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交代他們,看一下房屋那些需要修繕的,以及修繕的程度,她回來再修整。
這些房屋多年未有人居住,都破破敗敗的。
他們轉了一圈下來,基本都要修繕。
兩人坐在路邊,叼着根草,方小六問道,“小五哥,你說這世子,怎麼不去查那邪教,整天賴在這。”
“難不成,在這待着,邪教會自己找上門?”
方小五沉思道,“世子他,自有打算。”
“我看多半是被那狐狸精給迷住了,哼!”
方小六剛說完。
“嗷嗚!”小雲竄了出來,氣鼓鼓地瞪着方小六。
“你這小東西,瞪啥瞪!”
小雲張口一噴,一團火焰沖向方小六。
方小六被方小五及時拉到一邊,避開了。
“小雲,誤會。”方小五揮手,解釋道。
“小五哥,你走開,讓我跟它打。我早看它不順眼了。”
小雲似乎知道要幹架,迅速變身,俯視着形如兔子般的兩人。
“你又變大了?!”方小六驚呼道。
小雲得意地擺了擺頭,向天空大叫一聲。
它蓄勢,一個火球噴向方小六。
方小五拔劍,劈開火球,卻被餘光震飛出去。
“小五哥!”方小六跑去,扶起方小五,怒瞪着小雲。
小雲眉眼間滿是得意,正要再噴出火球時。
“住手!”小彩喝令道,她蹦到小雲面前,化形成一妙齡少女,她張開雙臂,攔在前面。
小彩穿着七彩衣裳,耳朵是兔耳,紅紅的的小鼻子,清澈的眼眸。
“變回去。”她用不可以質疑的語氣說道。
小雲看呆,愣了半會,才反應過來,乖乖地變回小号的紫青獸。
“你是?!”方小六問道。
“我是七彩兔呀。”
“你化形了?”方小五問道。
小彩點了點頭。
她彎腰抱起小雲,摸着它的發頂,“多虧了你的血。”
小雲往她的懷裡使勁蹭蹭。
“好色。”方小六嘀咕着。
“你們在家裡鬥。把這燒沒了,你們就開心了?!”小彩咆哮着。
她一生氣,兩邊的兔耳朵就會翹起來。
小雲低着頭,嗚嗚小叫着,示意自己知道錯了。
“也不知道陳雙姑娘他們怎樣了。”小彩擡頭看向村口,眼裡帶着絲絲擔憂。
陳雙和陸雲亭騎着馬,走了一日,來到縣裡。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麼繁華的地方。這裡的房屋比鎮上的要高,要多。街道上也更熱鬧。
“來,來,大家看一看。這邊有熱鬧。”
“走,去看看。”
身邊的男女老少,聞聲,湊過去。
“我們也去看看?”陸雲亭問道。
“不去。”
陳雙說完,牽着馬,朝人沒那麼密集的地方走去。
“公子,買個荷花燈,送給你家夫人吧。”一小女孩提着一紮河燈走到他們跟前,滿臉期待地看着。
女孩衣衫褴褛,腳上的鞋子也破了洞。
陸雲亭掏出一錠銀子,放到女孩手上,柔聲說道,“小妹妹,你的燈籠我都買了。早些回家吧。”
小女孩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普撲通跪在地上,猛猛磕頭,“謝謝好心人,謝謝。”
“給你。”陸雲亭遞給陳雙。
“挺好看的”
“放心,你拿了也不是我的夫人。”
陳雙接了過來。
他們來到河邊,邊上圍着許多人,都是來放河燈的。
“小心!”
陳雙被人擠倒,眼看就要跌入河中,陸雲亭拉起她,帶到懷裡,踏着水面,一息間,飛到橋上。
橋下的人轟的鬧騰起來。
“看,是牛郎和織女!”
“真的顯靈了!”
橋下的人,男男女女手牽着手,朝橋上,虔誠地叩拜,嘴裡在碎碎念,臉上洋溢着可見的期盼。
人們口中的牛郎和織女正是陳雙和陸雲亭。
陸雲亭牽着陳雙的手不僅沒有松開,反而走得更近,戲谑道,“娘子,可有想念夫君?”
陳雙運起内力,甩開陸雲亭,陸雲亭沒站穩,掉下河去。
橋下的人大喊,“牛郎掉水裡了。”
“今年的七夕,有點特别。”
趙東站在某高處,邪魅一笑,看着陳雙,幽幽說道。
“趙哥,教主交代的事……”身旁的一人小聲說道。
趙東擡手打斷了那人的說話,冷聲說道,“我自有分寸。”
翌日,陳雙去了縣衙,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縣令一看陳雙是個女子,猶豫許久,方才開口,“你想好了?”
陳雙輕笑着,點點頭。
他看向陸雲亭,陸雲亭點了點頭。縣令心道,既然世子都點頭了。這我也不好再阻攔。
昨晚夜裡,陸雲亭就先一步,找過縣令,關于陳雙要當荒村的裡正的事情。
縣令寫好委任書,讓陳雙在上面簽字。
陳雙按下手印後,“有手印,可以不簽字嗎?”
“這,,”縣令看着陸雲亭。
陸雲亭握着陳雙的手,在上面快速寫下陳雙二字。
“我的名字長這樣。”
縣令擦擦汗,吐糟道,“這不識字的裡正,還是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