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可能得了病嬌ptsd。
盡管我那病态的精神不正常的前任已經被他父母送到了精神病院裡關着,短時間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
但我還是時不時的感到恐慌,恐慌到隻要一個人出門就不安到極緻。
我沒有在我的朋友們面前表露任何異常,而她們也對我前任所做的一切一無所知,隻覺得我變的更加粘人了。
我盡可能的不讓自己落單,但總不可避免會出現沒有人陪伴而自己又不得不出門的時候,例如從學校坐車回家的路上,于是瀕臨假期時我愈發的焦慮,想要找人送我回家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我知道我的心理不正常但卻無法疏解,因為某些羞恥的原因既不想讓他人知道也無法向父母述說。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我經過一個剛剛告白失敗失魂落魄下喊住我提出交往的的男生時,我才會猶疑着答應。
當然這也是因為我認識他和被他告白的那個女生,單方面的認識,畢竟他們在校内是出了名的風雲人物。
我一向是自私的人,哪怕知道他隻是一時沖動還是答應那個男生提出的要求,也僅僅是希望能有個人送我回去。
反正他要是後悔了想收回的話我也會答應的,我已經迅速想好了借口,到時候就假裝自己喜歡他利用他的愧疚心請求他送我回家一趟就好了。
在我答應他後他就當着他喜歡的那個女生的面拽着我的手腕轉身走了,一直走了十幾分鐘才停下,我看着他在路燈照耀下通紅的眼眶,很明智的沒有出聲。
他煩躁的吸氣又吐氣,良久才勉強平複情緒轉頭問我:“你住哪個宿舍樓,我送你回去。”
在他送我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又有些後悔自己就這樣草率的答應了不熟悉的人的交往請求,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忍不住想萬一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人…
“那個…”我小聲開口,“要不今晚的事就算了吧。”
“不要擔心,”他可能是誤解了什麼,平靜地駁回了我的話,“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剛想說真的不用之類的話,餘光一掃仿佛又看見了我的前任,頓時手腳發軟,仔細一看才發現隻是一個身影有些像我前任的學生罷了。
我摸了摸狂跳的内心,再說不出拒絕的話,默認下來了。
他似乎是真的要為了他一時沖動作的決定負責,正兒八經的同我交換了微信和聯系電話,又當着我的面将微信備注改成了女朋友。
“明天中午一起吃個飯?”他詢問我意見。
我點點頭答應了。
但回宿舍後我又開始後悔了,覺得自己不該因為怕落單就利用其他人。
明天中午吃飯時再跟他說清楚吧,我打定主意便翻身準備入眠。
[不要…]我又夢到了被前任捆起來無法逃脫的夢境,痛苦掙紮許久,才驚醒過來。
到了和他約好的時間,我面對着他,原本準備反悔的話始終說不出口,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問題同他交換個人信息。
我躊躇許久,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地問他,聲若蚊蠅:“那個…我想問的是…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多陪陪我嗎?”
他愣了一下,才爽朗地笑了出來:“那當然啊,畢竟你現在是我女朋友嘛。”
我的自私還是勝過了我的良心。
就這樣,我又有了一個男朋友。他确實如他所做到的,在我有時落單時,詢問他能不能送我去車站或者來接我時,他都幹脆答應了,沒有絲毫不情願。
而他約我出去玩或者帶我見朋友時,我也禮尚往來的應下了。
也因此,我後面也見過幾次他之前告白過的女生。
“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你明明,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被他帶來聚會的我準備去廁所時,就聽到了他們在走廊上的對話。我默默退後幾步躲在拐角處,聽着他們聊天。
“我說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别再糾纏我了。”
他其實很有原則,從他之前明明隻是沖動同我提交往,卻依然能在我面前做個稱職的男友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
可我卻不由得想,若不是我橫插一腳,或許他倆現在就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那個女生也是喜歡他的,之前隻是沒認清自己的心意,如果我現在退出的話,或許還可以成全他們。
我心中愧疚,臉上也藏了心事。
他顯然也是看出來了,牽着我的手送我回去的路上,笑着問我:“你今晚怎麼了,一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既然問了,我也不再隐藏:“你如果…還喜歡那個女生的話,不然我們還是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