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霄一邊蹲在花壇邊拔草,一邊問陳師傅:“這個時候移栽植物,是不是不太合适呀?我們之前移栽的那些山茶花,能好好活嗎?”
陳師傅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解釋說:“冬天移栽植物合不合适,關鍵還得看技術。隻要方法掌握得當,就沒什麼問題。我們移栽那天是個大晴天,溫度合适。起苗的時候,帶土球移栽,移栽之後,澆水定根……隻要把這些細節都做好了,就沒有栽不活的。”
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付霄說:“陳師傅您真專業,教教我呗。”來都來了,見不了羅恩玉,學些東西也好。
陳師傅語氣高興:“别您,您的稱呼我,你肯學我就願意教,園藝也是一門手藝,好就業的。”
“好!”付霄爽快地答應。
“那就先從除草學起,像花壇裡這些小雜草,用手拔最好,抓住根部,連根拔起……”
“這個我知道,和種莊稼是一樣的。”付霄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還有點兒悠閑自在。拔完花壇裡的草,他們又來到了一片小草坪。
付霄定睛一看,驚喜地說:“陳師傅,這些是荠菜啊,可好吃了!”說着,他高興地拔了起來,“今天中午可以加個菜了!”
陳師傅說:“這片草坪去年也長了荠菜。你這麼年輕,沒想到還認識野菜。”
“我在老家的時候經常吃。”付霄手上動作十分利索,不一會兒就拔了一大把 。
羅家的住家傭人加上付霄,一共七個人。負責打理花草樹木的陳師傅,負責衣物清洗的徐阿姨、和付霄年紀相仿的李雨欣,負責打掃衛生的張阿姨、30歲左右的林琦,還有林廚師。
除了沒怎麼接觸過林廚師,付霄和其他人都相處得不錯,林廚師和張阿姨住在别墅,其他人都住在花園後面的房子。
午飯時間,付霄“搶”了徐阿姨做飯的勺,做了一回菜,特意炒了一道荠菜炒雞蛋。
“小付,你廚藝不錯啊。”張阿姨誇道,“這些野菜,我弄起來都嫌麻煩。”
“我正好和陳師傅拔草呢。”付霄說。
陳師傅也誇道:“小付人勤快。”
從來沒吃過荠菜的李雨欣好奇地嘗了一口,說:“味道怪怪的,我吃不來。”
“野菜就是這樣的,隻有一部分人愛吃,我之前有個朋友就說吃起來像豬草。”付霄說。
吃完飯時午休時間,沒過多久,付霄的肚子就痛了起來,然後又惡心想吐。
除了吃得少的李雨欣,其他人都出現了症狀,陳師傅還拉肚子了。
付霄意識到很可能是他炒的那道荠菜炒雞蛋出了問題,自責地跟他們道歉。
張阿姨告訴了羅秀,很快叫來了家庭醫生,醫生給他們看了看,開了藥,醫生說:“幸好不嚴重,嚴重的話會出現抽搐、休克,需要洗胃,認不清野菜還是不要吃的好。”
付霄更自責了,再次道歉:“陳師傅,張阿姨,林姐,對不起,你們今天好好休息,有活兒我來就讓我來做,我身體好,吃了藥感覺好多了。”
“不用,夫人說今天下午休息。”張阿姨說。
付霄心情更不好了,闖禍了。
羅恩玉沒想到付霄會吃錯野菜,真是讓人想不到。她想問問情況,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這是怎麼回事?和羅秀有關嗎?
羅恩玉不讨厭付霄,相反,她很欣賞他的真誠、善良和愛心。他說他喜歡自己的時候,表情堅定地無法讓她懷疑他的感情,隻是她自己不明白,不明白付霄為什麼喜歡她。
她想過自己是不是應該像追求陸萩那樣,和付霄在一起,畢竟這也算随了羅秀的想法,但羅秀并不像喜歡陸萩那樣喜歡付霄,還是别了,她也不想影響把付霄牽扯進的羅家的事來。
羅恩玉到了付霄的住處,敲了敲門,很快付霄就出來開門了,他看見是羅恩玉,眼睛一亮,高興地說:“恩玉姐!你來看我了!”
羅恩玉問:“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付霄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見荠菜了很想吃,沒想到不小心讓假荠菜混進去了,對不起,恩玉姐,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羅恩玉說完準備走。
付霄叫住她:“恩玉姐,我還有話想說。”
兩個人在花園的椅子坐了下來,付霄委屈地說:“我的小金魚隻剩下一條了,小紅和小黑都被壞橘貓給殺害了。”
羅恩玉安慰說:“以後再買兩隻給小白作伴吧。”
“就算一模一樣也不是以前的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來之前把它們都放生了。”
羅恩玉聽出他的語氣中有點兒小埋怨,想了想說:“你可以教訓那隻貓來報仇。”
“不行,我還想它幫忙把山茶花送到你的窗台上呢,這樣你早上起來打開窗戶,看見山茶花就會想到我了。”付霄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
“為什麼我看見山茶花要想到你?”
“因為我們那天就是在山茶花旁邊遇見的,我這幾天看到山茶花就會想到你。”
“那橘貓答應你了嗎?”
“恩玉姐你笑話我,你看見山茶花了會不會想起我?”
羅恩玉不答,說:“你拉黑了我。”
“是你媽媽,她說隻能允許你來找我,我不能去找你,所以不能有你的聯系方式。”
聽他說到羅秀,羅恩玉換上了冷淡的表情,說:“我知道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商绮仙和白昕去了一趟雲南,在各種證據的支持下她們找到了那個很有可能陷害白昕的人,把人教訓了一頓,順便玩了一圈。
商绮仙把自己哄好了,回來的第二天就去了陸萩公司找他。但是她到了公司大樓,要求大廳前台給開門禁的時候,卻被告知不允許上樓。
“是十五樓的陸總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