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我确實發現這個世界有點不對勁。
比如路上走着走着就會砰一聲消散的人,隔壁能從嘴裡吐出一個比人還大的火球的鄰居,還有能說話的貓狗蛇等等神奇動物。
當然,最奇特的還屬我自己,自從脫離了嬰幼兒時期的蒙昧後(我覺得這大概是因為我的靈魂在适應這具身體),我發現隻要我願意,我的眼睛可以看透絕大多數事物。
蕪湖!是透視!
别多想,我并不是為了用眼睛做一些奇怪的事,作為一個擁有正常道德底線的人類我是不會随意侵犯他人隐私的。
我開心是因為我可以多活幾年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
在我為這個世界的落後科技而震驚的時候我發現了更震撼的事——
小孩子居然要上戰場!!!
甚至是刑法标準都達不到小蘿蔔頭也要拿着武器殺人!
在發現這件事之後我自閉了整整三天,期間種種關于人性倫理道德之類的思考就不一一贅述了,總之,我決定既然又被生下來了就好好活着。
既然決定要好好活那肯定得提升武力了,在我四歲的時候我向我的老爹了解到原來我們家是一個大家族,擁有自己的家傳和特殊的血繼,那就是——白眼!
白眼如其名是白色的眼睛,擁有超遠距離的全方位視野,但這是宗家專屬。
沒錯,老爹告訴我家裡還會分宗家和分家,宗家的白眼是無死角的,而分家的白眼始終有漏洞,好吧,如果是這樣我确實能理解為什麼會分宗家分家了,畢竟人家的是完美白眼嘛。
但是,直到我四歲的時候老爹和我哥帶我去本家宅邸刻咒印的時候我才發現,分家白眼的漏洞居然是人為的!而且分家必須要保護宗家,甚至不惜生命!
天哪,這是何等的封建!
我就說為什麼老爹頭上戴缽卷*,連我哥年紀小小也要戴缽卷,我不小心伸手拽下來了還被兇了,讓我白白忍受無妄之災。
在我被刻上咒印之後我哥就去上忍校了,他比我大兩歲,6歲的年紀正好進學校,我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倒不如說在6歲之前一直接受的是家裡的族學反而讓我很不滿意。
族學教什麼?
聽話順從,保護宗家。
還有各種人體知識和殺人技。
後者我不多說,畢竟已經成為忍者了這些就不得不學嘛,但是前者我有意見!很大的意見!
據我所知我家是一個名叫木葉的村子裡的一員,村子裡還有不少的平民和大大小小的忍族,其他忍族怎麼樣我不清楚,但就我家這情況遲早要完。
家族裡豢養的忍者數量尚且不提,就籠中鳥這個宗家控制分家的咒印就有大問題。
從小洗腦培養忠心于家族的忍者,而放出去戰鬥的分家還被宗家牢牢掌控在手心,哪個地方的領導會重用我們家的人嘛!
遠離領導層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一不小心那些累的麻煩的沒成果的工作就得通通丢給你,而且就我觀察到的來說,家裡一起上族學的分家大概有三種人,對宗家忠心耿耿的,憎恨宗家又不敢明目張膽表現的,已經對這些都無所謂活一天是一天的,後兩者的數量遠遠大于前者啊!
這算什麼?内憂外患嗎?
我很誠懇地對我爹說:“爸爸,你要不别做忍者了,咱們當個普通的木葉平民,到時候本家就和我們沒多大關系了。”
我爹憂郁地摸着我腦門上淡綠色的咒印歎了口氣說:“瞳,是爸爸運氣不好,要是你的曾祖争氣一點早點生下來咱家就是宗家了。”
我眼神死:“所以爸爸最大的願望就是望曾祖成龍嗎?振奮起來啊,人家都說隻要努力你也會擁有,至少把咱家的地位提一提啊。”
我哥也摸摸我頭發和老爹同款憂郁:“分家的後代永遠是分家,再怎麼努力人家一個念頭咱就得死,還不如現在這樣呢,反正大家都是這樣過,能擺就擺,活得開心最重要。”
“哥哥真是,好沒鬥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