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楹明白蘇傾的擔憂,他的真實身份還不能暴露:“我知道的。”
“看到你們兩個見面了我就不擔心了,你們早點休息,媽媽要去工作了。”
“嗯,媽媽也要注意休息。”蘇初楹關心道,說完又把手機給了俞深,俞深也說了差不多的話:“媽媽辛苦了。”
接完視頻兩個人靠在床邊,并排而坐:“姐,你在利用他?”
蘇初楹知道俞深說的“他”是誰,她沒有否認:“一半。”
“還有一半是因為池哥的心髒在他那兒?”
“不是全部,他的童年,少年時期都好像不太快樂,也有一部分是共情他的遭遇。”蘇初楹對俞深沒有隐瞞自己的想法,也是在他面前她不用遮遮掩掩。
“你為什麼會選他?時越哥難道不行嗎?”俞深不理解。
蘇初楹依舊淺笑:“不行,時越他們家隻是擁有醫療方面的資源,詩詩姐,哥哥的事情他們查不清楚的,隻有盛家能查的到,而他就是我接近盛家的一個中間人。”
“那他真的能達到你想要的預期嗎?”俞深好像越來越看不懂蘇初楹了,或者說他沒有看懂過她。
“江亭楓的爺爺曾對盛家有恩,盛家許諾凡是江家子孫,隻要有江老爺子的認可,就可以讓盛家為其做事,而江老爺子把所有重要的東西其實都留給了江亭楓,否則盛洲也不會心甘情願跟着他。”蘇初楹這些還是問過容宴才知道的。
俞深有些擔心蘇初楹的狀态:“姐,你沒必要把所有事情都壓在自己身上,你這樣會很累的。”
蘇初楹苦笑:“可是我停下來會更累!”
“可他有池哥的心髒,你忍心利用他嗎?而且我看他對你很不一樣。”
蘇初楹眼神格外清醒:“他隻是移植了哥哥的心髒,我分的清孰輕孰重,最後事情結束了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結果。”
“姐,事情結束了你回D國好不好,和爸媽團聚,和我們一起過幸福安穩的生活。”俞深就像個孩子在期盼糖果一樣。
蘇初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仔細看她的眼睛裡好像蓄了眼淚,她擡手擦掉了眼淚,俞深還以為怎麼了,着急的不行:“姐,你怎麼哭了啊?”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就會無緣無故地流淚。”蘇初楹也很疑惑。
“要不我明天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行,你明天必須回去,如果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就不好了。”
俞深撇撇嘴:“知道了。”
這時候房間有人敲門,不用猜是江亭楓,蘇初楹開了門:“怎麼了?”
“讓你弟去我房間睡。”
“那你呢?”
“盛洲約了我喝酒。”
“好,謝謝。”
江亭楓說完就拿了個外套和車鑰匙就出門了,最後俞深就睡在了江亭楓的房間裡,而江亭楓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蘇初楹帶着俞深下樓吃了個早餐,吃完以後打車送他去了機場,俞深走後她跟蘇傾說了一聲,蘇傾那邊說會去接他。
直到學校正式上課她都沒有在公寓裡見到過江亭楓,她就自己忙自己的。
新生典禮那天,大家都陸陸續續趕來,陳書湘遠遠就看到了蘇初楹,她走過去向她招手:“初楹。”
“書湘。”
她也看到了容宴,盛洲,江亭楓,容宴跟盛洲穿的比較随意,江亭楓是一身正裝,倒是顯得他很正經。
“容宴哥,盛洲學長。”
一旁的江亭楓語氣不太友好:“怎麼,我活生生的人你看不見?”
蘇初楹小聲嘟囔:“看見了。”
“你說什麼呢?聽不見。”
“我說我看見了,這會聽清楚了嗎?”蘇初楹刻意提高了音量。
“以後說話大聲點。”江亭楓看她這幅樣子歪頭笑的一臉蕩漾:“不然還以為你有多讨厭我呢。”
陳書湘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到蘇初楹穿的平底鞋才想起來:“初楹,我好像忘記提醒你穿高跟鞋了。”
蘇初楹不以為然:“沒關系的,平底鞋也是一樣的。”
見蘇初楹這樣說,陳書湘也沒再多言,就在他們在台下坐着等着上台的時候江亭楓拿過來了一個手提袋遞給了蘇初楹。
“打開看看。”
蘇初楹打開就看到了一雙淺綠色高跟鞋,她不解:“我說了平底鞋也可以。”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最後會站在一起,我不想和一個矮子站在一起。”江亭楓沒有看蘇初楹的眼睛,整個過程他都在看台上準備的人。
蘇初楹心裡吐槽:我矮,你高,沒見過這麼損人的。
不過想想他說的也不錯,隻是看現在的情況,竟然不知道該去哪兒換了。
江亭楓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身體略微向蘇初楹那邊傾斜,用他的身體擋住了視線,因為是禮堂式,蘇初楹又坐在靠邊的位置,隻要擋住江亭楓那邊的視線就好。
蘇初楹換好高跟鞋後就把平底鞋裝在了原來放高跟鞋的盒子裡,小聲跟江亭楓說了句:“好了,謝謝。”
蘇初楹說話時的溫熱氣息鋪灑在江亭楓的側臉上,他微微笑了下:“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