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園的後花園裡正在舉行着一場盛大的生日會,很多人不解一向低調的時家今天為什麼會舉辦這樣一場盛大的生日會,隻知道這次生日會是時家嫡系最小的重孫的生日。
時家時越的那棟别墅裡,蘇初楹靠在沙發上,桌子上放着那款酒,她的表情有種掌握一切的快感,時越很久沒有見到蘇初楹有正常情緒了:“楹公主,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蘇初楹挑眉,語氣輕快:“詩詩姐的事有些眉頭了。”
時越坐下:“怎麼說?”
“江亭楓給我發來了盛家查到的一些東西,徐顔在詩詩姐回來的前幾天情緒失控被人拍了發到了網上,沒幾秒就被強制删掉了,詩詩姐自殺的那天她不在家,是有人給她僞造了不在場證明,最重要的是她最近幾年莫名其妙怕水,隻不過極少數人知道。”
“你是怎麼勸動我小舅給你查事的?”時越很意外,畢竟在他的印象裡他的小舅是個不簡單的人,這個世界上出了他的母親外,沒有人能讓他心甘情願做一些事情。
蘇初楹淡淡一笑:“以弱示人,他就沒有那麼的不近人情了。”
時越看着眼前的她,好像有些陌生了:“你變了,真相真的就那麼重要?”
蘇初楹眼神和語氣都無比堅定:“是哥哥重要,所以他的所有遺憾我都願意為他填平。”
“你随意,我會安排人把徐顔引到後花園的池塘邊,想做什麼你做就好了。”說完時越就走了,生日會還請了長輩,他得去見見。
蘇初楹點頭,她今天穿的很休閑,低紮丸子頭,一件長袖上衣,配一個寬松的褲子,沒有那麼驚豔,卻也有種别樣的美。
江亭楓,盛洲,容宴姗姗來遲,江亭楓進去更是拿了杯酒就出了舉辦生日會的後花園中心位置,去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當他漫不經心喝酒的時候池塘邊卻發生了件有趣的事情。
徐顔穿着小禮服在池塘邊站着,不過很奇怪,她是背對着池塘,她心裡嘀咕:不是說這裡有人要接嗎。怎麼什麼人都沒有。
正當她嘀咕的時候蘇初楹悄無聲息來到了她的身後,聲音是刻意的空靈:“是在等我嗎?”
徐顔被吓了一跳:“你就是時小少爺說要接的人?”
蘇初楹表現的很無辜:“不好意思啊,剛剛身體不太舒服,還麻煩你特意來一次,真是抱歉。”
“那我們走吧。”
徐顔想走卻看到蘇初楹卻蹲在池塘邊不動:“你怎麼不走?”
“同學,你喜歡大海嗎?”見徐顔不說話蘇初楹繼續說:“你說死在海裡的人,他們死前最後一刻看向上面會想什麼?”
徐顔很明顯可以看的出笑容有些勉強了:“我不知道。”
蘇初楹輕笑:“我聽說徐顔小姐是童星,拍戲的時候沒有拍過海裡的戲嗎?”
蘇初楹不動聲色捧起池塘的水朝徐顔灑去,水精準無誤落在了她的臉上,徐顔竟然被吓的不顧形象癱坐在地上,蘇初楹想要扶起她卻被一個女人推開了。
來的是徐顔的親生母親,潘俪,她打量了下蘇初楹的穿着,語氣很不好:“誰讓你靠近我女兒的?”
蘇初楹依舊保持着禮貌,她解釋:“你誤會了,我隻是想扶她而已。”
徐顔那委屈的樣子似乎坐實了蘇初楹欺負她的事實,潘俪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打她出氣,蘇初楹一點也不害怕,她的語氣很淡:“女士,你這一巴掌可要想清楚了,你打的下去就要承擔這一巴掌帶來的代價。”
潘俪趾高氣昂慣了,并不在乎蘇初楹的話:“你一個穿着普通的學生我還打不起了?”
就在潘俪這一巴掌快要落在蘇初楹臉上的時候,江亭楓上前把她拉到了身後,他語氣很吊兒郎當:“徐夫人這一巴掌還敢打嗎?”
潘俪看到是江亭楓,脾氣收斂了很多,立馬就換了副嘴臉:“原來是江少爺,自然是不敢。”
在京市,江昌可以惹,但是江亭楓絕對不是惹得起的存在,江家老爺子去世前替他打點好了一切,他才是未來江家的主事人,又是時家最受寵的女兒時音的兒子,打他簡直是妄想。
江亭楓蹲下,眼睛平視徐顔:“徐小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你自己摔倒的吧?”
徐顔似乎很緊張,她渾身都在抖:“是我自己摔倒的。”
“這不就好了,早說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潘俪扶起徐顔就要走,江亭楓開口攔下了:“徐夫人,不應該和你的女兒一起來道個歉嗎?”
“對不起!”
“同學,對不起!”
“可以走了。”
得到允許後,潘俪才扶着徐顔走了,走遠後潘俪忍不住批評徐顔:“這麼長時間了還怕水,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沒用的女兒。”
徐顔帶着哭腔:“媽,你能不能别說了,在江學長面前已經很丢臉了。”
“你還知道丢臉?你喜歡他就把他追到手啊,真不知道長的那張臉是幹什麼的。”
“媽你說來說去有意思嗎?這根本就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事情。”
“人家江少爺談遍了京市那麼多女孩,就沒挨到你。”
徐顔不想聽了,就甩開潘俪,自己走自己的了。
江亭楓這邊一手端着酒,一邊好奇地看着蘇初楹:“沒想到我們小狀元還是個惹事精。”
蘇初楹不以為然:“沒有江學長會仗勢欺人。”
“我仗誰的勢,我們雲城小公主的勢嗎?如果是這樣我還挺樂意的。”江亭楓步步緊逼,蘇初楹步步後退,眼見沒有可退的地方她伸出手隔在了他們中間。
“江學長,止步。”蘇初楹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今天,讓江亭楓忍不住和她對視。
江亭楓喉結滾動,他的眼神晦暗深意,聽着莫名有股醋味:“你把我的酒給了時越那小子?”
蘇初楹巧笑嫣然:“你不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