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秦司堯和韓酌才從房間裡出來。
秦司堯的那點不高興徹底被韓酌哄好了,此時他們已經換了泳褲,秦司堯要帶着韓酌下水。
其餘人早就到了,莫斯言在遊泳,女伴在泳池邊端着果盤以便随時投喂,顧時冷剛遊完一圈回來,接過小帥哥遞給自己的毛巾擦臉,一擡眼就看到了秦司堯和韓酌,視線自然而然落到了秦司堯的左肩上。
莫斯言此時也上來了,一看到秦司堯的肩立馬就喊:“司堯,你這是又被咬了?”
秦司堯的左肩上有好幾個牙印,有新有舊。
韓酌别開了眼。
他本來想着在外面,不想咬秦司堯的,但是秦司堯故意折騰他,他沒忍住。
沈雲洲想見秦司堯,又不想看見韓酌,所以剛剛賭氣似的背對着他們喝果汁,現在聽到莫斯言那誇張的喊,還是忍不住看了過來。
看清楚秦司堯肩上的痕迹,沈雲洲簡直火冒三丈,對韓酌質問道:“你敢咬他?”
韓酌眨了眨眼睛,很理所當然:“那怎麼了?”
秦司堯都不怕丢臉,他怕什麼?
秦司堯瞥了沈雲洲一眼,“我讓他咬的。”
沈雲洲:“……”
秦司堯無視他的反應,拉着韓酌去泳池邊。
莫斯言還惦記着和顧時冷的賭約,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追上去問:“韓酌,你為什麼總要咬司堯?你是不是抖S?”
秦司堯看他像看智障。
剛剛不是都說了嗎?是他自己讓韓酌咬的。
莫斯言才不管他,繼續看着韓酌,好像韓酌不回答他就不死心似的。
韓酌:“秦少技術太好了,我爽的。”
沈雲洲:“……”
莫斯言臉上急切的表情都僵住了。
顧時冷走過來,一隻手搭莫斯言的肩,“合同。”
莫斯言一臉喪氣,“一會兒去我房裡簽。”
秦司堯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合同?”
顔修搭話:“他們在打賭,斯言說你是0。”
秦司堯隔空踹了莫斯言一腳,“活該你輸。”
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莫斯言那雙狗眼不如捐了算了。
他懶得搭理莫斯言那條蠢狗,問韓酌:“怕不怕水?”
韓酌搖了搖頭。
秦司堯以為他是不怕,剛要下水,就聽韓酌說:“不知道。”
秦司堯:“……”
行吧,沒下過水的人不知道也正常。
他帶着韓酌去了淺水區,“跟着我下去,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韓酌乖巧地點頭,跟着秦司堯下水。
下了水,看韓酌沒什麼不适,秦司堯牽着他,讓他跟着自己走。
沈雲洲坐在泳池邊上,越看越火大。
他的遊泳也是秦司堯教的,但是他剛下水的時候秦司堯隻是讓他自己扶着泳池邊走,根本沒有這麼細心地牽過他。
泳池裡,韓酌差點滑倒,秦司堯在大庭廣衆就抱着他,兩個人小聲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秦司堯就笑起來,繼續帶着韓酌。
“怎麼這麼笨,連走個路都會滑倒?”沈雲洲小聲嘟囔。
顧時冷到了沈雲洲身邊坐下,“生氣就别看了。”
沈雲洲繼續抱怨:“司堯教我的時候都沒這麼耐心,憑什麼對他這麼好?”
越想越生氣,沈雲洲就想給韓酌一點兒顔色看看。
這别墅裡每個人都會遊泳,韓酌要是真不會可以換個人教,别一直纏着秦司堯。
隻是他還沒下水,就被顧時冷拉住了胳膊。
他偏過頭看着顧時冷,“你幹什麼?”
顧時冷總是冷冷淡淡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别樣的情緒,飛快松開了拉着他的手,低聲說:“你别傷害韓酌。”
沈雲洲頓時委屈,“連你也護着他?”
秦司堯護着韓酌也就算了,畢竟韓酌是秦司堯的人。
可顧時冷呢?他又是為什麼?
顧時冷解釋:“司堯現在對韓酌正在興頭上,你越針對韓酌,司堯越會反感你。”
沈雲洲覺得好像也是那麼回事,他撇了撇嘴說:“我隻是想吓唬吓唬他。”
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坐了回來,顧時冷問:“你非司堯不可嗎?”
這次輪到沈雲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