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兒,顔修的面前多了一張放大的臉。
顧時冷彎着腰,一隻手拽住了他的後脖頸子,迫使他看着他,“你這段時間一直替雲洲鳴不平,說韓酌配不上司堯,是在挑撥離間,想利用他對韓酌下手?”
顔修憤恨地瞪了沈雲洲一眼,“不錯!要不是他不争氣,用得着我親自動手嗎?”
話音未落,顧時冷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
顔修吐出一口血沫子,還沒從地上爬起來,顧時冷又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
“告訴你爸媽,多留點兒首飾。”
顔家很快就不值錢了。
留下這句話,顧時冷帶着沈雲洲離開。
到底兄弟一場,莫斯言看顔修躺在地上喘粗氣的樣子有些不于心不忍,可想到顔修做的事,他也确實生氣,所以往顔修邁出去的腳也很快收了回來,去追顧時冷和沈雲洲了。
可等他追出去的時候,電梯門剛剛合上。
電梯裡,沈雲洲的表情還有些呆滞。
他一直以為顔修人不錯的,他們認識那麼久了,他一直覺得顔修很斯文,從來沒想過顔修會那麼殘忍,還會利用他。
見他一直不說話,顧時冷問:“在想什麼?”
沈雲洲看了看顧時冷,小聲說:“我沒想到顔修……那麼久了,我居然沒看出他的用心。”
“但你也沒被他利用,很厲害。”顧時冷柔聲說。
但凡沈雲洲的性子極端一點,說不定就真的對韓酌做什麼了,到時候顔修豈不是坐享其成?
沈雲洲覺得他不配顧時冷的誇獎,“你不覺得我很沒用嗎?”
顧時冷和秦司堯就看出了是顔修,可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顧時冷淡淡露出一個笑,“能保持本心就很有用了。”
他拿出墨鏡給沈雲洲戴上,“别想那麼多了,我送你回去。”
……
車裡,韓酌抽着煙,看着馮彬遞給自己的照片。
“根本不是出差,現在在度假,惬意着呢。”馮彬斜眼看着照片上雖然上了年紀但依舊風韻猶存的女人說。
韓酌手伸出窗外撣撣煙灰,輕輕笑了一聲。
他這幾天也不光是忙着找演員,還了解了一些林聲的事,比如林聲的事一個月前就有人爆料,當時已經被人壓下去了,前幾天突然又被爆了出來。
馮彬見韓酌一直盯着汪明霞的照片,忍不住問:“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她年紀可不小了,你要是跟她還不如回去找秦司堯呢,他不是剛剛還給你打電話嗎?”
韓酌又吸了一口煙,指尖點了點臉上的大号創可貼,“我這樣,能跟誰?”
馮彬立刻一副不屑的語氣:“你還真想跟啊?韓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骨氣了?”
韓酌懶得跟他啰嗦,把說好的錢轉給他。
馮彬收了錢,問他:“那天你讓我盯的人還盯嗎?”
韓酌“嗯”了一聲。
馮彬打量他,“怎麼老讓我去查女人?你不是……”
“你要是不想做,我就找别人。”
馮彬趕緊擺手,“别,你放心,我一定把人盯緊了,除了上廁所,她去哪兒我都跟着!”
韓酌瞥了馮彬一眼。
混是混了點兒,但辦事還行,也講義氣。
他囑咐:“别被發現了。”
“這還用你說?”馮彬打開車門下了車,突然又想起什麼,趴在車窗框上跟韓酌說話,“我說真的,你要不跟我試試?我不嫌棄你。”
韓酌面無表情地升上車窗,驅車離開。
回到公寓,剛把門打開一條縫他就覺得不對。
有光,屋裡有人。
他站到對面,把門徹底打開,果然很快裡面就走出來一個人,他動作飛快地制住對方的胳膊把人按在了牆上。
秦司堯一隻手被扭到身後按住,臉貼在了牆上,而且他連人都沒看清。
活了二十二年,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當即就火了,扯着嗓子喊:“靠!誰啊?敢跟本少爺動手?活膩歪了吧?”
剛剛韓酌也沒看清楚這人是誰,現在聽聲音,再一看側臉,他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