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我同同公司不同部門的同事談了對象,他很普通,相貌尚可身高尚可,家境據說也是尚可,勝在脾氣不錯作為戀人也挺會制造浪漫。
要說非常喜歡他倒談不上,隻是覺得年齡到了人也挺合适,也是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或許确實天生冷情不太會愛人。
但我自認我作為戀人并不失職,我會恰當同他分享日常,在他壓力大時提供情緒價值,工作遇到困難适當建議提供參考,節假日也會同他出去約會遊玩。
但這并不妨礙他劈腿,噢,甚至說不好我才是被小三的那個。
他的另一個女朋友比我先發現這件事,突如其來的殺到了我公司裡來鬧,一進我們集體辦公室就來勢洶洶的直奔我而來,我當時就預感不好。
果然她殺到我工位問了我名字後,就開始扯我頭發發瘋,其他同事驚的攔都攔不住。
最後竟然是路過的祁烨粗暴的捏着她抓我頭發的手腕逼她放開手,然後狠狠将她甩到地上。
我并不奇怪祁烨會路過,畢竟他基本上每天都會路過我這裡兩三次。
“你沒事吧?”他努力維持平靜但眼神裡難掩心疼地關心我。
我搖搖頭。
而我所謂的男友始終神隐,我看着憎恨地瞪着我狼狽地坐在地上的女人,不顧祁烨的阻止走過去同她。
張口第一句是:“男人出軌是男人的問題,你應該找他而不是找我。”
第二句是:“我對你們的事不知情,從現在開始我同他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我連分手短信都懶得發,直接将所謂男友拉黑了。
順便找那個終于恢複理智的女士要了他們戀愛的證據,準備回頭整理一下扔工作大群,幫他好好出名一下,順便向上級舉報。
否則我今天白丢人這麼一回。
後續就是我所謂前任成功丢了工作,他始終沒來找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終于有了羞恥心覺得無顔面對我。
好歹祁烨也算是幫了我個忙,我想了想,還是邀請他一起吃個飯。
出于各種考慮,我特意挑了個有獨立小包廂隐蔽性強的餐廳。
要用餐他自然不好再戴口罩,緩緩将口罩摘了下來,我看了他幾眼,一兩年沒看見他的臉,五官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緻,隻是左側臉上兩指寬的細長紅色疤痕破壞了這完整,卻給了人一種戰損的别樣美感。
“臉是怎麼回事?”我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問了。
“有次開車出車禍不小心弄的。”他說的輕描淡寫,我卻能想象出那情況有多危險。
“幸好人沒事。”
他輕“嗯”了一聲,不知出于什麼目的,又說:“其實也可以手術去掉,但我想着留着或許更好些。”
我知道他這是還在介懷他異于常人的吸引力,接着他的話問:“那有用嗎?”
“好像有點。”他說的很誠實。
“那挺好的。”我衷心祝賀他,“但其實還是挺好看的,像戰損妝。”
聽了我的話,他眼睛微亮,看着我,臉上也帶了些許笑意:“謝謝。”
我們大概算是和好了,偶爾碰到我會主動同他打個招呼,他也會立刻笑眯眯地回應。
偶爾加班晚碰到他,他也會順路載我一程,然後我們就會稍微聊上幾句,大多還是聊工作。
有一次,他早上給我多帶了一份早餐,借口蹩腳地說不小心買多了,我看了他一會,在他眼神變得不安之後還是接下來。
之後他便經常有意無意的悄悄給我塞點吃的。
他性格變得克制隐忍很多,不再像以前那麼外放。
給我送吃的大多也是挑無人時,或者提早放我工位上。
再後面有次到正常下班時間我碰到他,他也悄悄給我發信息問要不要順便載我一程。
我沒有拒絕他的理由,該怎麼說呢,我前任我都能接受了,沒理由不能接受各方面遠比我前任更好的他。
特别如今的他還很低調,在意我的想法,甚至有大多數雄性沒有的專情。
我們就這樣隐晦地來往着,直到一日我同父母打着視頻電話,父母催我去相親。
我開玩笑地說:“那我看看能不能一周内談個對象,談不下來我就去相親。”
說是玩笑,但其實也是認真的。
憑着一股子沖動,和父母打完電話後我又剝了通電話給祁烨。
鈴剛響三聲祁烨就接了。
我單刀直入:“祁烨,要和我談一場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嗎?”
我聽到了手機摔到地上的聲音,然後電話自動挂斷了。
我一頭霧水的看了眼手機,不曉得這是什麼個情況。
我耐心等了一會,電話始終沒響起,要麼就是他手機摔壞了要麼就是他拒絕了我,我心想,反正就這兩種可能沒跑了,明天再看吧。
想是這麼想,但我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的,萬一真是拒絕,就顯得我有點自作多情了,這麼多年了還以為别人還喜歡我。
突然,門鈴聲響起,我精神大振,心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猜測連忙去開門,果然,門口站着氣喘籲籲明顯是急匆匆趕過來的祁烨。
他一見到我,就眼睛發亮激動開口,語無倫次:“我喜歡你,不,我愛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看他這樣,我笑着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