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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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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作往常,裴歸渡一定二話不說将玉佩摘下,可今日不同。

裴歸渡學着對方的語氣:“我方才瞧見坐席上圍着一圈人,可見小公子十分招人憐愛,也十分能夠适應旁人的憐愛。前一刻喊個李兄,後一刻喊個郭兄,小公子的兄長如此之多,腰間玉佩也常換,怕是也輪不到我這武将腰間的一塊破玉。”

喬行硯知曉對方話裡有話,但也隻是沉默着繼續聽着。

“我瞧那姓郭的很是在意你。”裴歸渡看着喬行硯的臉說道,“不如你試着向他讨要一塊同樣的玉?”

喬行硯聞言凝眉,思忖片刻後道:“姓郭的?誰?”

裴歸渡有些懷疑對方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不記得那人是誰:“踹了蘭若兩腳的那位。”

喬行硯思忖片刻後,看着裴歸渡說道:“戶部尚書家那位麼,可他似乎比你還怕同我牽扯上關系。”

裴歸渡聞言幾乎立馬變了臉,沉聲道:“臨舟,我何時說過害怕同你牽扯上關系了?”

喬行硯似是沒想到對方會因這句話變臉,面上閃過片刻的茫然,但很快又恢複過來,語氣輕松仿若毫不在意:“難道不是麼?蘭妃雖受寵,但鎮遠軍近兩年卻屢次被打壓,你平叛戰亂如今卻反被扣押在京中。若是此時你我二人的關系為世人所知,不說我喬氏,裴氏一族都會被影響吧?”

裴歸渡皺起眉頭,他懂,他自然懂,否則又何至于每次見面都這般偷摸見不得光,可那又如何,他偏就樂意如此。

裴歸渡沒有回話,沉默片刻後他将腰間的玉佩取下,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道:“這玉佩是從蕭津那兒拿的,說是殘次品,要扔了,我瞧着模樣好看,且同你常佩戴的有些相似,這才讨要來了。”

喬行硯等着對方将後話說出。

“玉佩可以給你,隻要你主動親我一下。”裴歸渡朝喬行硯打趣。

喬行硯看着對方的臉有些愣了神,想當初之所以會在醉酒時行糊塗事也隻是看中了對方這副好皮囊,一時亂了神,失了分寸,導緻同對方的聯系愈發深,如今倒是撇也撇不幹淨。

喬行硯于東禅寺時曾望着裴歸渡的背影仔細思量過,他們究竟是怎樣一個關系。

裴歸渡總同他打趣拌嘴,可喜歡的話卻隻會在床上行魚水之歡時說,裴歸渡喜歡單手摟住他的腰,埋在他的頸窩,在脖頸處留下印記,于接吻時借着喘息的間隙說幾句“我心悅你”。

除此之外,他們似乎從未對二人之間的關系表過态,朝堂之事變幻莫測,縱使聖心無法揣度,明眼人也都知曉裴家不宜與吏禮工三部中的任何一部交往過密。

是以二人都在佯裝不知情,不明不白地于旁人不知曉的地方聯系了近一年。

大抵是方才飲了些酒,又或是他真的很想要那塊玉,是以喬行硯在對方說完之後想都沒想便站起身來。

他走到裴歸渡面前,看一眼對方輕挑的眉眼後直接坐在了對方腿上,摟着對方的脖頸迫使其微微擡頭同他接吻。

舌尖溫熱交纏帶來的愉悅直擊裴歸渡的心間,唇舌之間的纏綿更是柔情似水,同喬行硯這人一樣。脾氣好時說什麼都帶着股慵懶意味,有足夠的耐心同人交談拌嘴,哪怕自己不占理也總能理直氣壯地悠然開口反駁。

喬行硯主導的吻是溫柔缱绻的,是裴歸渡無數次想永遠沉溺于此的。

喬行硯直至快喘不上氣來時才停止了這個吻,隻坐在對方腿上,雙手随意地搭在對方肩上,将頭埋得極低,胸口微微起伏,小心地換氣,什麼話也不說。

裴歸渡看着對方有些失神的模樣,正想說些什麼就見對方又擡起了頭。

喬行硯皺着眉頭,眼中滿是柔情,眼下的痣卻又顯得妩媚動人,他将聲音放低,态度放軟:“敬淮,我不止想要你腰間挂着的那塊玉。”

裴歸渡還沉浸在方才的吻中,此刻輕輕地在對方唇上又親了一下,用氣聲道:“嗯,你還要什麼?”

“我還想要你這塊玉。”想要裴敬淮,想要裴敬淮吻他,想要裴敬淮能夠真正愛他,而不是在魚水之歡時說些不該說的話。

裴歸渡聽着這熟悉的話,低頭笑了笑:“喬臨舟,你這人怎麼不止兩副面孔?方才還嗆我,此刻卻學我的話來對我說?”

喬行硯勾着對方的後頸,語氣缱绻:“我不止兩副面孔,你不是一開始便知道了麼?”

裴歸渡确實一早就知曉喬行硯的作為,從他在山上求學時設計讓欺淩自己的人落水開始,到醉酒于醉君閣無意闖入他的議事廂房為止。

喬行硯遠不像旁人所看到的那般,他睚眦必報,倘若報不了也得拉着對方共沉淪,從各個地方逐個擊破,令其過不了好日子。

他父親不準他入仕,可他私下卻對朝堂之事了如指掌,看得清局勢也懂得該走什麼路。

裴歸渡呢喃道:“我的好臨舟……”

随後裴歸渡單手摟住了喬行硯的腰,同他方才所想的一樣,将其圈在自己懷中。

裴歸渡主導的吻同喬行硯的全然不同,他的吻毫無章法,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極具侵略性地攻占對方的領域,敲響暧昧纏綿的鈴铛聲。

鈴铛聲響起,湖面上泛起漣漪,湖面的水聲與心頭的鈴聲同時散開。

喬行硯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了,拍了裴歸渡的肩好幾下對方才終于停下片刻。

喬行硯抵着對方急促地換氣,裴歸渡本想着讓對方緩上片刻,可聽着對方近在咫尺的喘息聲,看着其微微泛紅的眼尾,隻覺得自己實在不争氣。

他再次侵占了喬行硯的領地。

喘息聲與解開衣物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裴歸渡埋在喬行硯頸側,迫使對方仰起了頭,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迹的同時手中的動作也不停。

他脫去喬行硯的外裳,正要解開下一層系帶時就聽見屋外有人招呼都不打地推開了門,随後走了進來。

裴歸渡仍沉溺在喬行硯頸側,而後者卻是第一時間回神看向屋外,這不看則已,看到之後喬行硯身子立馬僵住了。

他同宋雲僅對視一眼便推開裴歸渡,可後者卻像早就料到了一般牢牢抱住他的腰,使他不能起身。

“别動。”裴歸渡厲色沉聲道,說話時呼出的熱氣使對方下意識縮了縮脖頸。

随後喬行硯就看到裴歸渡十分沒耐心地看向了門外那人。

“殺了他。”喬行硯幾乎是立馬就說出了這句話。

“還不快滾出去。”可裴歸渡卻沒有回話,隻是厲聲訓斥那珠簾後已然僵住的人。

宋雲被吼得回神,連忙轉頭出去重新關上門,面如菜色,整理了好久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後才終于又隔着門朝裡面說了句:“雖然不合時宜,但事态緊急,還望将軍早些處理完。”

屋内,喬行硯還在掙紮着要起身,可裴歸渡仍舊不松手,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對方。

片刻後,喬行硯見自己起不來就也放棄了掙紮,隻看着對方,正色說道:“殺了他,我們的事倘若被他人知曉,裴……會很麻煩。”

裴歸渡抿唇,沉聲道:“你想說的是,裴喬兩家會很麻煩,會成為衆矢之的,會被宮裡那位忌憚,你的父親恐再無法安然于朝堂,我的父親恐再無法領兵上戰場?”

喬行硯沒有說話,隻靜靜看着他。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臨舟,這個道理我懂,也知道該怎麼做。”裴歸渡放緩語氣安撫道。

喬行硯聽進去了,但依舊是沒什麼感情地說:“殺了他,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裴歸渡聞言一驚,随後輕輕在對方唇上親了一下:“方才在外面見你一副可憐模樣,怎的此刻張口閉口就是要殺人?”

喬行硯沒有回話。

裴歸渡又輕聲安撫:“放心吧,宋雲是自己人,我自會同他交代清楚,此人可信,所以你也不要再提殺他的事情了,好麼?”

喬行硯對此感到懷疑:“你怎麼就确定他一定是自己人,親眷之間尚不可信,他又算什麼?”

裴歸渡雙手摟住對方的腰,道:“這種事情無法解釋亦無法證明,但你相信我,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喬行硯心有不滿,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裴歸渡拾起桌上的玉,玉上刻着的是“歲歲平安”四字,字的周圍雕有暗紋,穗子也是淺淺的青白,瞧着倒十分素雅。

他将玉佩系在喬行硯裡衣的系帶上,随後擡頭看對方:“這塊玉我不常戴,但今日戴在身上想必許多人都瞧見了,你将其藏在裡衣,收藏也好,日日佩戴也罷,莫要讓人瞧見了。”

喬行硯看一眼玉佩上刻着的字:“我自是知曉。”

言罷後裴歸渡遲遲未說話,是以本在看玉佩的喬行硯擡眼看向對方,結果就見那人的視線堪堪停在自己受傷的手腕上。

喬行硯将衣袖往下拉,企圖蓋住纏了紗布的傷口,可後者卻按住他的手阻攔,再次将衣袖掀開。

裴歸渡凝眉擡眼看他,面上帶着些許怒氣,但最終還是放緩了語氣,問道:“又是自己弄的?”

喬行硯颔首,不以為意道:“我有分寸,傷口在手腕上方,不礙事。”

裴歸渡回想起方才坐席之間的事,又道:“為了躲今日撫琴之事?”

喬行硯微微偏頭,揶揄道:“你又知曉我的用意了?”

裴歸渡不以為意:“你好說歹說也是喬府三公子,你若想出來,有千萬種法子,何苦傷了自己,想來也隻能是為了躲旁人的刁難。”

喬行硯挑眉,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調侃似的誇贊一句:“将軍可真是才思敏捷。”

“是不是哪天需要用你的性命才能達成目的,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裴歸渡沉聲道。

喬行硯将衣袖往下拉遮住傷口,悠然開口:“或許吧,這點我倒真不确定。”

裴歸渡的面色更加差了,但也沒再多言。

二人就這麼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說地又抱了片刻,裴歸渡才在喬行硯眼下的痣上親了一下,随後松開了環在對方腰間的手:“軍中還有事需要處理,我得先走了,下次再去找你。”

喬行硯聞言起身,将落在地上的外裳撿起,穿上後又整理一番,重新恢複了那個喬家小公子該有的模樣。

喬行硯冷聲道:“沒有時間的下次還是莫要許諾,将軍日理萬機,等你不如街上随意尋一情郎來得容易。”

裴歸渡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笑着說道:“尋情郎可以,但隻能是東禅寺那位,旁的不許。倘若有旁的,我便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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