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拍拍陳樂的手背,“不怕。它不會傷害你的。”
“你是?”
“我本是七彩兔,犯了事,逃了出來,後來被你所救。”
“那你以後怎麼辦?”陳樂擔憂地看着七彩兔。
“你們若不嫌棄,能讓我和孩子們留下來嗎?”七彩兔懇求道。
陳雙猶豫了一會,說道,“跟着我們,也不安全。”
七彩兔眼裡透露着失落,低下頭去。
“你先休息,後面再說吧。”
陳雙交代了陳樂些事情,就離開了。
她去找陸雲亭。
陸雲亭閉着眼,面上微顯痛苦,臉上有異樣的绯紅。
她探了探額頭,“怎麼發起熱來?”
她掀開陸雲亭的褲腳,腳腕處有紅腫,難道是方法不對?
想到紫青獸也用了這法子,陳雙跑過去,檢查了一遍,紫青獸并無異常。
難不成是他體質太弱,要不,傳點内力給他試試?
要怎麼傳呢?
把手掌放在他胸口,應該可以吧。
陳雙運起内力,将内力聚于掌中,金黃色的光暈環繞在這二人之間,将他們籠罩。
片刻後,陳雙收回内力,陸雲亭醒了。
他懵懵地看着陳雙,“我這是怎麼了?”
“死了。”陳雙淡然道。
“那你也死了嗎?”
陳雙翻了個白眼,問道,“你見過七彩兔嗎?”
陸雲亭故作思考,忽然說道,“沒有。”
“才怪。”
“但我在書上見過。怎麼?你想去抓?”
“說說它。”
“它平日和尋常兔子無差異,全身純白。但是生過兔寶寶後,全身就會變成七色,像彩虹般,因此,它也叫彩虹兔。”
“它喜歡吃什麼?”
“兔子喜歡吃什麼,它就吃什麼。不過它最喜歡吃山人參。”
陳雙忽地看向陸雲亭,滿臉的吃驚。
“哈哈,逗你的。”陸雲亭大笑道,“不過,山人參對生完寶寶後的它也是大有裨益的。”
沒等陸雲亭笑完,陳雙早已不在。
陳雙拿着兩根山人參,放到七彩兔身旁,“吃吧。”
七彩兔點頭謝意,開始吃了起來。
七日後,七彩兔幾乎恢複了,它舔着兔寶寶的細毛,一臉的慈愛。
“你以後就叫小彩吧。”陳樂抱起七彩兔。
“好的,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們是好朋友。”
陳樂将小彩抱給陳歡,“二姐,你跟小彩說說話,我去放馬兒。”
“好,小心點。”
陳樂走後。
陳歡抱着小彩,一時之間,一兔一人,都不說話。
小彩望着陳歡,心想,她是不是看不見,但那雙眼睛卻是那麼明亮有神,好可惜。
陳雙在廚房,看着空空的米袋子,犯愁了。妹妹們正在長身體,天天吃野菜,也不是事。看來,得上山找些藥材啥的,到鎮上換些糧食。
翌日清晨,陳雙上後山,根據記憶,找了些看似比較值錢的草藥。
她騎着馬,來到清花鎮。
陳家村,李家村,以及附近的村子,買賣啥的,都要來清花鎮。
此時,鎮上,正是熱鬧的時候。流動小販的吆喝聲,固定攤位的叫賣聲,跑來跑去的小孩嬉戲聲,鄰居們的談笑聲,酒樓的煙火氣。
陳雙拉着馬,走在路中間,閉上雙眼,使勁聞聞這人氣。
“讓開!”
一輛失控的馬車從後面沖過來,車夫扯着嗓子大喊着。
“小心!”
陳雙迅速睜開眼,在她睜開眼那一刻,入目的是失控的馬車離一小孩僅有一米遠,那小孩手上拿着糖葫蘆,舔着,不知身後的危險。
她丢下肩上的擔子,抱起小孩,滾到一旁。
“哇!!!”小孩放聲大哭,“我的糖葫蘆,我的糖葫蘆,沒了。”
小孩越哭越大聲。
陳雙原想說給她買一根,想到兜裡沒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忽然想到什麼,掏出手裡的銀針,雙目聚神,眉頭緊鎖,疾跑上前,追上了失控的馬車,拉起缰繩,瞄準穴位,迅速刺入。
在刺入的瞬間,那馬停了下來,
“好了,馬兒。”她取出銀針,輕輕揉了揉剛才刺針的地方。頭往馬的腦袋那蹭了蹭。
“謝謝姑娘!”馬夫感激地說。
陳雙笑了笑說,“不客氣,馬兒估計是受了驚吓。”
馬夫雙眼微微睜大,心裡對陳雙産生一絲敬佩,剛才經過一戶人家在迎親,放了爆竹,想必是在那受的驚吓。
此時,車内傳出一年輕女子的聲音,“今日,多謝姑娘。這是一點心意,請收下。”
說完從簾子處遞出一個錢袋,交給在馬夫邊上坐着的女孩。
那女孩年紀不過十一二歲,身穿淺綠色的棉質長裙,梳着兩條辮子,是車内那女子的丫鬟。
女孩将錢袋交給陳雙,那錢袋上繡着一個清字。
“拿着吧。”女孩見陳雙兒沒有接,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的不耐煩,“快拿着吧,鄉下人!怎麼?嫌少?”
陳雙将錢袋拍飛,落在地上。
“你……”女孩揚起手,想打陳雙。
卻被陳雙先握住手腕,甩倒在地。
“霜兒,不得無禮。跟姑娘道歉。”車内的女子一字一頓說道。
霜兒将錢袋恭敬地送到陳雙手中,低聲說道,“對不起。”
陳雙接過錢袋,朝着馬車的方向回應道,“那謝謝小姐了。”
霜兒跳回車上,車内沒有傳出聲音。車夫鞭打一下馬,馬車走了。
陳雙颠了颠手中的錢袋,心想,這少有幾十文了。等她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是一些碎銀!
她沿途回去,牽着她的馬。
殊不知,有人躲在人群中,雙眼卻從沒離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