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雪川凜捂住臉,倉皇别過眼,怎麼好像她真是流氓一樣,這樣也太不正常了,便硬着頭皮說。
“看看、看看男朋友怎麼了。”
雖然說話一點底氣也沒有,可這樣可愛得腦袋快要冒煙的反應讓工藤新一忍不住笑意更深,走近她學着相同的語氣說。
“沒怎麼呀。”
可這學人的語氣真的有一絲欠揍欸,特别是眨着無辜的眼睛盯着她,嘴角笑意得甚歡的樣子,明明就是笑她流氓,還活一副被占便宜的得意樣,這讓她急得揉上少年滿是笑意的臉,羞澀又慌亂的喊:
“可惡可惡,不許笑不許笑。”
她揉臉的力度超級舒服哦,完全不會對他用力,害羞時臉眼尾都會浮起些紅,眼睫眨個不停,話語還重複兩遍,真的是好可愛啊。
怎麼辦,又要比昨天更喜歡她一點了。
“好好,不笑不笑。”他像哄小孩子一樣哄着她。
“不說這個了。”要快速越過這個話題的雪川凜收回手,回到之前的話題問,“所以,怎麼受傷的?”
工藤新一目光有些無奈,轉而認真起來,坦白說道:“遇到Gin了。”
“果然,是因為在電視裡暴露了。”雪川凜皺下眉,思索着對策,“怎麼會那麼快,新一,你查案也應該小心才是。”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對自己擔憂的少女,心裡又開始矛盾起來,不知道是否該告訴她,暴露是他的故意為之。
實在不想看到她為自己憂思的模樣,但[影]的高層逃往黑衣組織已經屬實,那便意味着她一定會再次被他們盯上,可她剛經曆那樣的痛苦,他絕不能讓她再次陷入險境,為此隻能故意在鏡頭暴露自己活着,将黑衣組織的注意轉移到自己身上。
為此,他也與日本公安及FBI的人商讨過,隻是确實也沒想到黑衣組織會行動的那麼快,查案途中遇到Gin,好在通過地勢及人群的掩護逃脫,不過逃脫時背部還是中了一槍,後來從日本公安潛藏在黑衣組織的卧底安室先生那裡得知,今天他們也對凜采取行動,雖然最後沒有成功,讓她回了國,他仍匆匆包紮便趕了過來。
至于傷勢被發現,是他沒有顧及的事情。
如今坦白,讓凜擔憂思慮起來,也是他無法阻止的事。
“這也是我希望的。”腦海中良久的掙紮過後,他緩緩說出自己決定已久的計劃,“我打算通過被他們帶走的方式,進入黑衣組織。”
是與剿滅[影]相似的辦法,隻是這次潛入的人換成了他,有所預感的雪川凜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友,隻見他風輕雲淡的一笑,兩手放在她肩上安撫。
“反正我也不會死,這次隻不過是還沒準備好,等一切都做好準備,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不——”她神情慌張起來,手抓住他的手腕,茶褐色的眼眸閃過異色,“會很痛苦的,而且你,你和我不同,你不是一開始就可以不死,那怎麼知道會不會……”
“相信我啦。”工藤新一笑着揉揉她的頭,目光溫柔且耐心,“我當初也是相信凜,放心凜進入研究所,才能成功将[影]覆滅,所以這一次,凜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
雪川凜後退幾步,恍然意識到他讓自己在鏡頭前暴露的真正目的,握拳克制着顫抖,似牽起舊痛而留着冷汗,瞪着他說。
“沒必要,你沒必要去,既然他們盯着我,我去就可以了,你就像上次一樣做好指揮官,我才是真正不死的,絕不會出錯的不死。”
“傻瓜。”
工藤新一垂斂下眸,手拭過她額間冷汗,另一隻手将她擁入懷中,呼吸間漸漸沉重,嗓音低沉的說。
“就當報複我不好嗎?”
雪川凜一驚,意識到他依舊對上次利用了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懷,這次才會讓自己當誘餌。
“我們凜啊,自私一點吧,多為自己考慮一下,不要再因為我陷入險境了,我、我也怕,怕真的有哪一天,你因我而……”
工藤新一,對自己與世界的正義自有衡量标準,利用所愛看似意料之内,圓滿至極,同樣是他無法忘懷的傷疤。
就像她曾經不斷自我懲罰一樣,這也是他能夠減輕負罪感的一種方式。
雪川凜垂眸,原來自己仍能了解到他的心,探出手覆上男友的腰,哪怕心中擔憂不已,仍然語氣輕柔的答應了下來。
“好,那你也要像我一樣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