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他頑強地回頭委屈地撒嬌:“你昨晚太兇了,我那裡現在還疼着呢,而且我都餓一天了,昨晚晚飯沒吃今天早餐也沒吃,餓死了…”
“諸洛洛,同樣的招數用多了就沒用了。”他這麼說着,但還是放開了我,“走吧,去吃飯。”
等餐廳菜上齊後,我大大方方的在郁南的注視下專心緻志的幹飯,郁南坐在我對面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也不動筷。
在我吃的正開心的時候,他忽然來了一句:“待會我會去郁偌那裡把戶口本拿回來。”
我嗆了一下,連忙拍胸口緩了緩,才有些無所謂地回:“随你。”
“然後下午我們去領證。”他又說。
我幹飯的心情徹底被影響了,不大高興地說:“你明知道我不會去。”
“諸洛洛,這樁婚事,”他一字一句的同我說着,試圖同我講道理,“是你當初逼我跟你訂婚說這輩子非我不可的,也是你蓄意拆散我和秦夢的。”
“可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呀,”我沒趣的戳着米飯,食不下咽,“你不是喜歡她嗎,你回去找她結婚好了。”
“諸洛洛,”他顯然是又想發火了,我對他還是挺了解的,但大概是顧忌公共場合,他還是隐忍了下來,“這世上不可能事事都如你的意的,而且我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那你就不能讓我如意一回嗎?”我恬不知恥道,“就算過去了也可以重新再追嘛,成全你也成全我,多好。”
我曾經是真的很喜歡他,但自從他喜歡上别的女生,我那份喜歡就變成了不甘心,而和他訂婚後,那份不甘心也消散了,隻剩下讨厭。
是的,讨厭,很沒理由的那種,看到他就讨厭,看不到也讨厭,他找我也讨厭,要是去找别人…我想了想,大概會更讨厭,誰知道呢,他也沒找過。
但是他找我上\床嘛…這我倒還是挺樂在其中的,他人好,又心軟,就算對我粗\暴也不會太過分,我不想的時候求個饒就停下了。
這麼一想顯得我好壞的樣子,但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嘛,又任性又惡毒還不講理,也不知道他抓着我這種人不放圖什麼,就算要報複我他這種性格也不能真的把我怎麼樣,所以何必呢。
“我成全你誰來成全我,”他看起來很無力,好像是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諸洛洛你不能這樣,把我整個人搞的亂七八糟以後,就這樣輕飄飄的說走就走。”
“我是人,不是物件,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的東西。”
“可是你又不喜歡我,”我無辜道,“你不喜歡我又不肯讓我走,不是也很過分嗎?”
“我喜歡你你就肯和我結婚了嗎?”他自問自答,“不會吧?所以我喜不喜歡你都沒有什麼區别。”
我厭煩了這個沒完沒了隔三差五總要掰扯的話題,丢下筷子:“好了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跟着我的人變得更多了,今早出門我還沒察覺,現在就很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是郁南派來監視我的。
至于為什麼要派人監視我,大概是怕我給他戴綠帽子吧。
其實我真的給他戴過,就在訂婚完沒多久後,那時候他不想看見我,我也不大想看見他,兩個人就一段時間都是0交流0見面。
我甚至一度差點忘了自己已經訂婚了,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和幾個朋友一起在郁偌的小别墅裡開party,一起胡鬧拼酒,然後我就醉酒了,再然後,第二天我就和郁偌兩個人赤\條\條的躺在床上被碰巧來找郁偌的郁南捉奸了。
“哥,她喝醉了,是我趁人之危,不要怪她。”郁偌把所有的錯都攬他身上,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我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我視之為可以信任的最好的朋友,喜歡我。
那次郁南簡直是瘋了一樣把郁偌往死裡打,如果不是我還留有幾分理智及時阻止了他,可能他真的能把郁偌打出事。
也是自那以後,我隻要出門就一定有人跟着,隻要見了哪個男人,或者喝了酒,他就會立刻出現。
我當然也鬧過,但鬧也沒有用,和父母說他也隻解釋說是派人保護我,我父母又正好不喜歡我在外面花天酒地,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于是我們就這麼糾糾纏纏到現在,發展成奇奇怪怪的關系,戀人不像戀人,朋友不像朋友,炮\友不像炮\友。
如果不是現在要談結婚的事,我覺得我還可以維持現狀很久,但顯然郁南不這麼覺得,他的選項裡似乎沒有結婚以外的選項,這就讓我很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