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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變動、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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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視着手心冰冷的雨滴,透明的水珠落在掌心的感覺如同天空俯下身的親吻,整個世界都被淋濕,連我都感受到了欲斷不斷的潮氣。

我哥拿出傘要送我,我伸手捧起他的臉,惡劣地将水珠黏在他臉頰,“會冷嗎,哥哥?”

我哥低頭瞟了我一眼,沒理。

于是我拉長聲音問他:“爸爸要回來了,哥哥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欸。”

我哥頓了頓,幹脆把長柄雨傘塞我手裡然後拿走了櫃台上的護額系在身上。及肩的黑色直發在他彎腰的時候擋住了臉頰一側,他長高了,在不想被我看見的時候學會了用沉默來應對,是男孩子長大所必須經曆的過程嗎?

小孩子總是直白表達着自己的喜怒,但沉默似乎變成了大人必備的技能,我有點生氣,就算我有錯,退一萬步講,我哥難道不應該體諒體諒他年幼無知的妹妹嗎?

我讨厭這樣互相揣摩的沉默,猜忌會帶來縫隙,我哥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要變成糟糕的大人了嗎?

“哥哥,我要生氣了。”

我抓住我哥的手,濕潤的雨水侵入了我和他掌心,但他卻在掌心纏繞了練功的繃帶,于是被雨淋濕的就隻剩我一個了。

我就摸索着揪住繃帶結一扯,白色的繃帶散了一地,長長的帶子纏住我和我哥的手,我如願以償觸碰到他掌心,但水汽早已被體溫蒸發,我的願望又落空了。

我哥很熟悉我的德行,他歎口氣,另一隻手順了順我留長許多的頭發,“瞳,父親回來我是很高興,但你呢?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我現在就在表達我的不滿。”

“父親已經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他也做好了奔赴死亡的覺悟,作為忍者而言他早就超過了多數人,但是瞳,我的妹妹,你要抛下我去面對死亡嗎?”

我哥确實很不滿,他溫和的眉眼都沉寂下來,語氣是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過的嚴厲。

我舉起我們被繃帶交纏一起的手,毫不遲疑地告訴他:“不,如果有一天我要迎接永恒的安甯,那我一定會拉着哥哥共入地獄的。”

“以相連的血脈締結的‘緣’,是生與死也無法斬斷的,哥哥,相信我吧,不要遲疑,我會永遠走在前面的。”

我擡眼捕捉到他的動容,把手中的傘遞給他,笑道:“我是‘天才’不是嗎?”

走到岔路口,我離開我哥的傘便被宗家的女仆日向夏妥帖地遮住,她有着比結綠更深的短發,溫柔細心,是日向日足的妻子的親戚。

我在屋檐下站立,比我哥更早地見到了離家許久的老爹,他看起來仍舊是那副滄桑又疲憊的模樣,身上沒什麼傷,精神也不錯,看我的目光有些陌生又有些親切。

他沒開口叫我,淅淅瀝瀝的雨似乎下在了我們中間,我對他模糊的記憶在這樣的雨中漸漸清晰。

他每次為了讨好我帶回來的櫻餅、廊下随風舞動叮鈴作響的四個風鈴、和他時時刻刻念叨的陳詞濫調……後來我也分不清哪些是他寄回的信哪些是他真心的禮物哪些又是他想要告訴我的,于是我就不再去看他寫下的信,不去想那些禮物的背後有着什麼樣的故事,也不再和我哥讨論他去了哪兒又遇到了什麼。

我哥或許是意識到了吧,他處理了那些信,使用了那些禮物,家裡永遠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在我意識不到的時候老爹就離開了我的生活,如他所說,他死去,世間就再無他的痕迹。

日向的親情是束縛飛鳥翺翔天空的鎖鍊,有了它,分家就不再打破這座牢籠,一代一代的怨念流轉在血液中,沸騰着心髒灼燒着理智,又搖搖欲墜拉扯住奮不顧身的靈魂。

在潮濕的雨中,我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爸爸,我在想該對你說‘好久不見’呢還是‘歡迎回家’。”

老爹笑了笑,他似乎是想摸一摸我的頭,但最後也隻是停留在一步開外對我說:“還是‘好久不見’吧,抱歉,缺席了你和翼的童年。”

我仔細辨别他的神色,他任由我打量,種種細節都令我确認了這個男人的心,于是我也笑了,“那我就說‘歡迎回家’吧,因為爸爸是個很好的父親,我和哥哥每年都有打掃你的房間哦。”

雨汽彌散在空氣中,我迎上冰涼的雨,吹去滿身萦繞的茶香,對着等候在門外的老爹伸出手:“回家了,爸爸。”

日向夏知道我沒帶傘,貼心給了我一把藍色的傘,我撐起這把大傘,擋住斜飛的雨,抱怨老爹:“爸爸難道要我給你打傘回家嗎?壓榨小孩可是重罪!”

老爹接過傘,沒有傘的遮擋,狂風裹挾水汽敲在我臉頰,我眯着眼感受到了涼爽的酣暢,“有帶櫻餅回來嗎?”

“原來瞳還是喜歡吃櫻餅啊。”

“哼哼,因為爸爸隻會給我買櫻餅賠禮吧?”

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對這個世界最初的色彩就是粉色的、酸酸甜甜的櫻餅,它打開了我的味覺,也無聲無息沖破了某種閥門,讓蒙在眼前的隔膜撕裂,最後我聽到了鳥鳴與流水,如同被喚醒的蒙昧。

“爸爸回來見過和也叔叔了嗎?沒見過就去拜訪一下吧,這兩年他和美奈子阿姨幫了我們很多,哥哥也是通過美奈子阿姨在醫療部學習。”我平淡地說,老爹也默默地嗯了一聲。

我哥最後決定和美奈子阿姨一家一起學習醫療忍術,白眼在這方面有奇妙的作用,而和也叔叔也需要學習醫忍的基礎,和我哥倒是正好作伴,反倒是昴在日向日差那兒堅持了下來。

愛哭的小鬼在這時候倒是知道什麼于他而言才更好。

我在日向日足提出要培養我哥和昴的時候就明白他的想法了,對于一些人來說血緣是不可割舍的聯系,而這一點在以血緣為紐帶的忍族更是顯著,特别是我哥是我明顯的軟肋的情況下。

但,想用昴來牽制我,我不知道是誰想出這個注意,有些天真的可笑。

難不成宗家還真覺得給了我恩惠就敢感恩戴德地收下,從此忠心耿耿說一不二嗎?逼迫他們的是局勢,做出行動後卻要端起架子,呵呵。

“和也和美奈子都是不錯的人,我會找時間去道謝的。當初你母親去世時他們也幫了不少。”

老爹低聲說,我又伸手去接彙聚在傘尖欲落未落的雨滴,它順着軌迹被風吹到了我掌心,我撚了撚手中的水,輕快地回複:“那這些就拜托爸爸了,我離開也能放心許多。”

第二天,處理完家裡和日向的事後我抽空去看了鞍馬和小山。

依舊是鞍馬的那片山,鞍馬家看起來熱鬧了許多,鞍馬向雲告訴我是因為和他同輩但年齡大了他許多的哥哥結婚了,家裡流入新鮮血液的确能讓沉悶的家庭活躍起來,鞍馬的山裡看着也生機了不少。

“鞍馬桑,小山桑,我有最後一個想解開的封印,要一起合作嗎?”

我指節敲了敲鞍馬向雲那本已經被吃透的書問他們兩個。

鞍馬向雲眼角多出一道疤,這給這個清秀的少年增添幾分冷酷的氣質,隻是看過來時的眼神依舊沒太大變化。

小山秋葉馴從地回答:“我聽日向桑的。”

“啊,如果是最後一次那就得更加努力了!”

我點點頭,然後看向小山秋葉,“那麼,小山桑,請張開嘴讓我仔細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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