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不是怕仙女妹妹出事不好跟燕奶奶交代?”
江亭楓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怎麼會有人的腦子如此清澈單純,換做别人這麼說還有點道理,可他是江亭楓,他不認的人,誰也沒辦法。
蘇初楹進了房間就又開始算題,一頁又一頁,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帶的紙已經用完了,看了眼時間剛好八點,她就穿好了衣服,背了個書包就下了樓。
她記得公寓附近也有一個小型超市,她進了超市拿了兩沓白紙,順便拿了杯檸檬水飲料。
從這邊往回走有一段是很黑,蘇初楹不怕黑,但是就是看着這段路有些不太舒服,她卻不知道在這條黑路裡有一雙眼睛正盯着她。
蘇初楹打開手機手電筒往前走去,就在她剛走進去的時候突然她的後面傳來了腳步聲。
蘇初楹捏着手機的手心微微出汗,她快走,後面那個人就快走,她慢走後面那個人也慢走。
她現在整個人都很慌張,額間有冷汗冒出,心跳都變得很快,不知道為什麼眼睛也有點酸疼。
她聽到後面的人突然加快了步伐,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後面穿着黑衣服的人也緊追不舍,眼見黑衣人要追上來,她撞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江亭楓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後,對着追她的人就是一腳,黑衣人見情況不對隻留了一句:“再查徐詩的事情你就是找死。”就跑了。
江亭楓想追卻被蘇初楹拉住了,江亭楓感受的到蘇初楹拉着自己手腕的雙手冰冷透骨,卻還在哽咽說話:“别追了。”
蘇初楹去撿回了剛剛自己丢掉的書包,江亭楓從她手裡接過書包,拿到了自己手裡,知道此刻說再多的話也難以彌補她心裡的創傷:“借你的發帶用一下?”
“嗯。”
得到肯定後江亭楓扯下了她頭上薄荷綠色的發帶,他把一端握在自己手裡,另一端遞給了蘇初楹:“如果害怕的話就拉着。”
蘇初楹不語,隻是接過了發帶的一端緊緊握在手裡,一路上兩個人沒再說一句話。
雲遮住了月亮,偶爾有風吹過,這個夏天好像是薄荷綠色的。
回到公寓裡蘇初楹坐在客廳沙發上,她腦子裡全是剛剛追她的那個黑衣人,而江亭楓放下書包後去給她接了杯水。
蘇初楹接過水喝了兩口,她問:“你有看到那個黑衣人的臉嗎?”
江亭楓仔細想了一下:“他帶了口罩,不過借着你當時手機手電筒的光,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能麻煩你畫出來嗎?”
“能。”
江亭楓從自己卧室裡找了畫筆和畫紙,很快他就畫好了:“你認識他嗎?”
蘇初楹看了眼畫像上的那雙眼睛,他的眼神中就透露着兇狠,可看着又挺年輕,她覺得眼熟,給畫像拍了張照片。
“你是想看能不能通過這雙眼睛查到這個人?”
“嗯,我懷疑他和我哥哥的愛人的死有關。”
“徐詩?”
“嗯。”
“我可以幫你查,你相信我,江家在江昌這一代的确不太景氣,可我爺爺留給我的東西都在我手裡。”
蘇初楹知道江亭楓的爺爺曾經是京市商圈的王者般的存在,否則時家也不會把女兒嫁給江家。
蘇初楹松了口:“謝謝你,不過我自己也會查,你隻需要查到詩詩姐最後見的人是誰就夠了。”
“那能告訴我你知道的關于這件事情的事嗎?”
“我哥哥和詩詩姐是一個是理科,一個是文科,詩詩姐從小跟着母親在雲城生活,後來她母親重病去世了,爺爺奶奶就資助收養了詩詩姐,他們本是雲城實驗高中的才子佳人,高考後詩詩姐在她親生父親的要求下回了京市,開學就自殺了。”
“她留下了一段錄音說她是自願自殺,可我哥覺得不是,我也覺得不是,他去世了,我就要代替他查下去,今天的事情就告訴我這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你有要重點查的人嗎?”
“徐顔,詩詩姐的繼妹,她不會一點都不知道的。”
“那就交給我,我們一起查清楚!”
“嗯。”
“還沒問你怎麼想起來出去了?”
“我算題需要白紙。”
“晚上還算?”
蘇初楹抿嘴:“我跟你說個事情,我覺得我們是合租室友,你遲早都會發現的。”
江亭楓挑眉,聲音極其具有蠱惑性:“嗯?”
“我的作息可能不是很規律,我晚上睡不着,大多數時間都是白天在睡,這也是我搬出來住的原因。”
江亭楓看得出她的窘迫,他表示無所謂:“所以呢?我作息也不正常,剛好湊一對,這無所謂。”
“你能接受嗎?”
“能,别想了,累了就睡,清醒就做你的事情。”
“謝謝你,那我先回房間了,晚安!”
“晚安!”
見蘇初楹回了房間,江亭楓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把書苑小區門口到超市那條路裝個燈,再安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