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糊塗話!”陸濤恨鐵不成鋼地拍着茶幾,“為了個女人,抛下公司一個多月,你......”
“我沒扔下公司。”陸萩為自己辯解,“隻是每周飛兩趟廣州。”他已經想明白了,那些無關緊要的謊言并不影響他和明月的感情。
何久紅吼道:“她騙了你!她撒謊成性!她隻有初中學曆,還有一個得癌症死了的父親,她配不上你!”
“我不在乎那些,爸,媽,為什麼你們不聽我說的話?”
“你的想法都是錯的。”陸濤語氣威嚴,“我們是過來人,見過太多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輕者離婚收場,重者鬧出人命。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藥?”
何久紅說:“不管你怎麼想,我們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你不想上班就不要去公司了,你想戀愛就去相親,聽我們的,你以後會明白的。”
何久紅也被氣得不行,要不是說要看望生病住院的羅秀,他們還叫不回這個被愛情沖昏頭的兒子!何久紅心裡悶着口氣,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讓她操心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她隻有一個兒子,她不能接受他的人生出現任何差錯。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們決定。”陸萩起身走了,現在的家庭氛圍讓他感覺到被掌控和束縛,他多待不下去。
陸萩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以前父母從來不幹涉他的決定是因為他從前所做的每一個選擇都符合了他們的期待。這種原來人生在被他人暗中操控的感覺讓陸萩非常不爽。
這一個多月,他去了廣州6次,隻有1次真正見到了明月,她很堅決地跟他劃清界限,她說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但他能感覺到明月并不是不愛他了,而是顧慮到彼此的身份差距,陸萩覺得他們還有機會在一起。
醫院病房裡,看着羅予恒表演的玩具車大戰,羅秀難得笑了出來,但羅恩玉能看出來,她不是真心的笑,是為了哄小恒的假笑。
“小穎,你們母子早點兒回去吧,醫院裡病毒多,小恒年級小,你又懷着孕。”羅秀說。
“我可是很強壯的。”羅予恒攥起拳頭,給羅秀展示自己的“肌肉”。
“男子漢要保護媽媽對不對?”羅秀說,“媽媽和肚子裡的小寶寶可不能生病。”
羅予恒懂事地說:“嗯,那姑奶奶,下次我再來看你。”
“姑媽,那我們先走了。”孫穎說。
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過去,羅書屹到了,他買了很多小孩兒玩具一樣的東西來,一樣一樣展示給羅秀看,但是羅秀沒什麼心情,又被他叽叽喳喳吵得煩,于是說要睡覺休息一下,把羅書屹和羅恩玉“趕”出了病房。
羅書屹看了一眼出了病房就變得愁眉苦臉的羅恩玉,說:“姑媽看起來真的不太好了,你要怎麼辦呢?”
羅恩玉不想說話,盯着電梯上的數字。
羅書屹繼續說:“她死了你也算解脫了吧,你就自由了。”
這話刺痛了羅恩玉,她看了羅書屹一眼,說:“表哥說點吉祥話吧。”
“前天我去廟裡燒香了。”進了電梯,羅書屹說,“和尚都能說會道的,羅文軒一下就捐了很多,又迷信又蠢,這些錢包成紅包給醫生更有用。”
“表哥,麻煩你今天下午待在醫院了。”羅恩玉要回家一趟,她要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後去見一個人。
羅書屹說:“這裡有醫生、護士,那麼多專業的人看着,你想走就走呗。”
“謝謝表哥。”羅恩玉說完,上了車。
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話還要說出口嗎?羅恩玉低頭喝了口咖啡。
“有事就說吧。”陸萩說。
羅恩玉試探地問:“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陸萩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子,問:“需要我做什麼?”
“我們訂婚吧。”羅恩玉語氣懇求,“不是真的訂婚,就做了樣子,媽媽最近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我們訂婚的話她會很開心的,說不定郁悶的情緒一走,身體就會好起來了。”
陸萩嘴角微抽,眉梢挑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羅恩玉不是恨不得他去死嗎?她哪裡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會答應她這麼荒唐的要求。
“等媽媽身體好了,我們再找個理由解除婚約就好,媽媽她那麼喜歡你。”想到羅秀虛弱的樣子,羅恩玉開始哀求,“陸萩,求求你了,隻要你答應,你要什麼我都給。”
今天答應見面就是看在羅秀的面子上,陸萩說:“想她開心還有很多辦法,沒必要選擇欺騙。”
“可這是最有效的一種。”羅恩玉固執地說。
“人都會死,你和秀姨都應該學會接受死亡。”
“你為什麼不願意呢!因為害怕明月誤會嗎?她不愛。”急切地說到這裡,羅恩玉突然想到了新主意,“你不是去廣州追了她一個月嗎?這麼低聲下氣了都還求不回來她,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的方法不對?你和我假訂婚,她肯定着急地趕回來。”
陸萩不高興:“我和明月的事,我媽告訴你們的?”陸萩非常不爽,甚至厭惡何久紅和陸濤對他的人生的幹涉。
羅恩玉點頭,說:“愛一個人猶豫不決的時候隻需要一件事幫她下定決心,當她意識到她将失去你,她就會回心轉意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