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小學生的身體,有好多願望都沒有實現,不過沒關系,現在恢複了,他們有的是時間。
“以後都可以。”她順應着靠在他的懷裡。
他的手指繞過她的短發,觸碰着頭皮,風聲沙沙中,悄然開口道:“凜,以後留長頭發吧。”
“好啊。”她懶洋洋的應下。
“以後,”他垂下眼,似想起了她幼時的模樣,“我幫你梳頭。”
“新一當偵探很忙,哪有時間呀。”她目光後移着。
“怎麼沒有。”他的目光認真且溫柔,仿佛已經看見了未來的說道,“我們以後住在一起,等你起來,我就幫你梳頭。”
那樣的未來,她好像也能看見,揚起嘴角問:“萬一你起的比我晚怎麼辦?”
“我怎麼會起得比凜晚。”他原本還十分自信,後面想想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便又補充道,“如果真有那個時候,就要凜叫我啦。”
她笑得肩膀輕顫,機靈的說:“到時候我就會給新一拍照,大名鼎鼎的偵探是個賴床鬼。”
“凜好壞啊。”他裝作驚訝的語氣,眼睛裡滿是喜歡,就算沒有看見正臉,也覺得有點小機靈的凜超級可愛啊,順着道,“那我以後連床都不能賴了。”
“如果新一幫我梳頭的話,那我……嗯,幫新一系領帶。”她認真計劃着。
“那我豈不是所有的衣服都要有領帶才行?”
“不要,那樣太單一了,新一穿别的衣服也很帥的。”
她轉頭極其認真的聲明,讓他有些忍俊不禁,好在頭發這時已經吹完,他便幹脆放下吹風機,把她擁在懷裡,頭埋在她的頸窩晃了晃,說。
“啊,這麼誇我真讓人害羞啊。”
“哈哈,好癢啊。”有些怕癢的凜笑着要推開他的頭。
“那凜要習慣才行。”轉而攬上腰肢的新一笑得意味明顯,“以後結婚的話——”
“你還沒求婚呢。”凜揚起眉,回,“怎麼知道我答不答應?”
“這樣的話——”他低側的臉靠近少女頸側,目光深沉而纏綿,在肌膚上輕輕落下一吻道,“我一定會給凜一場無法拒絕的求婚。”
“就那麼确定是我嗎?”她回看着他。
“除了凜。”
少年湛藍色的眸子滿是熾熱而猛烈的愛意,十指相扣的确信,仿佛彼此的心跳都無比清晰。
“我想不到與别人的未來。”
他們之間已經經曆那麼多,感情來得緩慢卻也深刻,痛與愛并存,所有的記憶都已經烙在靈魂,此後無人再能如她一般牽動他的情緒,入他心門。
所以,他不敢想象失去她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知道凜身份的時候,我甚至怨惱自己為什麼是個偵探。”
他的聲音輕柔,緩緩道來着那段時間,得知所愛與自己一直堅持的正義相悖的真相時,腦海裡浮現出無數種可能,糾結痛苦,怨惱抗拒,自我懷疑。
“可我又慶幸自己是個偵探,不是執法者,是允許私念的普通人,既然這樣,就能找到另一種清除罪孽的方式,正因為是偵探,我才能有辦法幫到你。”
“不止是偵探。”
她聽着,低垂着眼,手覆上他的臉說。
“是我的救世主。”
他眉眼帶笑,擁着她說:“以後就做你一個人的救世主。”
說那麼多,反倒讓她不好意思起來,微紅這臉說要看電視,隻是不知道是這次的電視劇實在太過無聊,還是他的懷裡太溫暖,或是他無意識用手掌覆過頭皮的觸感太過舒服,竟讓她漸漸有些發困,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凜困了哦。”擁着她的男友悄悄在她耳旁說。
她拉着他的手臂靠得更舒服一點,低應:“有點……”
本來就已經犯困,他還溫柔的拍着後背哄睡:“那就睡吧。”
在他身邊,她久違的感受到安全感,漸漸陷入夢鄉裡,身體像飄進雲朵裡,慢慢的升空,又輕緩落入一片柔軟之中。
工藤新一将她放上床,細心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間,再将門關上後才長呼一口氣,用口型對裡面的少女說了句晚安。
就像曾經照顧醉酒的她一樣,他又将房間收拾了一下,确定了關閉了門窗,這才放心離開。
關上最後一道門的那一刻,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從口袋裡拿出麻醉針,倘若剛才凜沒有犯困,他大抵也會用道具讓她睡下,畢竟今晚,是他們真正決定行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