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開了一條小縫,秦司堯仰坐着抽煙,白色的煙霧就順着這條小縫飄了出去。
肩上韓酌剛咬過的地方有隐隐的痛感。
韓酌沒有力氣,整個人就像是死過去了一樣躺在座椅上,軟綿綿地跟秦司堯提要求:“秦少,下次能不能換輛大點兒的車?”
秦司堯笑了,在他身上捏了一下,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狐狸。”
韓酌不明白,“什麼?”
“下次穿狐狸。”秦司堯擰開一瓶水說。
韓酌不像兔子,他很會勾人,像狐狸精。
剛把水瓶從嘴邊移開,韓酌突然坐起來吻住了他,喝他嘴裡的水。
他經常搞這些調情的小動作,毫不例外的,秦司堯都很喜歡。
兩人又在車上纏綿了好一會兒,韓酌說餓了,想吃面,秦司堯于是把他帶到了一家高級西餐廳。
到了地方,韓酌不肯下車。
韓酌:“不是意大利面,是炸醬面。”
秦司堯:“……”
少爺在外面是跟死黨去吃高級料理,在家裡是傭人做的大菜硬菜,炸醬面不在他的菜單上。
韓酌往他那邊靠了靠,“我做給你吃?”
秦司堯看一眼韓酌,“你會做飯?”
“從小就會。”
路燈透過車窗照進來,但車裡還是很暗。
秦司堯:“少爺的嘴很挑。”
韓酌不怕他挑嘴,眼睛裡映着夜景看着秦司堯,把他銜着的煙拿到了自己嘴裡,“秦少要是對我的手藝不滿意,我認罰。”
明明是在說很普通的一句話,他的眼神卻在拉絲,讓秦司堯覺得他話裡的每一個字都是暧昧。
秦司堯也有點餓了,正好看看韓酌的廚藝到底有多好,要是不滿意,他還可以用别的方法再吃一頓。
“你說的?”
“我說的。”韓酌貼在秦司堯耳邊,“怎麼罰都行。”
秦司堯還記得他剛讓韓酌跟他的時候韓酌不願意,說他太畜生。
可相處這幾天下來,他覺得韓酌适應得挺好的。
這不,一有機會就勾引自己。
回到公寓,韓酌煮了面,燙了小青菜,再在上面鋪上一層自己做的炸醬。
秦司堯一直在外面看韓酌忙活,等面上桌,他看到的就是面上鋪得滿滿的炸醬,旁邊有兩顆翠綠的小白菜。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膩,沒有胃口,甚至問韓酌:“你是不是自己想了,所以故意想讓我罰你?”
韓酌已經把自己那碗面攪拌開了,“很好吃的,你嘗嘗。”
然後就嗦了一大口。
秦司堯雖然是個二世祖,但是秦家的家教不允許他吃飯的時候發出聲音,因此他其實有點嫌棄韓酌的吃相,可空氣裡飄散着香味。
他用筷子夾了一點炸醬嘗了嘗,立刻皺眉,“這麼鹹?”
韓酌一點也不見外的用自己的筷子幫他把面攪拌開,“醬得配着面吃,幹吃醬能不鹹嗎?”
秦司堯的目光跟着韓酌的筷子走,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韓酌一開始沒注意,等注意到的時候秦司堯那碗面已經被他攪勻了,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但也不在意,反而大喇喇地說:“接吻都接過那麼多次了,這有什麼?”
秦司堯:“……”
好有道理。
而且接吻那麼爽。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秦司堯開始吃面。
不可否認,韓酌的手藝不錯,這面條軟硬适中,本來偏鹹的炸醬配上面條,味道被中和得正好。
看秦司堯一言不發地吃面,韓酌笑着問他:“怎麼樣?我手藝不錯吧?”
秦司堯“嗯”了一聲。
他雖然餓了,所以吃得快,但是吃相還是很好。
等他吃完,韓酌給他倒了杯水,把餐具收進廚房,沒一會兒廚房裡就傳來了水流聲。
秦司堯靠在廚房門口看韓酌洗碗,“這些事你平時都是自己做?”
韓酌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被他問得很疑惑,“不然呢?”
秦司堯不說話了。
家裡有傭人,他媽媽去世得早,他不知道,但是他嫂子從來不做這些事,洗碗做飯什麼的都是傭人在做,嫂子頂多給小侄女沖沖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