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拿出殘本,翻到治療斷筋的那頁,攤開送到陸雲亭面前,“看看,給我說說治療斷筋的詳細。”
此時陸雲亭已醒,聽清陳雙的話後,腦袋轟地炸開,“你,你說什麼?”
他眼瞅着那殘本上的字,心裡委屈,吐槽道,居然拿我當試驗品?我是小動物嗎?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呀。這個人怎能如此膽大妄為?
“在瞎琢磨什麼?”陳雙不耐煩地抿了抿嘴角,“給你三息,不說就後果自負。”
“一”
“三”
“等等!”陸雲亭微笑着,看着書上的字,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斷筋續接,首次要以内力相輔,将筋續上。在等待筋完全長好的時期,患處會有鑽心之痛。可用内力緩解或将患者打暈。”
陸雲亭看到最後幾個字,心裡覺得這法子是否可行??
“你哪來的書,這可靠嗎?”
“怕不是專門騙你這樣小姑娘的吧?”
“你這一身渾厚的内力也是天生的?”
陳雙直接忽略他之前說的話,“斷筋的,說完了。”
“嗯,”陸雲亭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你不識字,你看着書上的圖,就給我治?”
“有什麼問題嗎?”陳雙犀利的眼神掃了掃陸雲亭。
他乖巧地搖了搖頭,“好像是沒什麼問題。”
“你用内力給我治,對我這麼好,難不成是喜歡上我了?”
陳雙翻了翻白眼,“我不養廢人。等你好了,要不幹活,要不滾。”
陸雲亭側躺回去,心拔涼拔涼,一片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等他轉過臉來,陳雙早已離開,書卻沒拿走。
也是,他手廢了,也動不了,書放在這,如同放在書櫃。
陳雙之所以将書留給陸雲亭,原本想讓他看一下有沒有治療眼疾的方子,但是見他耍起性子,以為他生氣了,就作罷了。
她想到家裡的吃的沒多少了,趁着天氣好,上山來碰碰運氣,采些菌子,野菜,或者獵殺點野味。
荒村這邊,因常年沒有人來,荒蕪的很,草都有人高。上山的路更是找不着。
她也不打算找了,既然沒有路,那自己就開出一條路來!
她揮舞着手中的刀,将草和小樹木盡數砍倒,這草和小樹木等過兩天,可以捆回去,做引火用。
一路砍伐着,她來到一分岔口。
分岔口有兩條小路,一條的雜草旺盛,而另一條的雜草有被踩過的迹象。這荒村,普通百姓躲還來不及,怎會到此?!
難道是野獸?!
看被踩的迹象,如果是野獸,體型不小于老虎。
陳雙抿着嘴,思慮一會,決定還是跟上去,看看比較安心。
若是野獸,殺了,可拿去賣錢,還能避免它下山,咬傷人,一舉兩得。
她沿着小路,聚精彙神,往前走,小路的盡頭是一個山洞。
來到洞口,陳雙側身往裡探去,裡面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頭。她找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朝洞内使勁扔了進去。
片刻後,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她雙目盯着山洞,點着火折子,屏住呼吸,蹑手蹑腳,走進去,洞内時而發出滴答的水滴聲,在洞内,顯得格外清晰。
從洞口一路走來,有一股血腥味,她蹲下查看,地上每隔幾步,就有一滴的血。
她伸手摸了摸那血,還沒幹透,借着火光,細看了下,血是青色的。
這裡面的是野獸!而且是自己不曾見過的。
就在她轉身離去時,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
是小野獸,在跟自己求救。
陳雙不加思索,走進去,裡面是一隻小野獸,它全身紫紅,頭上長着兩個角,額頭上有雲的印記,它趴在地上,呻吟着。
小野獸的眼睛閉着,喘着氣,爪子似乎被人砍了,腳腕處留着血,這樣的傷跟陸雲亭的好像!
陳雙探了探它的四肢筋脈,确定了,傷小野獸的和陸雲亭的是同一類人。
她犯起難來,救了一個陸雲亭,再救一個小野獸,真的就脫不掉關系了。
回想起娘親的教導,她選擇聽從了内心。
救!
她扯下衣袖,撕成布條,綁在小野獸流血的地方。
小野獸迷迷糊糊睜開眼,說着獸語。
陳雙像是能聽懂般,摸着小野獸的發頂,溫聲說道,“你會沒事的。”
小野獸往她的懷裡蹭了蹭,卸下防備,安心地睡着了。
“小家夥,這就睡着了。”
陳雙往背簍裡放了些草,避免刮到小野獸的傷口,将小野獸放進背簍裡。
她走出洞口,神情變得凝重,眉頭皺了皺,這小家夥出現在這,那些黑衣人遲早會尋來,得想個辦法,遮掩一下。
她眼睛轉了轉,運起内力,将力量聚于雙掌。
霎那間,雙掌發出耀眼的丹青色光芒,她雙掌拍打洞口。
頃刻,山洞坍塌,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等灰散去,她與小野獸商量着,取一點小野獸的血。
小野獸聽到血,全身發抖,露出尖牙,用獸語抗議道。
陳雙用内力将它安撫,“一點就好,不痛。”
哄了好一陣,小野獸才答應。
她将小野獸的血,随意滴在通往洞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