰看了都會懷疑的程度。
輕輕從她手中拿走槍的少年看不清神情,換了另一隻手拿槍,空了的手便扣緊了她的手,少年掌心無比溫熱,緊緊的将她包裹,仿佛要融化掉她此刻的不安一般。
“這個事件的詭計啊,就是這家夥的臉。”
同時,服部平次也立即反應過來,在衆人驚訝時接着解釋,眼前這個人的真正計劃,如何發現他的身份,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做過什麼,一切都娓娓道來。
“他整過容。”
真正的工藤新一揭下頭上的白色假發,顯露出少年名偵探的臉,目光永遠堅定,笑容自信,道。
“整成了這個自以為名偵探的笨蛋高中生的臉……”
“一模一樣!!”
随着真面目的顯露,在場的人無比震驚,雪川凜也方才在這一刻,将目光落在了身側的少年身上,那才是她認識的工藤新一,永遠明亮正義的少年偵探。
這次案件源于一年前工藤新一所破解的殺人事件,當初案件中自殺的村長的養子對工藤新一的推理有所質疑,為了報複而整容成他的模樣,甚至不惜以傷人來讓他背負罪名,案件在他的破解下清晰,犯人真正的名字為日原誠人,最後得知真相後也隻能崩潰的哭泣。
這場真真假假的案件到這裡畫上了句号,可雪川凜看着自己自始至終被新一牽着的手,再落在少年堅毅的側臉,眸中的情緒壓抑着憂傷沉重。
隻是他與她,偵探與暗殺者之間的猜忌,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