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土有問題。”陸雲亭尋思過後,大喊道。
陳雙看了看他,半信半疑地蹲下來,捏起些泥土,摩擦,沒發現任何異常。
陸雲亭提醒道,“運起你的内力,深入感受看看。”
陳雙雙掌合十,置于胸前,快速第進行上下變換,下一刻,在她四周,金黃色的氤氲環繞。她把腳踩壓在地面上,瞬間,一股黑色的氣流纏上她的手臂。
她的另外一隻手,食指和拇指并攏,劃向黑色氣流,那黑色氣流頃刻消失。
“這下面是什麼東西?”陳雙看向陸雲亭,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陸雲亭蹙着眉,搖搖頭。
“小雲,挖開。”陳雙側向紫青獸,命令道。
小雲咆哮一聲,瞬間變身,一掌拍在地面上,四周瞬間揚起濃濃塵煙。
陸雲亭用手臂的力量,将陳雙帶進懷裡,用衣袖裹住她。兩人的鼻尖相碰。
陳雙瞪了瞪陸雲亭,陸雲亭沒躲,反而收攏了臂彎,拉進彼此的距離。
“你的心跳的好快呀。”
“感覺馬上就要跳出來了。是不是要跳來我這裡?”
“你放心,我這,永遠都隻留給你。”
此時,塵煙淡了些。
陳雙側過臉,推開陸雲亭,兩人相隔幾步遠,她用看似冷厲的語氣提醒道,“今後,沒我的允許,三步之内,不許靠近我。否則,銀針伺候!”
“你就這麼讨厭我?上次那個趙什麼的,抱你那麼久,你也沒兇他。”陸雲亭歎息後,委屈地申訴。
“我……我就想怎麼樣,你管不着。”
陳雙的一句話把陸雲亭給噎住了。
他甩甩手臂,手腕無力垂着,背過身去。
陳雙嘴角一壓,去查看小雲弄開的坑。
這次的坑比第一次挖的還要大。
但奇怪的是,仔細查看一番後,并沒發現什麼。但為何将山人參種下去,就會出現異像。
也許古怪來自很深的地下面。或者是隻有靈氣的東西才觸發它。也不知道其他土地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但即使有也無妨,反正以後要種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糧食和藥材。
陳雙他們,沒有進一步的發現,隻能沿路先回去。
在他們離開之後,剛才那個坑恢複平靜模樣。隻是在上面長出了一山人參。
那山人參形如之前種下去的那株,它吐露出黑色的濃煙,陰森森地說道,“我終于出來啦。久違的天空,久違的人血。”
回去後,陳雙将買回的衣服,拿到河裡清洗,晾曬在院子裡。
一套粉色的,一套黃白色的,還有一套青紅色的。
坐在石凳上的陸雲亭看着那熟悉的黃白色,心裡一暖:她給我買的是我喜歡的顔色啊,真是個體貼的人。
他正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被陳雙的話語喚醒。
“你在傻笑什麼?”陳雙轉過身去,冷聲道,“過來,把你的手治治,治好了幹活去。”
陸雲亭面上堆着笑容,起身,小跑過去,撒嬌道,“你下手輕點,我怕疼。”
陳雙輕笑道,“懂了,等會我使勁紮。”
陸雲亭的眼角抖了抖,心道,這女人真可怕。
陳樂從牆上跳下來,摸着兔子嗤笑,“腦子壞了的大哥哥,長姐逗你玩呢。”
陳雙瞄了一陳樂,嗔怪道,“就你聰明。回屋,陪你二姐去。”
手上的斷脈接法比治療腳腕的斷脈要複雜些。
那個殘本上記載的是針對腳腕的。而這個手腕上的沒有明說。
陳雙本想依葫蘆畫瓢,但想到不可預估的後果,就作罷。
後來,她想着,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賭一把,反正,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了。于是,下定決心給陸雲亭施針。
陸雲亭看着陳雙遲遲沒有下針,便打趣道,“騙你的,我一點都不怕疼,你使勁紮。”
陳雙擡眸看向陸雲亭,嚴肅地問道,“我若是失敗了,你會怪我嗎?”
“當然不會。”陸雲亭神情沉重地凝望陳雙,正聲道,“謝謝你。讓我看到曙光,我不想就這樣當廢人。所以,你盡管下手吧。”說完,重重地點了點頭,眼裡滿是信任。
陳雙将一片能緩解疼痛的草藥塞進陸雲亭的嘴裡,“含着。”
随之她拿出銀針,雙眼緊盯着那些脈絡,小心翼翼的紮進去。
這個手腕斷脈的時間有點久,銀針紮進時,幾滴黑血瞬間濺了出來,有些落在陸雲亭的手腕上,有些落在陳雙的手背上。
陸雲亭緊緊咬着嘴唇,嘴唇上泛着血絲,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十指連心,說不痛那是假的。
陸雲亭看着陳雙凝重的神情,為了緩和陳雙的心緒,擠出一絲微笑,“沒事,我一點都不痛。”但額頭上冒出的汗出賣了他。
陳雙瞥了他一眼,但是沒細看。也許是擔心自己的心緒會受到幹擾。
她拿起第二根針,繼續紮着,一針一針。終于紮完左手了。
她停下來,運起内力,将雙掌懸空在陸雲亭的左手腕上面,金黃色的氤氲環繞在陸雲亭的左手腕。
陸雲亭的左手腕處,瞬間感覺到酥麻痛,但心裡卻暖暖的。
“好了。”陳雙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