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周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環境以及躺在龍床上即使睡着了眉頭也是皺的緊緊的狗皇帝,非常惆怅的歎了口氣。
我怎麼又做夢到這裡來了。
有着洛家血脈的孩子大多有各種各樣的異能,有的能上天有的能入地,我就比較廢了,我隻能做夢跑進各種各樣的世界裡,而且能力還不太穩定。
好在我在夢裡是怎麼蹦跶都死不了的,所以我每次做夢都就當我是來旅遊了。
盡管我剛剛的歎氣聲很輕微,但他好像還是被驚醒了。
他迅速睜開了雙眼坐起身,眼中的警惕在看見是我之後,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嫌棄:“你怎麼又來了?”
我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想,這裡過去很多天了吧,你還沒找到我遺落在這裡的耳釘嗎?”
我的能力有一個說麻煩也麻煩說方便也方便的點就是,如果我在夢中将自己帶進來的随身物品比如首飾放在這裡,那之後我做夢就很容易再次跑到這個世界來。
我之前遺落在這裡的就是我一直戴着的耳釘,它的存在感太低以至于我自己也沒發現什麼時候消失了。
這件事過于突出我的意外,我的耳釘還算牢固我戴了許多年從未摘過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丢失。
他眉頭微皺,一臉不悅:“朕派人将整個皇宮都翻遍了,掘地三尺也沒找到你說的那物件。”
“真是見了鬼了。”我小聲抱怨了一句,随即又看開地擺擺手說,“行吧,那我隻能在你這裡多待一段時間了,你也别這麼嫌棄我,這是不可抗力,你嫌棄我也沒用。”
他冷哼一聲,倒沒再說什麼。
“好了你繼續睡吧,我去你的偏殿休息。”
“不必,朕也要上朝了,你睡這裡便可。”
“哇哦,難得你這麼大方。”我啧啧感歎了一聲,見他面色一黑,橫眉豎眼又想發脾氣的樣子,迅速張口堵住他要說的話:“那我就多謝我們最英明神武寬松大方的皇帝陛下了,您老去上朝吧,小的就不繼續打擾您了。”
說完迅速躲進被子裡将自己卷成一團決定将裝死進行到底。
我聽到他牙齒磨了幾下,好一會兒,我的被子被輕輕扯了一下:“你老實在這待着等朕下朝,别亂跑。”
“知道了知道了。”
然後我就聽到他傳喚人進來伺候的聲音,大冬天的,躺在剛被他睡過的被窩格外的暖和舒适,以至于我很快伴着床外各種細微的聲音睡着了。
…
“洛蘇。”
“洛蘇。”
我被别人喊我的聲音給吵醒,不适的翻了個身捂住耳朵試圖屏蔽聲音繼續睡。
“洛蘇!”噼裡啪啦的床簾珠子被猛地掀開碰撞的聲音響起。
我終于無法再睡下去,煩躁的坐起身撓了撓頭看向來人:“你叫魂呢,喊我幹啥?”
“朕喊你你怎麼不應聲,朕還以為…”他後面的聲音很小我沒聽清,疑惑地“嗯?”了一聲。
“朕是說你還要躺到什麼時候?豬都沒你能睡,這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
“???”我忍了又忍,看着狗皇帝那張人模狗樣的臉十分真誠地說:“陛下,你長的真是英俊潇灑,玉樹臨風,就是可惜長了一張嘴。”
狗皇帝冷笑一聲:“你就不一樣了,連臉都沒有。”
這話就紮心了,我不客氣的一巴掌捂住他的嘴:“你還是閉嘴吧。”
他不滿地伸出手想拉開我的手,手掌卻從我手腕穿過去,見此他眸色也暗了幾分。
我幸災樂禍的咯咯笑了一下,主動收回手:“我都說你碰不到我了你咋還不長記性?”
他沉默了一會,很突兀地轉移了話題:“該用早膳了,起來吧。”
說完他就放下珠簾轉身離開了,被鬧了這麼一出我滿腦的困意也散的七七八八,索性起身,起身途中眼角餘光不經意一撇,看到了床角好像刻着什麼花紋,是之前沒見過的。
我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下,發現床的四個角都刻着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名堂的花紋,紋路有些奇怪的樣子。
好奇着這事,我洗漱完畢同他一起用早膳時順口問了一句:“你換了一張龍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