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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暗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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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歸渡手中正撫着對方的大腿根,是以此刻聞言也是疑惑道。

“我送你的玉倒是強行占着,你給我的卻要偷摸着收走。”

裴歸渡聽出對方語氣中的埋怨,偏過頭親親對方的唇角,安撫道:“我當時也是氣昏了頭,誰叫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裴歸渡摸着那疤痕,蹙眉道:“怎的還未完全好。”

喬行硯不看那疤痕,一把将其抱在懷裡,也不讓對方看,隻埋進對方頸側,輕聲道:“箭簇紮進去本就不容易好,更何況我還在上面淬了毒。”

裴歸渡面色更沉了,聞言一把掐在對方腰上,斥道:“你還好意思說?”

喬行硯受痛一扭身,嘶啞着斥道:“裴敬淮你若是再掐我,我便将你砍了剁碎一把扔進河裡喂魚。”

裴歸渡被逗笑了,同樣變得嘴裡沒把門的,隻接過對方的話,打趣道:“小公子竟這般狠心,将我喂魚了那小公子豈不就成小寡婦了?”

喬行硯怒而埋頭咬上對方的肩頭,道:“是麼,喬某自視甚高,即便是空有一副好皮相亦能尋到家世清白的郎君,你若死了我轉頭改嫁便是。”

裴歸渡聞言一怔,反應過來之後埋在對方頸側笑道:“改嫁?小公子這是做什麼,竟還真想嫁我為妻麼?”

喬行硯蹙眉,一把推開裴歸渡,怒道:“裴敬淮,這句話的重點是這個嗎?”

裴歸渡挑眉,做無賴狀,語氣上揚道:“裴某氣量狹小,隻聽得見愛聽的,是以我說這句話的重點是這個,它便是這個,小公子當如何?”

“混賬。”喬行硯羞憤罵道,起身就打算離開浴桶,結果反倒被對方一把又重新拽回了懷裡,濺起一陣水花。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裴歸渡将人拉到自己懷中後輕輕親了一下,安撫道,“一年多未見,我太想你了,是以才這般無賴,小公子氣量大,莫要和我這混賬一般見識。”

喬行硯嘁一聲,沒再說話。

“至于那塊玉,我改明兒便親自送還于你,怪我一時氣急,失了言。”裴歸渡看着對方,溫聲問道,“如此可好?”

喬行硯沒理他。

“莫要不理我了,小公子,将軍可是會心寒難受的。”裴歸渡低聲哄道。

喬行硯看他一眼,蹙眉,譏諷道:“心寒難受便該去看大夫,莫要得了病不醫治,屆時死了都沒人收屍。”

裴歸渡被逗笑了,又俯身親對方,呢喃道:“心病治不了,亦不打算治,死了便死了吧,正好供你喂魚。”

“無賴。”喬行硯挑眉看他,随後問道,“生辰禮是怎麼回事?”

裴歸渡又是一怔,疑惑道:“蕭津将玉給你了?”

喬行硯颔首。

裴歸渡歎一口氣,道:“雖說東西已經托蕭津交于你,但本想着你生辰那日再寄一封信給你的,結果出了那件事……”

喬行硯看着對方沒有說話。

“喜歡那塊玉麼?”裴歸渡滿目期待地問,随後又補充道,“是我親手雕琢的。”

喬行硯不看對方,斬釘截鐵道:“酸玉。”

裴歸渡一笑,道:“好,酸玉。”

随後又像想起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道:“是以你今日腰間佩戴的,便是我送你的生辰禮?”

“如果你沒瞎的話應該是能看到的。”喬行硯譏諷道。

“想不到小公子竟這般歡喜,還将其貼身佩戴。”

“不算歡喜,隻是因為腰間無玉可戴罷了。”喬行硯語氣平平,心卻跳得厲害。

二人行完颠鸾倒鳳之事後又這般在浴桶中纏綿了片刻,在水徹底變冷之前才由裴歸渡幫着穿上了衣裳,一同上了榻,共枕一席。

裴歸渡将喬行硯圈在自己懷中,替他蓋好了被褥,溫聲道:“你當真要獨自進城放火麼?”

“你不信我麼?”喬行硯被對方摟在懷中,聞言仰頭看對方,反問道。

“不是不信,是擔心。”裴歸渡看向對方的眼睛。

“我自有辦法,不必擔心。”喬行硯正色道,“文修會同我一起前去。”

“你不會武,屆時若被發現了,連逃都逃不了。”裴歸渡沉聲道,“文修一人護不住你。”

喬行硯答非所問,道:“我有辦法入城放火,自然有辦法全身而退,你隻管抓緊時機一舉拿下淮安城即可。”

裴歸渡蹙眉,他知道勸不動對方,但也決不允許他孤身前往淮安城。

良久,裴歸渡又問:“左相之子又是怎麼回事?為何你成了護送糧草之人?”

喬行硯不以為意,笑着道:“為了出來尋情郎。”

裴歸渡雖然喜歡聽這話,但此刻還是正色沉聲道:“不是真話,臨舟,我想聽實話。”

喬行硯沉默片刻,随後不忿道:“戶部與兵部聯合設計想要拉我父親下獄,就連你裴氏掌管的刑部也插了一腳,三部你一言我一語的在朝堂上中傷我的父親。”

裴歸渡聞言蹙眉,解釋道:“此事我并不知曉,兄長與其餘五部間鮮少往來,怎會同戶兵二部聯合打壓禮部?”

喬行硯嗤笑道:“因為根本就不是你兄長,而是你叔父,刑部尚書裴慶,裴大人。”

裴歸渡疑惑,卻并未有所言。

喬行硯又道:“據我所探查到的,戶部所管田賦、關稅、厘金,近年來的賬目都存在一定的問題。近三年來,薊下與江城零零散散共有十一個月的厘金對不上賬目,細查之下發現,其共同點都在于有一筆意味不明的厘金自瓊華而來,可薊下與江城收入的厘金又怎會與瓊華相關?文修追查到了瓊華,才發現有一商戶繳納的厘金,其貨物自淮安而來。而瓊華的關稅來源,亦常年包含淮安的一些貨物。”

裴歸渡蹙眉,猜測道:“你的意思是,懷疑戶部與靖央暗中往來,私交買賣?”

“不錯。”喬行硯道,“官員與别國私交買賣乃是滅九族的死罪。”

“你想借此機會将戶部剿滅?”

“是。”喬行硯絲毫不隐瞞心中的想法,道,“除了戶部有私交買賣的嫌疑外,我還查到兵部尚書與禮州一縣令近兩年來私交頗深,時常借禮州渡口運送一些未記錄在冊的貨物,不排除有同官員私交買賣的嫌疑,雖罪不至死,卻也夠他蹲一陣子地牢罰上半年俸祿了。”

裴歸渡仔細聽着對方的謀劃,見對方不說了這才緩緩開口,道:“那刑部呢?”

喬行硯挑眉看一眼對方,随後悠哉道:“刑部怎能同你說,若是你胳膊肘朝裡拐,将我的計劃告知你叔父了,我還怎麼算計他?”

裴歸渡怒極反笑,揶揄道:“小公子這是也打算滅裴氏九族麼?”

“好說。”喬行硯譏諷道,“看在你我暗通款曲兩年的份兒上,興許可以免你九族,隻将你叔父一人下至牢獄。”

裴歸渡将手掌輕輕抵在對方脖頸處,仿佛隻要一用力便能頃刻間将懷中這人掐死,他壓着嗓子低聲質問:“喬臨舟,你方與我醉生夢死,甚至此刻還枕在我懷中,這便揚言要将我叔父送進牢裡,擊垮裴氏在刑部的勢力,未免太過狠心了些?”

聞言,喬行硯往對方懷裡鑽了些,順勢将自己脖頸送到對方手中,面不改色地擡眼看對方,道:“不如将軍将你我的關系告知你叔父,看他是否能網開一面,不再針對我父親。若能,我亦可立馬收手,乖乖回京都做個安分守禮的喬家小公子,每日于院中雕刻珠玉,靜候郎君凱旋。”

裴歸渡聞言蹙眉,手中的力不自覺加深了。

“能做到麼?”喬行硯語氣上揚質問道,仿若當真是沒有心的野獸一般,不給人後退的餘地。

裴歸渡将手從對方脖頸處松開,随後發力起身,将小公子獨自留在榻上,自己下了榻便撿起桌上的衣裳穿了起來。

喬行硯撐着腦袋半仰在榻上看着對方慌忙逃竄的模樣,看着他背對着自己穿衣,随後轉身看向自己,眼底沒什麼特别的感情,隻是冷冰冰地說道。

“你此刻不清醒,若我們再說下去恐又要起争執。”停頓片刻後,裴歸渡又溫聲道,“玉佩我明日便會遣人送來,進城燒糧之事我也會安排好,你與文修二人終究是過于冒險。”

喬行硯沒有回話,隻是帶着打量的神情看着對方。

裴歸渡看着榻上的小公子歎了口氣,最終隻道“我先走了”便離開了營帳。

裴歸渡離開營帳後沒多久,文修便就着寒風走了進來。

“公子,此刻便動身麼?”

“他走了?”

“走了,我親眼看着他出了軍營。”

聞言,喬行硯才緩緩起身,掀開身上蓋着的被褥,忍着渾身的疼痛坐起身來,嘴裡呢喃道:“還真是混賬,折騰了我這麼久不夠,還打算抱着我入睡,耽擱我的事情。”

文修隻當沒聽見這番話,面無表情地将桌上小公子的衣裳拿起遞給他,待公子穿上衣裳後又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白裘披到小公子身上。

喬行硯起身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又試探性地走了幾步,待适應那股疼痛之後才正色道:“城門口接應的人來了?”

“早已抵達,商隊也安排好了,都是陸公子的人馬,絕不會洩露半個字。”文修道,随後遞出一個一指大小的小容器,這是喬行硯曾經用來殺護送他兄長之人的暗器。

喬行硯接過暗器,将其藏進自己腰間,道:“走吧,趕在天亮之前進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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