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解釋個der。
能逃過一劫就行。
…
關門的瞬間,房間淺淡清香逐漸消退。
身體裡含有獸性基因的血液又在沸騰,歇斯底裡地想打開那扇門。想不顧一切撕裂所有阻攔他的人,将珍寶拆吃入腹,以此骨血相融。
但很明顯,現在還不是時候。
柏尋禮綠眸陰沉森冷,修長的脖頸處又在隐隐作痛,冷白肌膚上出一片尖銳深藍的鱗片,在晦暗的空間裡,反射出璀璨華光。
過度使用異能與情緒的波動,都會增加污染指數,提高獸化程度。
蛇類的獸形與獸化,不會被她喜歡。
他會努力克制獸化,也會努力鏟除自己的獸形特征。
柏尋禮修長蒼白的手摘下那塊鱗片。堅硬的鱗片在指尖凝成冰塊。他撚住,兩指碾碎,抹去醜陋的獸形特征。
血液依舊沸騰。
好想親吻她,從上自下,親吻她每一寸肌膚,吻到她身上泛出可愛的粉色。
最好的獵人不能缺少的是耐心。
何況他的獵物可以堪稱世上最狡猾的小鹿。
展現出過度的喜歡隻會淪為她的玩物,讓她欣欣自喜卻毫不在意。
要得到她,需要靠智慧與耐心。
中控室的檢測器上紅光閃爍,标志樓妄要尋找的人就在此地。
可惜,樓妄不會看到。
柏尋禮走過去,拿出那一根烏黑的頭發,操縱檢測儀确定擁有這氣息的存在。
兩個綠點一起閃爍,其中象征那人的淺淡綠點出現在城市北部。
他面不改色拆解檢測器修改,很快,兩個綠點融合一體,最終與淺淡的紅點重合,一起顯現在北部。
操作完沒多久,有人敲門進來,一臉為難地對他說,
“長官,樓小少爺說需要檢測儀。”
柏尋禮并未阻攔,任由對方拿走檢測儀。
找人這樣的事,還得交給樓妄。
他可不擅長。
他相信,樓妄會聞見那抹香味,會在知道那是沉皎男友的時候,痛下殺手。
殺人這樣的事情也得交給樓妄。
他不擅長。
暗室之中,青年薄唇勾勒出笑意,暗綠的眼眸冰冷陰暗。
…
一牆之隔的喧鬧人聲将沉皎拉回體育館。
終于離開中控室。她在腦海中繼續和白小花交流,
“金元素後的下一個元素是什麼?”
“這個無法确定,得在吸收足夠的金元素之後才能知道。”
“那哪些人擁有能量源呀。”
“目前要在遇到能量源的時候才可以發現。”
“那萬一那人很醜怎麼辦,我不要跟醜人睡覺的啊!”
“不會的,能量源隻會選擇各方面的強者。”
“哦。”
“不過您一定要小心能量源宿主完全獸化。”
“啊?什麼完全獸化?”
“獸化不是指異能等級提升後,人體出現獸類特征,而是精神領域被獸類基因控制,精神崩潰,甚至于直接淪為無清醒意識的異獸。異能等級越高,越容易被獸化。完全獸化的異能者危險度極高,還會影響您吸收能量。”
“為什麼?”
“有生殖隔離。”
沉皎:……
算了,行吧。
就是強大的元素宿主們很容易黑化。黑化了就會瘋狂,甚至淪為不清醒的異獸。
别刺激他們,别把他們整黑化了就行。
這她懂。
她最擅長的就是哄人開心,肯定把人哄得順順暢暢。
擁有異能。雖然是發育期,變強的方式還有點變态,但沉皎也很高興。身體能恢複了。有希望總比完全沒有希望好。
不過,第一個能量源宿主确實有點難搞。
牧川這家夥是個弟控,末世剛降臨的時候,為了救沈嘉予,在異能覺醒時奮不顧身提前蘇醒。
聽談雲說,在她昏迷的時候,牧川還曾經數次突破異獸防禦,外出尋找沈嘉予的蹤迹。
太弟控了。
她是害他弟弟失蹤的人,在他心裡,她是他弟弟的女朋友。就算她和沈嘉予沒有确定戀愛關系,她也不能說。當時親密無間,現在人失蹤,她說這個,顯得多無情。
這樣的身份一起睡覺,沉皎就在限制文裡見過。
得先和他拉近關系,動搖他的道心,再想辦法把這家夥騙上床。
沉皎想了想,初步拟定計劃。
想辦法黏在牧川身邊,給他三百六十度展現她漂亮的臉蛋,激起他的保護欲,讓他沉迷,讓他代替他弟弟來保護她!
沉皎說幹就幹,找到牧川的時候,他正在清理傷口。
她敲響門,男人飛快拉上外套。
“進。”
見到沉皎的臉,他冷硬的面孔清晰的顯現出幾分疑惑。
“你怎麼來了。”
眼前的男人很特别。
不像以前的柏尋禮,他的冷自帶攻擊性,整個人猶如北極寒洋上屹立的冰山,不需要靠近,遠遠看着就能感受到他身上刀劍般的冰冷寒意,仿佛時刻準備攻擊。
沈嘉予在的時候,沉皎幾乎不和他說話。他看上去就很冷酷,臉也老是撲克牌臉,而且她又不是很需要他。
現在不一樣,現在她需要牧川。
她沒牧川會死。
同在一個空間,心髒的疼痛在緩解,沉重的身體得到舒緩,壓在心頭上的氣都能緩慢放開。
這是能量的好處。
她是一定要弄到牧川的。
沉皎穩住心态,低着聲音,皺起眉頭對牧川說,
“很抱歉打擾你。”
“隻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溫軟低柔的語氣,純真無辜的鹿眼裡漫出點點水光,泫然欲泣的模樣,細白的脖頸微側,展現着柔軟易碎的弧度。
牧川定在原地,鼻尖捕捉到一股濃郁的香氣,冰冷的身體滾起熱意。
這個柔弱美麗的女人。
是他親弟弟的女友。
弟弟失蹤前最後的話,是要他照顧好她。
他匆忙避開沉皎的視線,又在視線掃過她脆弱白嫩的脖頸時,生硬地放柔語氣,
“發生了什麼?”
他已經放低聲音,但在沉皎聽來,還是很冷。
聲線是平的,語氣也是平的。
倘若不是為了能量,不是為了恢複健康,為了成為強者。她才不會來找這個擺着撲克牌臉的家夥。
就算他胸肌飽滿得已經快要撐爆襯衣紐扣。
“是這樣的……”
沉皎聲音輕慢地說。
她細長的眉輕輕擡起,十分糾結為難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後,朝他又進一步。
牧川鼻尖感受到她馥郁香味。
太香了,香到氣息凝聚成實體,牽引着他朝她走去,
耳垂在瞬間滾紅。
他手臂死死按在黑色軍褲大腿邊,做賊般匆忙往後退一步,筆直挺立。
弟弟生死不明。
他不能對不起他親弟弟。
但就在愣神的片刻間,女人白嫩細長的手指拂過他的臉。
過度勾人的清香迎面而來,香味透過肌膚,在他身體裡炸開。
牧川直接被釘在原地,合身的褲子在此刻太過緊繃,緊到似乎要破裂。
這是什麼感受?
他的□□怎麼有石頭。
他的目光怎麼還在看她。
不行,她是弟弟的女朋友。
絕對不可以。
小三是可恨的。
生而為人要有良知。
作為哥哥必須有擔當,不可以做對不起弟弟的事。
牧川努力克制情緒,掩去眼中暗光,汗珠自他烏黑濃郁的頭發裡流出,滾落在他脖頸上。
他冰冷的視線看向沉皎,喉嚨幹澀難忍,想說些什麼讓眼前的女人自己走,
“你……”
“抱歉,牧隊長,冒犯你了。”
女人卻已經收回手,細弱的聲音在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觸碰人的瞬間,會治療所有的傷口。”
“牧隊長,這太奇怪了。”
“我會被抓去研究嗎?”
她的語氣越說越緊迫。
在最緊張的時候,沉皎直接伸手抓住牧川的手臂。
幹燥潔淨的黑色襯衣被汗水浸染,形成一片暗色水痕,滾燙的汗水透過那層薄薄的布料,粘黏在沉皎的掌心,她依稀能感覺青年肌膚下,血液滾燙的流動。
原來,冰塊臉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嘛。
體内,黑花金光微閃,呼吸更加順暢。
沉皎忍不住翹起紅唇。
視線下,胸肌在呼吸間更為明顯,撐開襯衣第三粒紐扣,古銅色肌膚一覽無餘,晶亮的汗珠在肌肉線上經過。
再冷淡的男人,胸肌也是熱的。
她忍不住想吹口哨,但還是忍住了。
僞裝出緊張的聲音到哽咽的地步,她問牧川,
“可不可以麻煩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