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北島上有很多海鳥,為了防止海鳥飛進房間,酒店的窗戶都裝了防盜窗,這樣雖然安全,但視野也受到了影響。
韓酌站在窗前,伸手撥弄着那挂貝殼做的風鈴,聽着風鈴的響聲,盯着面前的防盜窗若有所思。
他不喜歡這些鋼條,想拆了。
秦司堯從後面抱着他,臉往他脖子裡蹭,“喜歡這兒?”
“嗯,喜歡。”韓酌嘴上說着,眉心卻微微皺了皺。
秦司堯蹭得他很癢,而且動作也并不止于此。
韓酌握住秦司堯的手,回頭看着他的側臉,“秦少,我昨晚幾乎沒睡,現在不太舒服,而且很困。”
他都不知道秦司堯為什麼有這麼好的體力,簡直比公狗還公狗。
秦司堯對他的拒絕很不滿,“你特地留我下來,難道隻是想讓我陪你看海?”
這種虧他可不吃。
韓酌在他懷裡轉了半圈,雙手摟着他的脖子,頭發被風吹得微微晃動,說話的聲音很軟:“可我要是壞了,秦少不就沒得玩了?”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又好像有哪裡不對。
韓酌一隻手揉揉秦司堯的頭發,“秦少,你陪我睡會兒好不好?”
純睡覺有什麼好睡的?秦司堯都睡了二十二年了。
他摟在韓酌腰上的手緩緩加了點力氣,掐得韓酌有點疼,明明看出了韓酌微微皺起的雙眉卻選擇了視而不見,“你是不是在跟我玩什麼遊戲?把我當成你手裡的風筝?”
韓酌也不否認,彎唇笑着說:“萬一遊戲過後,風筝能收到意想不到的驚喜呢?秦少,這種遊戲,你願意玩嗎?”
秦司堯揚眉。
驚喜?
他不知道韓酌說的驚喜是什麼,卻知道韓酌總有很多超出他想象的花樣。
沒有男人能拒絕的花樣。
秦司堯最後選擇了妥協,但是他有言在先,如果韓酌給的驚喜不能讓他滿意,他會自行索取。
韓酌對此沒有意見,臉上是信心滿滿的笑容,這讓秦司堯更加期待。
大概是真的累了,韓酌很快就睡了過去,秦司堯躺在他身邊,看着他安靜的睡顔,忍不住伸手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
韓酌是真的長得好看,眉毛不算很濃,但眉形很好,鼻梁高,嘴唇又粉又軟,親起來特别舒服。
秦司堯的手指緩緩往下,輕輕撫摸着韓酌的唇,回想着每次韓酌被他親得狠了發着抖喘的樣子。
長得好看,放得開,由着他玩。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秦司堯想到這些心情難免激蕩,為了韓酌能好好養精蓄銳以便給他制造驚喜,他現在又不能弄韓酌。
無奈之下,他握住了韓酌的手。
韓酌被弄醒了,但太困,又沒有完全醒,迷迷糊糊看了秦司堯一眼,沖着他笑,含糊着喊了一聲:“老公……”
這個稱呼秦司堯昨晚聽了一晚上,本來以為都聽膩了,結果他現在正在興緻高昂的時候,突然聽到韓酌這麼一喊,又看見韓酌那半夢半醒眼神迷離的勾人樣子,一時沒控制住。
低頭看了看,秦司堯有些懊惱,想怪韓酌,可一擡頭就發現韓酌已經重新睡着了。
秦司堯:“……”
好氣!
韓酌卻不受影響,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醒的時候秦司堯一隻手摟着他,一隻手枕在腦後,正看着窗外。
韓酌在秦司堯懷裡換了個姿勢,臉貼着秦司堯的脖子,“秦少,你真的陪了我一下午?”
秦司堯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看夕陽。
韓酌被看得莫名其妙,“生氣了嗎?”
當然生氣,他幹抱了韓酌這麼久,韓酌卻睡得跟豬似的,現在醒了也不知道給他點兒報酬。
正在心裡埋怨,韓酌突然往上湊,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老公,别生氣了好不好?”
秦司堯:“……”
秦司堯:“沒生氣。起來,我帶你去海邊走走。”
這時的夕陽正好,兩人坐在沙灘上,韓酌看着橘黃色的天空,聽着海浪的聲音,伸出手往天邊比劃了一下,突然用肩撞了撞身邊的秦司堯,“把手伸出來。”
秦司堯一臉莫名地把手伸到他面前。
韓酌有點無語,但什麼都沒說,隻是抓着秦司堯的手往空中比。
秦司堯的視線跟随着韓酌的手,就看到兩隻手在半空中比出了一個心。
韓酌往那個心裡看,“秦少,你看,這塊天空是心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