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
黑羽快鬥找到位置坐下,繼續吃着早餐說。
“你們還沒和好。”
“我們沒有吵架的理由。”雪川凜隻是平靜的說,“現在的狀态,也談不上和沒和好。”
“所以。”黑羽快鬥撐着臉,見雪川凜的表情苦澀,輕歎一口氣,問,“你究竟怎麼想的?”
雪川凜沉默着,目光幽幽的望着天花闆。
“大概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吧。”黑羽快鬥自問自答,伸出手阻隔她望着天花闆的視線,“也沒關系,在你痊愈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你好好考慮了。”
接着,黑羽快鬥接起一個電話,還沒講幾句,便把目光投向她,并把手機放在她耳邊說:“你男朋友。”
是工藤新一敢在登機前打來的電話,本以為會有什麼急切的事情,雪川凜卻聽見了意料之外的話語。
“凜,剛剛我說那話的意思是,隻要你想,你随時可以知道我的任何事情。”
他也知道,所有的隐瞞與猜測使得他們現在的關系僵硬而悲戚,便盡力的坦誠,避免所有讓她猜測的存在。
可對于她而言,真正使得這份心沉悶的原因并不是這個。
“給我一點時間吧,新一。”
她輕輕的跟他說。
“我會也需要想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那份實則自己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的心緒,她也需要時間好好整理,或許這段沒有見面的時間,能夠讓她想清楚。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除了黑羽父子的照顧,還有知道情況不惜出國的F和山渡前來探望,F一來便滿懷歉意,将自己如何認識以及與工藤新一聯系的事情和盤托出,在她表示并不在意會才松了一口氣,同時還把監聽手鍊的耳機帶了過來。
“這個是他讓你拿給你的。”F說。
她拿着耳機,跟F說:“把裡面的監聽器廢掉吧。”
“廢掉之後就再也監聽不了。”F不确定的問,“你之前不還擔心他遇到危險……”
“他自己有能力解決的。”
他與她都是能夠不死的人,也有足夠的自愈能力,完全不需要她的擔心,而且她也清楚,再親密的關系也需要隐私,過度的坦誠未必是好事。
F對于人的感情始終一知半解,沒有再追問,隻說如果需要他再聯系便離開了。
比起F,山渡的到來讓雪川凜感到十分奇怪,工藤新一應當不會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對方小心翼翼帶着水果和花前來探望時,直接問:
“山渡學長,你怎麼會過來?”
“學校不見你的消息,我很擔心。”山渡将東西放在桌上,“所以讓人找了下,才知道你受傷在這裡住院 。”
畢竟是日本最大黑——幫的唯一繼承人,驅使人來調查自己的蹤迹也不難,雪川凜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拿出手機聯系黑羽快鬥。
“你的家族信物還在我這裡。”她說,“等我朋友過來還你。”
“我來不是為了這個。”山渡急切的解釋,“我,我隻是擔心你……”
“我知道。”雪川凜微颔首,目光平淡,“很感謝山渡學長的心意,很抱歉,我永遠沒辦法回應你。”
說話間,黑羽快鬥已經從外面走了過來,将家族信物給了山渡。
山渡遲遲接過,目光依依不舍的盯着雪川凜,許久後才道:“我知道,凜學妹,我來是想告訴你,折原臨也連同同黨已經被日本警方緝捕,你再也不用有任何擔心了,我這般對你,從來沒想過你的回應,隻是希望你能幸福就好了。”
站在兩人中間的黑羽快鬥也将目光投向雪川凜,隻是雪川凜的目光飄渺,心不在焉的模樣,待他再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在電視裡,正播報着的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出鏡的案件報道。
“他不該出現在上面的。”她低道,皺起眉盡是擔憂。
當前形勢,就算真的恢複原狀,黑衣組織也還未被捕,以真正的面目出現隻會給他帶來危險與麻煩。
這才是她真正注意的。
黑羽快鬥意識到這一點,轉頭看了眼山渡,對方受傷的低斂眉眼,露出自憐的笑,又與黑羽對視幾秒,把聯系方式遞給他道:
“我就說這麼多了,之後如果還有凜學妹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可以來聯系我。”
說完後,山渡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完全看不見他的身影後,黑羽快鬥才走到雪川凜的旁邊說:“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