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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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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将慕昭然從昏沉中驚醒,半夢半醒間,耳邊兵戈厮殺之聲不絕,時不時便有刀劍入肉的噗嗤聲和慘嚎聲。

慕昭然隐約看見一道利光朝她劈來,她掙紮着想躲,可已來不及,那利光挾着呼呼風聲,一刀斜劈下來,從左肩到右腰,将她劈成了兩半。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腹中腸子順着刀口嘩啦啦流了一地。

“啊啊!”

慕昭然發出驚恐的尖叫,猛地睜開眼睛,随着她徹底清醒過來,夢中的厮殺聲也霎時消止,她慌忙低下頭想檢查自己,目之所見卻是一副男人胸膛。

這胸膛幹癟枯朽,從左肩到右腹有一道斜長而猙獰的傷口,傷口處血肉模糊,流着膿水和腐肉,随着每一次颠簸,半垂在外面的腸子都在左右晃蕩,正合了她夢中的場景。

她身下所騎的馬匹亦是半透明的骷髅鬼物,馬蹄從地面上踩過,沒有驚起半點聲響。

慕昭然喉嚨裡幹嘔一聲,立即擡眼,往左右一望,看見了身前身後數不清的陰魂鬼煞。

它們或騎着骷髅鬼馬,或舉着鐵環大刀,足有百十餘衆,個個皆是鬼面獠牙,兇神惡煞,往一個方向狂奔。

殺——

殺了姓葉的——

無聲的嘶吼在這一群陰兵之間回蕩,同慕昭然心中的恨意激起強烈共鳴,慕昭然從附身的這隻鬼魂身上讀取到了一點他生前的記憶。

原來她那枚穢符竟招來了一群鬼匪,這群人生前便是這山林中的匪寇,滋擾城鎮,打劫貨商,燒殺搶掠,為禍一方。

四年前,葉戎領軍剿匪,平息各地匪患,将這群匪寇一網打盡,全部坑殺,慕昭然作符的亂葬崗就是當年坑殺這群匪徒的所在。

是以,她對葉戎的仇恨殺意,很容易便引來了那地底下的鬼物共鳴。仇恨凝聚起它們腐朽的殘骨斷肢,從九泉之下掘土而出,返回人間,報仇雪恨。

“竟然招來這種東西……”慕昭然聞到風中濃郁的腐爛臭味,惡心得想吐,她身為南榮聖女,自是瞧不上這些匪寇的,但偏偏是這群鬼匪響應了她的召喚。

思及葉戎逼死父母的場景,慕昭然心中恨意沸騰,左右鬼匪一聲聲的憤怒嘶吼如洪鐘一樣不斷撞進她的胸腔,将她心中恨意翻湧成滔天巨浪。

很快慕昭然便無暇去思考什麼匪寇不匪寇了,她恍惚間也化作了這群鬼匪中的一員,滿腦子也隻剩下一個念頭——

殺!

殺了姓葉的!

這群陰兵鬼匪在夜色中無聲奔襲,很快便尋到了仇人的氣息。

夜深霧濃,幾束火光聚集在一片斜坡腳下,圈出一塊休息的區域。

葉戎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塊削平的岩石上,冷沉着面容,神情不悅地盯着跪在他前方的身影。

空氣中血腥味彌漫,不遠處的地上躺着一頭雄壯的棕熊,那棕熊背脊上插着一根紅纓長丨槍,槍頭深深鑿進它厚實的皮肉内,貫體而過,插進泥地裡。

鮮血從它身下不斷漫溢出來,尚冒着熱氣。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光是這頭野畜就能要了你的命。”葉戎居高臨下地看了葉離枝一眼,他手裡捏着一片狹長的槐樹葉,這葉片内含靈氣,抛入半空便可化作一葉小舟,禦風前行。

“難怪你能一路追到這裡來。”葉戎見過不少法寶靈器,這片葉子算不得什麼稀罕的東西,隻是出現在葉離枝手裡,卻有些奇怪,“我當初問你,天道宮的燕金令,你是如何得來的,你不肯說,這片葉子是從何來的,你也不肯說,難道是同一個人給你的?”

葉離枝狀況很是狼狽,身上衣裙髒污,捂住肩上被棕熊撓出的血口,跪在地上,悶不吭聲。

葉戎知道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來,幹脆朝身旁親衛吩咐道,“你分出一隊人馬,送她回将軍府去,找人好生醫治一下她胳膊上的傷。”

身旁親衛躬身領命,略帶遲疑道:“那殿下那邊該如何應付?”

葉戎滿不在乎道:“小女傷勢嚴重,隻能回府休養,聖女體恤臣民,當不該驅使一個傷重之人,若傳出去豈不惹人诟病?”

何況,聖女須得在定好的時日前到達天道宮,是不能在途中耽誤太久的。

如果那位小殿下當真任性得為了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耽誤了天道宮的行程,葉戎反倒喜聞樂見,總歸傷腦筋的人不會是他。

葉離枝聽見他們的低語,急忙擡起頭來,說道:“我的傷不礙事的,殿下那邊定還等着我伺候。”

葉戎冷哼一聲,無所謂道:“聖女身邊有的是人伺候,不缺你一個,先前我會答應,不過是顧全大局,免得誤了正事。”

葉離枝自然不是為了去伺候聖女,她隻想借此機會離開将軍府那一座囚籠,她還欲争辯,“可是将軍,殿下她……”

葉戎不悅道:“你是我葉戎的女兒,竟還上趕着想去給人為奴為婢,你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

葉離枝咬了咬唇,心中有些想笑,她在将軍府中時,可沒人因為她是将軍女兒就善待她,甚至連奴仆都能随意使喚她,踐踏她。

她在将軍府中為奴為婢之時,難道她的将軍父親就不曾看見麼?就不覺得丢臉麼?

她絕不能再回到那一座吃人的宅邸之中。

葉離枝擡起頭來,既是疼的,也是因懼怕葉戎身上的積威,聲音發着抖,“将軍是榮王陛下的臣子,可以為陛下戎馬一生,守衛疆土。聖女殿下是為了南榮背井離鄉,遠赴天道宮修習,我亦願意為殿下消愁釋愦,盡綿薄之力,我不覺得丢人。”

葉戎沒想到她竟還敢頂嘴,氣得霍然起身,大步跨過去,一把拔出插在棕熊身上的長纓槍,猛地甩槍回首指向她,傲然道:“本将軍披甲執槍,是為了南榮子民,不是為了那位陛下。”

槍上猩熱鮮血濺到葉離枝臉上,葉離枝渾身一僵,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葉戎要殺了她。

“賤奴之女,果然不堪造就。”葉戎說道,對她倒也談不上失望,反正他早已認定了她就是那樣卑賤的種,從她嘴裡說出那樣的話,便也不足為怪,“送她回将軍府,好生看管,别再出來抛頭露面,丢人現眼。”

葉離枝腦子裡嗡一聲,被“賤奴之女”四個字刺得紅了眼。

她一把抓住眼前那柄尖銳的紅纓槍,鋒利的刃口割開手掌也不覺得痛,恨聲質問道:“我母親是賤奴,那見色起意,逼迫母親的你又算什麼東西!”

葉戎表情驟變,猛地振臂一把抽回長槍,屈指一抓,将她提來面前,喝問道:“你說什麼!”

葉離枝手掌被槍刃削去了半塊肉,鮮血流水似的從指尖滴落,顫抖着聲音,仍倔強地盯着他一字一頓地重複道:“我說你,見色起意,當初是逼迫母親……”

葉戎額角青筋直跳,已是震怒至極,伸手卡住她的脖子,五指如鐵鉗一樣扼住她的咽喉一寸寸收緊,咬牙切齒道:“很好,我竟不知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你恨我是麼?你既這麼恨我這個父親,那不如把我給你的這條命還回來。”

葉離枝被掐得滿臉漲紅,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哀嚎,再說不出一個字來,隻能徒勞地撕扯他的袖子。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忽然從山坡上斜吹下來,濃郁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衆人掩住鼻息仰頭望去,頓時駭然大驚。

隻見那山坡頂上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地站滿了人,在晦暗的月色中投下黑壓壓的一片影子。

“那是什麼?”有人驚慌地問道。

話音未落,山坡上的黑影忽然動了,沖殺聲一瞬撕破黑夜寂靜,隆隆的馬蹄聲自山坡之上越來越近,震得山腳下的泥石都跟着打顫,拴在樹旁的馬匹受驚,揚蹄嘶吼,拼命掙動缰繩想要逃跑。

葉戎雙目大瞠,再顧不得葉離枝,一把将她甩到地上,沉聲喊道:“慌什麼?列陣迎敵!”

衆人拔劍出鞘,嚴陣以待,直到看見那黑壓壓的人馬沖入火光之中,望見腐朽的枯骨皮肉,腐臭的氣味越發熏得人作嘔,才驚覺不對。

親衛護在葉戎左右,震驚道:“将軍,那看上去不像是活人。”

葉戎甩動長槍,悍然迎上前去,“管它是人是鬼,給我殺!”

雙方短兵相接,立即便戰作一團,慕昭然的意識被困在其中一隻鬼匪身上,隻能随着它向前沖殺。

她越過飛濺的腐屍血肉,看了一眼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往遠處躲避的葉離枝,忽然明白了這一次魂上罪印為何沒有制裁她。

鬼匪沖殺,竟然給她解了圍。

慕昭然想到此處,頓覺氣悶,但眼下她也無暇去找葉離枝的麻煩,隻想先殺了葉戎。

葉戎帶出來的這二十來人,都是他麾下精銳,大多都修習了煉體之術,就算對上這一群鬼匪,初初交鋒之下,竟也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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