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是娘的親骨肉,怎麼能一概而論。”
“但是我把他當自己親骨肉看待。”
娘親沒再說話,隻是歎息了一聲。
最近門派附屬的風華城有許多年輕女子失蹤懷疑是魔修所為,需要派遣人過去查探,我自然接下來這任務,和另一個師兄作為帶隊長老帶了幾個弟子過去。
我們打聽了一番,明面上看不出什麼問題,我和師兄合計了下,決定由我假扮凡人女子引誘他們上門。
為了找到他們的大本營,我被掠去時故意假裝無力反抗,任由他們将我帶走。
當我被帶到一個陰冷潮濕的地方時,我掃了眼周圍,果然有好幾個失蹤的女子都在這裡,我心念微動,正要喚出本命法寶趁人不備動手。
這時又有人進來了,我按捺住不動,擡頭朝那人看去,卻看見失蹤了許久的忘憂。
他穿着一身黑色長袍,一臉冰冷,身上的魔氣濃郁到令人不适,顯然是已經入魔了。
我想要喚他,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他垂首看我視線和我對上,原本毫無波瀾的神色微變。
将我虜過來的人順着他的視線看過來,一臉谄媚地詢問:“大人,這個女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他靜默了一會,才回:“沒有,你們先下去吧。”
他的手下都離開後,我手指微動自己斷開了身上束縛的繩子站起身,看着他低聲喚:“忘憂。”
他神情複雜,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師傅。”
“我找了你許久,”我有些難過還有些心痛,“你既然沒事為什麼一直不回來?是不想認我這個師傅了嗎?”
他沒有正面回答,隻避重就輕地說:“師傅您離開吧,以後就當從未有過我這個徒兒吧。”
我抿緊唇,看出他顯然是不想跟我走了,我閉了閉眼睛,瞬間出手想強行将他帶回去。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和我一來一往的打起來。令我震驚的是,他如今和我交手竟然能和我打個不相上下,但想起魔修修煉的法子,又覺得倒也正常,隻是更加心痛不已。
魔修修煉雖快,但是手段陰邪,而且容易使人性情大變變得嗜殺殘忍。我一時不能拿下他,隻能苦苦勸說:“忘憂,你同師傅回去,你還年輕,洗去身上魔氣後還可以重頭修煉,别再執迷不悟了。”
“師傅...”
他動作緩了下來,我見他似乎是有所動搖,也停下了動作。
“唔!”我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着捅進我腹部的劍,他将劍抽出來,我身體忍不住倒了下去。
他接住我,低垂着眼臉,嘲諷地勾了勾唇:“所以不是讓你走了嗎。”
我感受着身上血液氣力流失,想說些什麼,又想起曾經做的夢,兜兜轉轉我到底還是回到了注定的命運上,我突然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我曾經殺了他,現在死在他手上,也算是一命還一命吧。
...
我失憶了,我醒來時大腦空空如也啥也沒有,兩個宮女看見我醒過來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喊,“魔後醒了。”
我看着面前據說是魔主同時也是我的現任丈夫的男子,有些懵還有些說不清緣由的,對我們關系的排斥,我總覺得我和他不應該是這種關系。
“你叫什麼名字?”
他一臉溫和地回答:“我叫雲舒,你的名字是洛蘇,你還想的起來嗎?”
他臉上溫和的笑莫名讓我覺得怪異,我搖了搖頭,吞吞吐吐的說:“想不起來,但我...總覺得我們不像夫妻。”
他笑容淡了下去,面上露出幾分難過:“畢竟你都忘了,我們已經在一起許久了。”
看他難過我又有些心疼,忙安慰他說:“沒事,以後我們還有許多相處時間,我隻是需要點時間适應。”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我懵懵懂懂地想,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在意他的情緒。
夜晚他在我這裡留宿,我僵硬着身子縮在床最裡面。他側躺着面對着我,無奈地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隻是你總得先适應一下。”
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我總不能真的趕他出去。
聽說魔主平常有許多事要處理很是忙碌,但雲舒經常陪着我,很少留我自己在宮殿裡待着。雲舒的性格很溫柔體貼,在我面前臉上一直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同我聊天也經常撿一些趣事說,有他陪伴我因失憶而産生的不安也減了許多。
正當我以為日子會一直就這樣過下去時,我突然誤打誤撞撞見了雲舒殺人的場景。他臉上不複那和煦的笑容,一臉嗜血手上也沾滿鮮血,看起來極其可怖。
他一掃眼看見了我迅速露出笑容,往我這走來,我不由得被吓的後退了幾步。他看我後退愣在原地,我又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突然發覺雲舒并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表現出的那樣溫和無害的人。
我抿了抿唇不再看他,轉身直接回自己宮殿了。回到宮殿後我又長籲短歎了一陣,才接受了這個現實,其實也難怪,怎麼說也是一個魔主,怎麼可能會真的如表象那麼溫和。
這一下午雲舒都沒過來找我,直到晚上我打算入睡時雲舒才頂着一身的酒氣跌跌撞撞的走進來,我坐起身子聞着他身上的酒氣蹙起眉頭。
他不回答,隻是有些委屈的說:“阿蘇,蘇蘇,你别讨厭我。”
我猜到了他喝酒的原因,有些好笑:“我沒讨厭你。”
他哼哼唧唧的,突然又吸吮起我的脖頸。我身子一麻,我推搡了一下沒能推開他,最後神智也越來越混亂,迷迷糊糊的就屈服于他了。
之後他一臉滿足,胳膊一直死死的纏着我,仿佛想将我嵌進身體一般,我本來一瞬間有些後悔,看他這樣,那絲後悔也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