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楹叫住了快要出去的祁冬:“祁冬,徐顔是無辜的,她不應該死在這裡。”
“她早就該死了。”
“沒有人天生就應該該死,你如果放她走,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去國外任何一個地方生活一輩子,并且宋蘇兩家也絕對不會追究我的死亡,我就是自殺,否則的話,你這輩子都别想着結束。”
蘇初楹的條件讓祁冬動容了,果然她很清楚祁冬想要什麼。
“蘇姐姐說話算數?”
“算數。”
祁冬并不害怕徐顔會說出什麼,他幾年前能拿捏住她,幾年後的今天照樣也能。
蘇初楹寫下了遺書:
見此信,我已自殺,不必擔憂,這于我是一種解脫,世人總說從災難中活下來的人是幸運的,可我很痛苦,我要去見哥哥了,替我高興,如果能找到我的屍體,請記得把我的顔面梳妝打扮一下,我想漂亮地離開這個世界。
祁冬看着遺書很滿意,他帶走了徐顔,隻留下來了蘇初楹,蘇初楹看着他們的背影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在與祁冬聊天的縫隙她已經拿到了他身上的U盤,隻不過他并沒有察覺到,遺書中有提醒,她相信江亭楓能看的懂。
真相在她死後會被揭曉,研究的課題也會在幾人的努力下告一段落,她完成了哥哥的夢想,可以解脫了。
冷庫的溫度漸漸降低,冷意從她的腳底貫徹到她的大腦裡,她好像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沒有生的意識。
這邊的江亭楓正在江氏的公司裡,他那些文件的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在抖,拿起簽字筆也掉在了地上。
他匆忙下樓向公寓跑去,進到公寓裡面沒有發現蘇初楹的身影,他又跑向了研究室。
江绾也在:“你怎麼來了?”
“姑姑,蘇初楹人呢?”
“她今天沒來研究室,我也挺奇怪的,聞白羽也沒來。”
江亭楓頭也不轉的走了,路上他打電話給盛洲:“查一下溫白羽在哪。”
那邊的回複很快,隻隔了不到一分鐘:“溫家。”
江亭楓徑直去了溫家,此時的溫家裡裡外外都已經布滿了人手,溫白羽就站在中間,他面容溫潤,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江少爺有何貴幹?”
“溫白羽,她人呢?”
“什麼人啊?”
“你應該很清楚。”
“我不清楚,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在江家根基未穩,沒有完全接管江家的人脈和勢力,而溫家作為江氏的第二大股東,想要推翻你扶持你爸或者說你爸的另一個很容易。”
江亭楓絲毫不在乎:“溫白羽,你太小看我了,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她到底在哪兒?”
溫白羽笑的一臉陰森,再也沒有了平時的溫潤模樣:“應該快死了吧。”
江亭楓聽到這句話眼眸猩紅,他脫下了外套,卷起了袖子,一件白襯衫站在了數三十人的對立面。
他的每一拳都似在發洩着内心的怒火,可一人怎麼抵得過三十人,占據下風的江亭楓嘶吼:“溫白羽,她如果出了一丁點問題,我一定會殺了你。”
溫白羽狂笑:“沒想到我們風名在外的江少爺還是個情種,不過可惜你今天也要死在這裡了,江家以後就歸我了。”
江亭楓的白襯衫被漸漸染紅,血滴順着他的身體滴落在地上。
周圍響起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盛洲和谷惜也緊跟着警察進入了溫家,與其同時還有徐顔和祁冬,溫白羽看着盛洲手上的U盤心裡一驚:“怎麼會在你這裡?”
沒有人回答他。
盛洲和谷惜過去趕緊扶住江亭楓,谷惜看着江亭楓一身血的模樣哭出了聲:“小舅舅,你疼不疼啊?”
江亭楓疼痛難忍,隻說了兩個字:“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