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場景簡直令我尴尬到不願再回想。
事情這樣發展,電影當然是沒看成的,盡管事後洛逸很體貼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什麼都沒問我,也照常同我聊天,我還是覺得面對他有些尴尬。
而我的竹馬,我當時揍了他一頓以後,又逼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卻逃避問題,還言辭鑿鑿的來了一句:“都是兄弟親一下怎麼了。”
這句話成功把我氣笑了:“祁烨,我以後再和你多說一個字我就是傻逼。”
我擱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他上來拉我我也拼命掙脫他:“滾!再拉着我我們馬上絕交!”
我不争氣的被他氣哭了,我立刻用手背擦了擦溢出的眼淚忍住哭泣的沖動。
他不敢再拉着我,有些手足無措地看着我,那樣子看起來還有些可憐巴巴的。
我看他這樣,心情愈加糟糕:“煩死了,你離我遠點,别來煩我。”
說完我就不再理他回宿舍了,這回他沒再攔。
等我回到宿舍自己消化情緒時,竹馬好像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錯了,沒完沒了的發信息給我認錯,信息多的我頭疼,索性直接屏蔽了。
我整整一個禮拜沒理他,路上或者上課看到他也裝沒看見,他同我說話我也不吭聲當沒聽見。
如果不是這煞筆玩意把自己作進醫院,我覺得我是真的可以一直不搭理他。
半夜失眠的我正躺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他舍友就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我竹馬餓暈了,剛剛叫了救護車還沒到。
懵逼的我垂死病中驚坐起,匆忙換了衣服下樓趕去就在對面的男生宿舍,正好救護車也來了。
“我打車過去,你先上救護車吧。”
跑前跑後一晚上後确認祁烨沒大礙後我才松了口氣,有空閑聽他舍友解釋來龍去脈。
“祁烨自從跟你吵架後就一直沒怎麼吃飯,勸他就說沒胃口,後面他聽勸吃了幾口還吐了。”祁烨舍友有些無奈地撓撓頭,“我們本來是想找你說這事的,但是他攔着不讓我們跟你說,直到今天半夜祁烨突然和我們說他胃疼,然後就暈了。”
“不是我多管閑事啊,但是我覺得你們要是真有什麼矛盾的話,還是說開比較好吧,我聽祁烨說你們還是青梅竹馬…”
祁烨心情不好就沒胃口這事我是知道的,但他和我在一塊時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因此我屬實沒想到他能把自己造到這程度。
我到底還是對祁烨心軟的,他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我看着就心裡莫名不舒服,再多的氣也化的差不多了,現下更多的是氣他對自己身體的不愛惜。
折騰了一夜,我多少也有些疲憊了,見竹馬還沒醒,索性頭枕着胳膊趴在病床前的床頭櫃上,閉着眼睛閉目養神。
一直到手被輕微拉了一下,我睜開眼,果然他已經醒了,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手,抿着唇偷偷觀察我臉色。
我沒什麼反應:“醒了就起來喝粥吧。”
他得寸進尺:“那我要你喂我。”
我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慫了:“不肯就算了。”
“少廢話,趕緊給我吃。”我将醫院早就送來的還有幾分熱度的白粥塞給他。
太煩了,我終究應了我的話,成了同他一樣的煞筆。
就這樣我們順理成章的和好了,竹馬也變得更黏人煩人了。
時刻盯着我就像是深怕我背着他出軌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想起前事,也不難猜到他為啥這樣。
“你現在就這麼黏着我,以後我結婚了你咋辦?”我頗為憂心忡忡地問他。
“…你戀愛都沒談過就想到結婚了嗎?”
我理所當然地回:“反正也是遲早的事嘛,我又不是不婚主義。”
“那你跟我結婚不就好了。”他仿佛是賭氣般地說。
“咳咳咳。”我正喝着奶茶就被他的話驚的嗆咳起來,接過他遞的紙擦了擦嘴,好不容易緩過來,滿臉你小子對我圖謀不軌的表情看着他。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呃…”這話他都說的出來了,我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你…喜歡我?”
他可恥的将問題抛回來:“你覺得呢?”
“…喜歡?”
“那就喜歡。”他斬釘截鐵的順着我的話往下說。
但我看他這樣越看越覺得不靠譜,總覺得他隻是随口說的,沒再繼續說話,沉默地噸噸噸地喝着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