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消失,一切跟以往無異樣。
完事後,他将随行的人喚醒。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我一擡頭就暈了。”
“趙哥,你是第一個醒來的?你知道我們這是怎麼了嗎?”
趙東背對着他們,雙手交叉,後背扣着,深沉嚴肅地說道,“這裡瘴氣極重。你們是中了瘴氣。我修為比你們高些,醒來早些。”
衆人連連點頭。
“好了,既然大家醒了,繼續找紫青獸。”
“哎,我剛才明明看見這裡有一座房子,現在怎麼沒有了?”一教徒摸着發頂,疑惑道。
“你看到了嗎?”他問另一個教徒。
另一個教徒搖了搖頭,“我頭現在還暈乎着。你是不是眼花了?”
剛才疑惑的那教徒,似信非信地應道,“我可能真是眼花了。”
趙東聽着他們的對話,面無表情地走着。
他們口中的房屋,是陳雙所住的房屋,趙東已布好障眼陣,除非修為在他之上,否則是看不到的。
除了障眼陣,還有保護陣。
他們繼續往前走,來到趙東已經制作好紫青獸被野狼啃噬的假象的地點。
一教徒驚喊道,“趙哥,你快看。那是不是紫青獸?”
其餘人上前,眼神複雜,都看向趙東。
趙東神情凝重,盯着紫青獸,看了許久,佯裝惋惜,“這真的是紫青獸。想必是獵人将它帶回後,被它逃走,最後被野狼撿了便宜。”
“是是”
“回去複命。”
衆人化作一團黑煙,瞬間消失。
趙東折返回來,給村子布了結界後,追上去。
在他們消失的同時,那個所謂的假象和障眼陣也消失了。
院子裡的陳雙在喂紫青獸吃山人參,神情就像母親看自己的孩子般溫柔,這讓陸雲亭打翻了一壇陳年老醋,酸溜溜的。
“那小不點這麼讨你喜歡?”
“你看看我,我也挺讨人喜歡的。”
他眨巴着眼,看向陳雙。
陳雙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繼續給紫青獸做肚子按摩。
紫青獸被揉得咯咯直笑。
陳雙心裡也很奇怪,自己對這小家夥,就是打心底裡喜歡,就好像是自己親人般。
“小家夥,我給你取個名字”她摸了摸紫青獸的額頭上的紋,“就叫你小雲吧。”
紫青獸裂開嘴,用小爪子抓了抓陳雙的手,表示自己很喜歡這個名字。
陳雙看着那吊墜,回想趙東說的話,準備去驗證一番。
“他給的東西,你就那麼喜歡,看那麼久?”
陸雲亭陰陽怪氣地說,“果然,家花不比野花香。”
陳雙找來陳樂,兩人走到村口。
“樂樂,你現在走到那個石牌後面。”
陳樂很聽話,照做了。
“現在,你回來。”陳雙向陳樂招手。
陳樂剛靠近石牌子,被反彈出去,跌坐在地上。
陳雙見狀,瞬移出去,扶起陳樂,“摔疼了嗎?”
“不疼。”
這人還真的布下了那個什麼結界了。那他說的是都是真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陳雙拿銀針紮破陳樂的手指,将血滴在吊墜上,吊墜瞬間變得通亮,上面的芍藥花圖案栩栩如生,引來了蝴蝶。
她将吊墜系在陳樂的脖子上,囑咐道,“這個很重要,要帶着。”
陳樂看到這麼漂亮的吊墜,喜歡極了,“我才舍不得摘下。”
帶上吊墜的陳樂,走進了荒村。
不對!
陳雙忽然想到什麼,自己并沒有将血滴到吊墜上,怎麼也能進來?!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她将吊墜給了陳樂,進出村子幾遍,還是一樣的結果。
也許是剛才趙東抱着自己時,給自己使了什麼法術?她隻能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自己用不上這吊墜,也好。
陳雙不知道的是,趙東布置的這結界,除了用他給的吊墜能通往,還有一類人也可,那就是芍藥村出生的人。
每個芍藥村出生的人自帶芍藥香,他們的血液自帶芍藥,是煉藥最好的爐子。
趙東回到煞黑教後,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知了長離。
長離聽後,面上神情沒有變化,隻是淡淡地說道,“辛苦了,退下吧。”
趙東走到一半,身後的長離開口道,“最新的那批成果,你要多留意。教主馬上要出關了。如果這次他老人家不滿意,你的養父和你可沒好果子吃。”
趙東回身,拱手道,“是。”
趙東走後,長離喚來一人,那人正是和趙東一起去荒村的教徒。
“他有沒有什麼異常?”
“回護法,暫時沒有發現。”
“下去吧。”
長離的眼神變得陰鹜,笑了笑說,“九夜,你最好沒有把柄落到我手裡,否則,我讓你隻能看到我。哈哈。”
趙東回到自己的殿中,有人走了進來。
“他找你了?”
“是”
“一切盡在趙哥所料。”
“下去吧。”
趙東摸着手中的葉子鍊子,腦海中浮現陳雙的倩影,“我終于找到你了,我的雙兒。”說着,吻了吻那葉子手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