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傻!
真的!
浩瀚時空,有數以千億的靈魂,它怎麼偏偏就選中了程佩呢!
什麼?她契合度最高?
可早知道程佩這麼能作死,它甯願選個傻子!
但好像也不能怨程佩,朱羌看起來早就入了魔,就算程佩沿着原劇情留在朱羌身邊,也有可能被朱羌推出去祭旗,到時候一樣活不了。
可她還不自量力的招惹□□罂!
不對,□□罂是朱羌招來的。
那她不招惹朱羌,朱羌……
哦,朱羌也不會放過她。
就在系統不停懊惱懷疑否定反思……糾結的差點宕機的時候,程佩醒了。
【你……現在什麼感覺?】系統小心翼翼道。
【還不錯。】程佩回道。
距離上次大戰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程佩身體碎成了渣渣,唯剩一顆腦袋圓潤的‘跑’了出來,此刻……一腳被路人踢進了草叢。
“晦氣!”過路人還忍不住呸了一口。
系統:哪裡好?
【葉欣這具骨頭果然不簡單,隻要還有一塊,就能夠吸收天地靈力繼續修煉。】不枉她費力氣保住了這顆頭。
虧得朱羌不知道葉欣骨頭的秘密,不然葉欣指不定早就被炖湯喝掉了。
【宿主你……不會就是為了驗證骨頭的猜想……】才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吧!
【嗯哼。】程佩應道。
天地之大,總有自己想不到、沒見過的東西,這世界原來也不是這麼無聊啊!
系統:……
它到底選了一個什麼宿主啊啊啊啊!
當然,程佩選擇玉石俱焚的主要原因是原主身上的功法和自己的功法相斥,想要打敗朱羌,必須破而後立。
【我要閉關了,你安靜點。】程佩命令道。
閉關!閉什麼關?
您老就剩一顆頭了還能閉什麼關啊!
【好的。】系統乖巧道。
見過程佩和朱羌玉石俱焚的畫面,再想想這個女人的兇殘程度,系統再不敢趾高氣昂。
天地間突然歸于平靜,骷髅頭靜靜的立在草窩中。
日出日落,月升月降,野草從青變黃又變青,不知道哪裡吹來的種子留在了眼窩中,一年又一年,生了根發了牙,将骷髅徹底焊在了這片土地上。
…………
五十年後。
今日是上仙宮掌門和白鶴宗宗主的大喜日子。
向來遠離塵世超凡脫俗的上仙宮,第一次在整個山上鋪滿了紅色,就連端莊自抑不苟言笑的修士們,臉上都罕見的帶着笑容。
上仙宮更是借鑒民間習俗大擺筵席,基本的丹藥、功法、武器等流水三個月,任修士領取。
消息一散,各地修士轟動,紛紛趕往上仙宮去湊個熱鬧。
婚禮這天,更是修士擠修士,偌大的上仙宮,竟無一片虛地,盛況空前。
“朱掌門這一成婚,不知道要碎掉多少女修士的心啊!”
“可不是,我們家大師姐和小師妹在家抱頭痛哭了三個月,我從沒見她們這麼和諧過。”
“這白鶴宗的宗主到底是何人啊?竟能引得高台上的朱掌門如此青睐?”
“你不知道嗎兄弟?三十年前,朱掌門步入化神期,以雷霆手段清掃了魔教,更是将魔教妖女□□罂挫骨揚灰,魔教勢力徹底消失,但朱掌門也因此身受重傷,就在這時,白鶴宗的宗主救了朱掌門,兩人由此生了情愫……”
“……”
筵席區,氣氛熱火朝天。
有人問,有人答,有人交朋友,有人在各個攤前尋找适合自己的東西……上仙宮熱鬧的堪比人間菜市場。
各個門派的修士不盡相同,行為也各有奇特之處,但當一個将自己全身都覆蓋在黑袍之下的‘人’路過時,喧嚣聲停了。
衆人無一例外,眼神跟着黑袍移動,心道這人怎麼穿的像個反派?莫不是來砸場子的?
下一秒,好奇變成了震驚。
一個,兩個,三個……怎麼這麼多黑袍人!
“兄弟,這是什麼新興的門派嗎?”
“不造啊!”
黑袍人不吵不鬧,自發形成了一個團隊,安靜肅穆的氛圍和婚禮格格不入,喧鬧的衆人默默壓低了音量。
和前院的熱鬧不同,長生殿很安靜。
自三十年前朱羌步入化神期後,朱羌在上仙宮的地位越發超然,沒有他的命令,無人敢踏進長生殿一步。
今日亦然,接親的隊伍已經在外面等了一上午,但是沒朱羌的命令,無人敢催促。
更無人發現,一道黑影閃了進去。
“是你!”長生殿内,新娘驚訝道。
******
黃昏。
晝夜交替、陰陽相合之刻,婚禮如期舉行。
朱羌一身紅衣唇角帶笑,任誰看都是一個面冠如玉的少年郎,偏身上帶着化神期的威壓,才貌與實力并存,怎能不惹人心動?
新娘子披着蓋頭看不清容貌,但修為似乎……還在築基期?!
議論聲從各個角度傳來,新娘子隐隐有些不安,朱羌安撫的拍了拍新娘子,威壓含着警告朝衆人襲去,議論聲這才消了。
這次婚禮雖然參照的是民間的習俗,但畢竟是修士,最後一步需取各自的心頭血送給對方,以示決心。
心脈之血對修士很重要,特别是修為越高的修士,對其影響可能會越大。
朱羌卻沒有絲毫猶豫,取血的動作利索,送血的動作溫柔。
放着心頭血的玉瓶穩穩的落在了新娘手中。
“朱掌門真的很喜歡白鶴宗的宗主啊!”有人感慨。
話音剛落,有人一聲嗤笑。
說話之人皺眉,正要反駁,卻聽見一聲極其清脆的怒喝。
“朱羌!”這聲音怒火中燒,但細辨之下,似乎還能聽出一絲幽怨?
衆人聞聲扭頭看去,瞬間睜大了眼睛。
果不其然,是那片黑袍群。
不對!不是黑袍……
是紅衣群!
準确來說,是嫁衣群!
原來看起來鬼氣森森的黑袍下,竟藏着一個比一個嬌豔欲滴的新娘子!
不對!
新娘在上面站着呢!
這群人莫不是來搶婚的?
新娘看見這一幕該多傷心啊!
新娘……啊咧,新娘把蓋頭掀了!
可素……新娘……怎麼……
看起來有點像那個被挫骨揚灰的魔教妖女□□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