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池古擡頭,輕輕貼上俏妤途的唇瓣,他将所有的思念傾注在這個深情的吻中,貪婪地向對方索取愛意。
熾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兩人在暮色中緊緊相擁,時間仿佛變得漫長,但幸運的是,兩人終于找到了彼此。
裂縫消失,馬車以及馬夫都不見了,剩下的路程若徒步還需要十幾個小時,俏妤途在周圍轉了一圈,這附近沒有村落,她拿出太陽勳章聯系蒂妮。
“你們小心,我馬上派人去接你們。”
斷開聯系後俏妤途回到原地,祝池古雖然沒受傷,但他身體現在很弱,系統說這是裂縫留下的後遺症,不會持續太久。
她隻說了一行人在休息時裂縫出現,将馬車和馬夫吞噬,沒向蒂妮提起進入裂縫的事。
教會與女巫對此十分上心,如果知道她們進入裂縫卻能安然無恙地出來就麻煩了。
這裂縫蹊跷得很,而且這次是托了道具Soteirag光環的福,不然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蒂妮派來接兩人的馬車不久後便到了,行至教會時夜已深,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聽到車輪聲後轉過身,長發在月光下像閃爍的銀絲,待馬車停穩後她拉過俏妤途的手問道:“你們還好嗎?”
“還好,隻是有些累,時間很晚了,我們明天再詳說吧。”
“嗯,”蒂妮看到祝池古臉色不好,便道,“那你們早些休息,有什麼問題随時找我。”
俏妤途帶着祝池古來到住宿的地方,她這麼急着回來也是因為祝池古,他從裂縫出來後身體就不好,剛才也是在強撐着沒事人樣子。
“還不舒服嗎?”她用手将男人額前的碎發理好。
祝池古躺在床上,他對俏妤途露出一個微笑:“好多了,别擔心。”
“你先睡,我守着你。”
房間中隻有一盞燈亮着,俏妤途坐在床上看着祝池古的睡顔。
男人因身體的不适而緊蹙着眉頭,她輕柔地撫摸着祝池古的眉心,希望他能睡得安穩。
看着看着,她腦中又浮現出那個短發祝池古。
長相、聲音和身材都一樣,除了發型外還有什麼不同之處呢?
變得更黏人了?
俏妤途輕笑一聲,祝池古雖然看起來拒人千裡之外像個酷哥,但本質上卻是個熱心腸的人。
他會和自己一起下水抓魚;會給小毛人搭房子;會下意識保護自己;怕自己讨厭他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偶爾還會吃醋撒嬌,總之,太适合當她男朋友了。
不管如何,祝池古回來了。
因為白天的事故,俏妤途毫無睡意,她打開系統屏幕看着遊戲裡自己狀态欄的金币餘額沉默。
行商多年,歸來仍是小販。
Soteira光環一個賣一百萬金币,她買下後就變窮了。
看來她心裡不可動搖的金錢地位已經瓦解坍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她見過太多人和事,深知有些事物是特别的存在,或許在某個階段你會對此嗤之以鼻,但真正意識到後卻發現為時已晚。
光陰一去不返,情誼溺亡在過去的長河中,當我們試圖伸手挽留時,卻隻能觸摸到一片虛無。
就像一陣清涼的風輕拂過身,拂過也便錯過了。
俏妤途的目标還是攢夠兩百五十萬出去,但這個決定可以因為祝池古所停留、歇息片刻,路上有愛人相伴,她的腳步不必太快。
即使這份愛是虛無缥缈的,但她擁有過,那就是最真實的。
自己的愛情為什麼不能自己做主呢?
管它是人是鬼,是個善良對自己好的就夠了。
翌日,祝池古醒來下意識尋找俏妤途的身影,他聽到旁邊傳來的呼吸聲看去,她正躺在自己身側睡覺,眼下透着疲憊。
他感受到身體恢複如初,于是輕輕起身在俏妤途臉頰落下一吻後就出去做早餐了。
教會和女巫的會議在下午,期間蒂妮派人來送早餐,祝池古想讓俏妤途多休息一會兒,自己又做了些能保溫的食物放着,等她醒來就能吃。
下午兩點時,一個棕發小女孩出現了。
“你們好,我叫洛亞·穆勒,蒂妮大人讓我來帶二位去主殿大廳,”洛亞穿着教會的白色制服,禮貌微笑道,“請跟我走吧,”
兩人跟着小女孩走了一段路程後就到地方了,教會主殿沒什麼人,洛亞将她們帶到一處門前就退下了。
俏妤途推開門,裡面站着許多人,除了女巫一脈的十三人,還有蒂妮與一位白發老者。
想必她就是如今暮神教會的教皇——瑞西·艾倫。
“我們的朋友,你們可還好?”塞西洛等兩人走來便詢問道。
她們剛聽說兩人昨天險些掉入裂縫,因此還耽誤了路程,真令人擔憂。
“謝謝關心,我們沒事。”
“奶奶,這兩位就是我跟您說過的人,”蒂妮介紹着,“俏小姐,祝先生,這是瑞西·艾倫奶奶,是當今暮神教會的教皇。”
“你們好。”瑞西·艾倫露出慈善的笑容同她們打招呼。
“您好,此番前來打擾了。”
“好了,我們來說今天的正事吧,針對如今塞西洛大陸局勢而言,教會需配合女巫一脈做出改變。”塞西洛坐在椅子上看着瑞西率先說道。
白發老人一笑:“塞西洛大人依舊如此果斷,不過時機尚未成熟,我們需要等等。”
“還等什麼?你們以前也這麼說,最好的時機已經來臨,我們不會再等了。”特米接過話。
俏妤途和祝池古靜靜坐着聽她們争論,兩人對視一眼,深知這次商議不簡單。
因為教會與女巫兩方都掌握着塞西洛大陸不少情報信息,所以在受到邀請時俏妤途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但她們并不清楚雙方将要讨論的具體内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