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面的事我記不清了,隻記得迷迷糊糊有個人抱起了我,他身上有一股冷冷的香但懷抱卻很溫暖,溫暖的讓我想起我在現世中的小屋,雖然那裡隻有我一個人,但是卻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隻屬于我一個人的家。
我攥緊那人的衣角沒出息的哭了:“嗚,我想回家。”
次日清晨,我扶着頭痛欲裂的額坐起身,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感覺昨晚的自己簡直羞恥的沒臉見人,我大力拍打了下自己的額頭,好痛。
嗯,我冷靜下來了,我有些惆怅的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也沒去找馮渝唠嗑,然而天不從人願,我不去找他他反倒自己找上門了。
我極其糟心的打開房門讓他進來,不客氣的問:“你來找我做啥?”
他神色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你什麼時候和我師傅搭上關系的?”
“...?”我一臉問号不明白他這話啥意思,“就之前見過幾次啊。”
“那他昨晚...算了,沒啥,别說我沒提醒你,你找誰都行就是千萬别招惹我師傅。”
“不是你咋意思?”他這話聽着仿佛是怕我糟蹋了他師傅一般,令我十分不爽,“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師傅嗎?”
“不是,”他急忙反駁,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的說,“師傅他修無情道的,無情道你懂的吧?”
我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無情道嘛,它最大的特點就是修無情道的人在徹底愛上一個人時會大徹大悟,從此證道,當然他對曾經所愛之人的情緒也會立即清空,可以說是相當無情了。
“我當是多大事,”對于他的話我有些不以為意,“你放心吧我對你師傅沒那想法,最多就是想和他做朋友。”
他神色略微放松,日常吐槽我:“你說你什麼毛病,一天天的就想到處和人交朋友,我周圍的朋友都快被你找了遍。”
我意味深長的說:“你不懂。”你們這些朋友可都是我的金大腿啊。
他不屑地切了一聲,我看了他一眼,他對我的友人好感值已經滿了,我是時候去他師傅那裡泡着了,也不用滿好感,隻要達到99就可以溜了。
按理來說大能的好感值應該是很難刷的,但是不知為何長老卻不是這樣,他對我态度極和善,時常帶着我做宗門任務指導我完成任務,有時下山若是恰逢凡人界的節日也會帶我去湊熱鬧,他總是像我的長輩一般循循善誘令我受益匪淺,以至于我不由得有些依賴他。
長老知道我還沒本命劍之後,便一直帶着我去探索秘境為我尋找煉化本命劍的材料,有時看着他一臉認真的為我尋找材料我都很想問他缺不缺女兒,白吃白喝沒啥用隻能抱大腿的那種。
可惜這話我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一次探索秘境時我和他不慎踏入了幻境,我們在幻境中失去記憶無知無覺的結為夫妻度過了一生。是的我知道這設定在現實中充滿了bug和不合邏輯,但誰讓這世界是遊戲中的世界。
幻境破裂後,長老對我的好感迅速達到了頂點,隻差一步即可證道。而我...我覺得這一切過于不真實,但不可否認的是我确實也受到了影響,畢竟我同他在幻境中度過的是幾十年不是幾十天。
我看着長老眼中濃郁的暗色心驚肉跳,在他想要同我說些什麼前就沒出息的跑了。
“所以呢?你如今打算怎麼辦?”這是聽我碎碎念懷疑了一天的人生的馮渝問的。
他極其淡定的泡茶倒茶喝茶,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絲毫沒有質疑這種事情發生的不合理性的意思:“你别告訴我你突然幡然醒悟發現自己愛上了我師傅。”
我死魚眼看他:“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
我痛定思痛,自我反省三秒之後,終于痛下決心:“我決定了!”面對着他朝我看來的疑惑,我繼續說,“我要助他證道!”
他被我的操作驚的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朝我抱了抱拳:“有勇氣。”
我也抱拳回敬:“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