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能讓她影響工藤的安排。”灰原哀收起麻醉針,看着昏睡的少女輕歎,“再說,不這樣的話,難道以我們兩個能攔住她嗎?”
一老一少對眼看着,阿笠博士後知後覺的撓頭憨笑:“說得也是,哈哈。”
“而且吃過早餐的話。”灰原哀深深的看去一眼,為她蓋上毯子說,“應該沒那麼快餓。”
話雖如此,這次的加強版麻醉針不知道能不能在今天醒來,遵循安排照看的兩人一直就待在她家各忙各的。
不到兩個小時過去,昏睡的少女忽然渾身顫抖,額頭不停的冒着冷汗,注意到這一情況的灰原哀立刻拿紙巾擦拭,卻在下一刻看見雪川凜睜開雙眼,直直的與她對視。
“這麼快?”着實讓灰原哀有些驚吓。
雪川凜從沙發上坐起,痛苦的捂住胸口的位置,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小凜你怎麼了?”阿笠博士擔心的詢問,有有些心虛的低問,“難道是加強版的麻醉針有什麼問題……”
“不是。”她的嗓音輕顫,低斂的睫羽輕顫着,看向灰原哀問,“是新一受傷了。”
更準确的說,是新一遭受死亡威脅的時刻。
“什麼?”灰原哀有些意外。
雪川凜不知如何解釋,也是今天才恍然意識到,過去他們那些巧合的共同住院,或許就是源于這種同樣能夠避免死亡的能力,更準确的說,他們之間似乎有某種連接,當對方遭遇到死亡威脅時,心髒會有一段時間感受到同樣的疼痛。
那麼也就是說,當初她在研究所無數次的死亡痛苦,新一也在與他共同感受着。
“我不會影響他。”此時的她無暇顧及其他,看向灰原哀說,“讓我幫他。”
灰原哀皺緊眉,目光閃爍,有所猶疑。
雪川凜站起身不再等她的回答,飽受疼痛的她顫抖着步伐沖出了門,也不管後面的兩人的叫喚,下樓攔下一輛車就坐上。
她有的是辦法找到他。
到達F的居住地時,疼痛已經有所緩解,她開門見山的要知道新一的位置,可新一隻找他拿過一些資料,并沒有要定位器相關的東西。
那也就是說,他知道地點,如果是這樣,就是要确定組織的真正人員,聯合足夠與之抗衡的人将其拿下。
想來想去,隻有昴先生。
可她在車上就已經撥過無數次,始終是關機狀态,此時的大腦開始混亂起來,愈發難以冷靜,她覆上額,閉下眼讓自己恢複到曾經的狀态。
或許,日本警方也是一條路。
路上,一輛接一輛的警車與救護車疾馳而過。
所去往的地點是日本的普通小鎮,随着樹林叢叢包圍,路線十分模糊,但警方的目的十分明确,直接驅至最終目的地。
待她坐的車後一步趕到時,眼前硝煙彌漫,火光四起,破敗的建築中被扣押着一批又一批的人,俨然一副已經結束的樣子。
“雪川。”一旁的高木警官發現了她,“你怎麼會在這?”
雪川凜四處查看,問:“新一呢?”
“他應該還在裡面……”高木警官還沒說完,就見少女飛一般的跑了進去,甚至連叫住都來不及,更何況沒說完的話,“别去,裡面還在對峙啊。”
的确,就算組織淪陷,仍然有人十分不甘,在最後關頭,Gin挾持了已然渾身是血的工藤新一,知道對方有狙擊的赤井秀一,故意将工藤新一擋在前面,躲藏隐蔽,同時對于眼前的FBI與日本警方,讓他們立刻讓開道來。
Vermouth肩膀被打了一槍,忍着痛在後方正尋找着組織内的逃亡工具,同樣在旁的Bourbon停下手,目光看向後方若有所思,如果這時候下手,Vermouth一定會攻擊,工藤新一的性命不能保證……
嘭!!
随着屋頂傳來的悶重響聲,一道纖細的身影躍下,速度極快,直直的将Gin撲倒,讓工藤新一脫離了他的手中,兩腿壓制他的雙手,并用不知何時從對方手中奪過的槍支狠狠抵住了他的頭。
“你們已經敗了。”少女吐露的話語冰冷而鋒利,“Gin。”
被壓制在地上的銀發男人頭發四散在地,惡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少女,見此情況愈上前的Vermouth也被本就是日本公安卧底的Bourbon阻止。
接着,FBI與日本警方的人上前控制住他們,本就身受重傷的工藤新一本就意識模糊,在看見少女出現的那一刻強撐着清醒要她先躲一躲。
“沒用的,他們都看見我了。”雪川凜上前,心疼的想要抱住渾身是血的男友。
“我身上有血。”工藤新一竭力笑着,“會弄髒你的……”
可話語說完的下一秒,疼痛就已經使得他失去意識倒了下去,而她走上前,一如曾經無數次的,無比準确的接住了他,在他的耳旁溫柔的說。
“這次真的,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