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據線人來報,他的人馬快到山腳下了。隻不過此地偏僻難尋,怕是找上門來還需一些時辰。”
“呵,”晏聞筝輕蔑冷哼,“真是沒用的東西。”
“去,派幾個人将人引過來。精彩的好戲還等着這位主角呢。”
“是!”
……
雨漸漸而停,晦澀的日光透過破爛的木窗渡在陰暗的廟宇木屋内。
肮髒的地闆上随處可見的綢緞布料,七零八碎的躺着,空氣中馥郁的甜香和麝香之氣同暴雨後潮濕腐朽的味道裹挾。
濃烈的并不是很好聞。
阮流卿仿是從夢中的兵荒馬亂醒來的,她似乎被帶到了天上,而後一腳踩空,生生落了下來。
“不……”
她睜開眼來,才發現自己全身難受的厲害,手指似微微蜷一下都疼。
更甚是說不出來的位置,似被鋒利的刀劍狠狠紮過般酸楚。
她思緒尚有些混沌,卻意識到那是該何等的隐蔽晦澀之處。
昨夜……
阮流卿撐着手坐起身來,看見滿地的荒唐喧嚣。
火花的布料,繡有鴛鴦的小衣被扯斷了逶迤在矮床尾側。而因她的起身,遮掩在嫩骨雪膚上的一件寬大裡袍往下縮,她看見大大小小開滿花兒似的紅紫。
而這裡袍之下,再無寸縷。
她驟時吓得瞳孔直顫,頓時碎滿了水霧淚光。
晏聞筝!
晏聞筝呢……
她昨夜在他懷裡躲藏之後呢?
之後發生了什麼?阮流卿拼命的想着,卻是畫面愈發模糊。
“吱呀。”
矮門自外緩緩推開。
阮流卿吓得身子瑟縮,纖細的手連攥緊衣裳将自己盡數藏在其中。她睜着一雙朦胧的淚眼望着門口的方向。
果然一道高闊到鸷猛的陰翳闖進視線,矮門太矮,他甚至要彎腰才能進入。
那一瞬間,他擋住了所有的光亮。
而後光隐交替,勾勒出他的面容。
嘲弄的,戲谑的,唇角勾起的冰冷弧度盡是玩味。
一瞬間,阮流卿如掉入冰窖般寒冷,她軟背發僵,隻知道怔怔的望着他,說不出話來。
晏聞筝……
“醒了。”
男人的聲音近在咫尺,似含着笑意,可卻沒有一絲溫度。
阮流卿輕阖了一阖唇瓣,發覺自己似乎沒有力氣回應他,她全身顫抖着,不斷蜷縮着柔軟嬌小的身子往裡縮,直到避無可避。
可偏偏,陰狠的毒蛇依舊朝她碾來。
革靴穩健沉重踩在布料上,危險恣睢的瞳眸毫不掩飾的一直囚在她的臉上。帶着審視,帶着好整以暇的玩味。
“洞房花燭,感覺如何?”
殘忍的話語從那副薄唇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撚出來。
阮流卿面色一白,貝齒咬住紅唇,“你……你說什麼呀?”
“怎麼?”
莫大的陰翳已将她徹底籠罩,晏聞筝仿聽到了什麼笑話般,“衛夫人都忘了?”
“昨夜您的新婚之夜,卻是同晏某花前月下,共登極樂啊。”
“可憐您的未婚夫,辛苦找你一夜,就是不知他若知曉,該作何感受。”
“别說了……”
阮流卿頓時哭了出來,潋滟的眼兒被這些話激得晃動。
“你騙我!你騙我……你這個混蛋!”
“混蛋?”
晏聞筝打斷她的破碎哀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而後大掌毅然一拉。
“不,不要。”
阮流卿哭得隐忍,手中緊攥的衣裳被男人霸道無情的扯開。
瑩潤盡展,嬌嫩的荔枝宛然被剝去了殼一般。
那一瞬間,少女美好柔膩的幾乎晃眼,聚了雪似的白潤誘人。
晏聞筝神色微頓,不過須臾,單手攥住了少女徒勞遮掩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了人兒瑩□□巧的下颌往上仰。
“看來衛夫人是都忘了,忘了您昨夜是如何撒嬌哀求。”
說着,在少女怔怔嬌憐的注視下,控住下颌的指節往上撚。
挼至紅潤柔嫩的唇瓣。
動作慢條斯理,優雅得仿在撥弦撫畫。
許是知道少女根本不敢咬,又或是因為别的,晏聞筝惡念一起,将指節探進了少女檀口。
溫綿,柔嫩,比剛出爐的嫩豆腐還要嫩上數百倍。
攪弄的力道肆意,直逼的少女簌簌流淚。然人兒仍是不敢咬,隻恐懼又害怕的瞪着他。
晏聞筝笑了,他甚至想,仿自己稍一用力便能将這弄壞了。
不,脆弱的何止是這處。
雪骨瑩膩,純淨楚楚。
他笑意更甚,兩根指節自少女檀口出來,勾出道道透明的銀意。
而此刻,少女是吓得連瞪他也不敢了,眼尾因氣惱和羞.恥暈染成潋滟的紅色。
阮流卿眼睜睜看着,大腦轟鳴得根本不能思考,反應過來後,隻下意識擡起一隻手朝晏聞筝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