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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燒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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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行硯走到先前與文修約定好的地方,見對方早已在原地等候,正欲發問,卻見對方怔在了原地。

文修看着面前第二次着舞姬服飾的小公子,頸側隐約可見昨夜同旁人纏綿後的痕迹,此刻有些不敢看對方,隻偏開視線問道:“公子可需将身上的衣裳換了?”

“換了穿你的麼?”喬行硯面無表情地反問。

文修瞬間噤聲。

喬行硯又道:“事态緊急,顧不了這麼多,他府上怕是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追上來,鎮遠軍也等不了那麼久。”

喬行硯擡頭看一眼天上的彎月,此刻所處的小道僅憑微弱的月光照明,他問:“糧倉位置打探出來了?”

文修重新看向喬行硯,正色道:“已然打探到,就在北邊,距此處不過五裡地的距離。隻是糧倉附近有官兵把守,進去容易,點了火之後怕是不易脫身。”

“把守之人是靖央軍士兵?”

“非也。”文修道,“是淮安縣令底下的官兵。”

喬行硯松了口氣:“縣令底下的官兵大多空有一番蠻力,不足為懼,最多數量上有些不好對付。”

喬行硯看對方一眼。

文修立馬了然:“我沒問題,頂多同他們周旋片刻。”

喬行硯颔首:“如此一來,我們兵分兩路,自兩處分别點火,将他們的人分散開,事後再合力離開。”

“是。”文修颔首。

淮安城糧倉營地,靖央各城糧倉皆由該城縣令負責安排官兵日夜守衛。但淮安城因近來戰事的緣故,縣令又多派了些人馬,生怕糧草出問題,引起本就無法随意出城的百姓的怒意。

同文修分開後,喬行硯此刻獨自躲在草叢中,觀察着巡衛官兵的一舉一動。片刻後,他發現這群士兵果真如他所料,不過是在做着表面的工作,不僅不觀察周圍的動靜,甚至有一兩個夜間巡視久了連手中的劍都拿不穩。

喬行硯仔細觀察着巡守官兵的動向,趁着所有官兵都背對他之際快速跑進了一間倉房内。

倉門吱呀作響,喬行硯小心翼翼地将門關上,回身之際看到的便是布滿半間倉房的糧食作物。

喬行硯将所有半掩着的布都掀開,确定全都是糧食之後才自腰間取出火折子,他取下蓋子對着火折子一吹,那東西立馬便起了火,随即他将火引向蓋着糧食的糙布上。

布料瞬間被點燃,開始逐漸蔓延,喬行硯的眼中倒映出火光,他在火徹底變大之前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倉房。

如此,在官兵發現之前,他又照此法點燃了其他倉房内的糧食。直至整個營地此起彼伏地傳來焦急通報的呼喊聲,他于計劃中的最後一個倉房内點燃了糙布,與此同時木門被官兵推開。

喬行硯回頭之際與手握長劍的官兵對上了視線,反應過來之後他立馬取出腰間的小容器按下射出一根銀針,那官兵半句未言便于頃刻間倒地。但不幸的是事情并未結束,那官兵倒下之際正巧有一支隊伍趕去滅火,見狀立馬察覺不對沖進了倉房。

“你是何人!竟敢放火燒糧!”官兵怒斥,拔劍便要上前抓他。

喬行硯自覺形勢不妙,就着一旁關着的窗跳起撞開。

喬行硯同破碎的木闆一起滾落在地,随即立馬發力起身朝前跑,臨起身之際還按動暗器射出三兩銀針打退正朝他趕來的官兵。

喬行硯快步跑向無人圍堵的一邊,一邊跑着一邊朝身後緊跟的官兵發射銀針,直至他與迎面而來的文修撞了個正着,這才發覺二人竟已然被包圍。

文修幾乎是見到小公子的第一眼就将手中的若華劍抛出,後者下意識接過劍回身利落砍下,那緊跟自己身後的官兵被一劍封喉。

見狀,身後追着的官兵也停下了腳步,與追着文修的官兵一道,隻緊繃着緩緩移步,将面前二人圍作一圈。

喬行硯同文修二人背對而立,蹙眉時刻警惕着面前的所有官兵。

文修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匕首,扔下刀鞘隻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握着若華劍的劍鞘,帶着奔跑過後的喘息悶聲道:“公子可還會使劍?”

喬行硯也輕聲喘氣,不看對方,揶揄道:“你的劍術本就是我教的,這劍也本屬于我,我雖多年未用,卻也并非提不起劍來。”

“那便勞煩公子護好自己,屬下怕是無力顧兩方。”文修話是這麼說,可心中想着的卻是,哪怕今日死在這兒也得将小公子平安護送出去。

喬行硯舉起手中的劍,正色道:“你才是該護好自己,莫要讓這等腌臜之人傷了。”

“是。”

言罷,二人一齊背對着對方沖向前同各自面前的官兵厮殺。

喬行硯雖多年未握劍,但劍法卻依舊不失從前的功力,從不費力做過多的糾纏,對着敵人的脖頸處一揮便是一劍封喉。

喬行硯右手執劍左手發動暗器,于回身之際接連斬殺三四位官兵,旋身躲避期間身後的青絲落到胸前,幾縷發絲堪堪擋在他下颚處。

忽而聽聞身後傳來腳步聲,喬行硯立馬取下身後簪發的簪子,反握的瞬間轉身紮過去,那官兵被一簪子紮進喉嚨吐血而亡。

喬行硯在對方倒下的瞬間将簪子猛地拔出,半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立馬又将簪子甩向前方。

文修感受到耳畔傳來東西飛過的聲音,随即是面前舉劍刺向他的官兵被一支簪子刺穿了眼睛,此刻正哀嚎着扔下劍蹲着捂自己的眼睛。

文修匕首劃過面前之人頸側後立馬蹲下撿起對方的劍,于片刻喘息間回頭看向了小公子。

小公子此刻正披散着頭發躲避對面三個同時向他刺劍官兵,又于即将無力回寰之時一腳踹向面前朝他襲來的官兵,那倒下的官兵連帶着身後的官兵一齊摔倒在地。

喬行硯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劍刺出,随後猛地拔出又刺向身後襲來之人,但奈何對面人多勢衆,他躲閃不及依舊被對面砍傷了左手手臂。

喬行硯與文修二人背對而立,不知究竟打了多久,彼時二人皆失了許多力氣,而對面的人卻依舊一個接着一個上,仿若根本打不完一般。

喬行硯的眼眸中倒映着的是熊熊烈火與刀光劍影,他喘着粗氣同文修說道:“我拖着這些人,你速去客棧尋商隊的人幫忙,今日僅憑你我二人怕是走不了了。”

“不可!”文修立馬拒絕,“我拖着這群人,公子你去喊救兵。”

“閉嘴。”喬行硯悶聲斥道,“我沒力氣了跑不了,你行動快,若想我活命便快去快回,休要同我争執這麼多。”

“可是——”

“還不快去!”喬行硯握緊了手中的劍,斥道,“你當真想同我一起死在這兒嗎!”

文修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咬唇掙紮着,還不等反應之際就被身後之人一把推開。

喬行硯擡手揮劍替對方擋去飛來的羽箭,随即又立馬轉身擋下身後襲來的長劍。兩邊的官兵同時對他一人下手,他方一揮劍又急忙避開側面飛來的羽箭。

“還不快走!”喬行硯斥道,與此同時右側飛來一支羽箭,正中他左肩,他受痛一悶聲,又轉身揮劍擋着來的人。

見狀,本想着立馬前去搬救兵的文修瞬間停下了腳步同對方一齊與官兵對抗。

文修面上焦急,同樣急道:“公子莫要诓騙于我!商隊怎可能幹預糧倉之事,況且路途遙遠,即便将救兵搬來了你一人也未必撐得了那麼久!”

文修揮劍擋去刺向喬行硯的劍,怒道:“公子想要屬下獨活,可曾問過屬下的意思!”

“傻子。”喬行硯揮劍斬下敵人的頭顱,不再說些趕文修的話,隻配合着對方一同迎敵。

冬日寒風刺骨的痛宛若挖心剖骨,尤其在重傷之後,雪落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化為冰水後的錐心之感更是令二人想睡都睡不過去。

不知同官兵交戰了多久,二人才僥幸從包圍中逃離,此刻正走在原先計劃好的出城小路上,拖着帶傷的身子艱難前行。

喬行硯被文修扛着肩膀艱難往前走,每走幾步喬行硯的指尖便低落下一滴血。他同文修都受了重傷,但文修大多傷在脊背,而他卻被劍砍傷了手,之後又被一箭刺向了左肩,是以此刻左手正血流不止。

文修将喬行硯肩上羽箭的末端折斷了,卻不敢在沒有止血藥物的情況下輕易拔箭,因此此刻對方肩上還插着箭簇。

二人不知行了多久,直至喬行硯終于痛得昏迷,直至文修背着對方艱難慢行到忘了時辰,他才終于在不遠處瞧見了鎮遠軍的軍旗。

文修看着遠處守營的士兵在朝他們的方向探頭,又見對方似乎跑着往營内禀報些什麼,這才瞧見營地裡走來一個人。

文修繼續背着喬行硯緩步往前走,行至一半時才發現,站在外面着騎服的正是裴将軍身邊的校尉,宋雲。

良久,文修行至宋雲跟前,後者認出了他,又見對方背上背着一位被長發擋着面目的女子,蹙眉問道:“你是小公子身邊的侍衛?此刻不在靖文軍軍營,來這做什麼?身上背着的這位是何人……怎受了如此重的傷?”

文修本就受了傷,背着小公子壓着背後的傷行了這麼遠的路更是精疲力盡,此刻想開口求助卻發現根本說不了話,正崩潰焦急瞬間就見自營帳中又走出一個人來。

文修仿若見了菩薩,背着小公子就要往前走,結果立馬被士兵攔下。

宋雲急忙道:“這是做什麼?”

“發生什麼了?”裴歸渡沉聲朝這邊走來,正打算繼續問話時卻瞧見了文修狼狽的模樣,随即看到對方背上背着一位比他還要狼狽的披發女子。

裴歸渡僅怔了一瞬就立馬沉下了臉,他快步走上前二話不說打橫将對方背上的喬行硯抱起,随即怒道:“軍醫!”

衆人見狀皆是不解,宋雲茫然道:“什麼?”

裴歸渡沒有解釋,隻抱着昏過去的喬行硯快步往自己營帳中走,往後再次抛下一句話:“姓宋的快喊軍醫!速度!”

宋雲看着文修緊跟在裴歸渡身後的背影,茫然卻也急忙地往軍醫的營帳方向走,思忖了片刻後才沉着臉恍然大悟,立馬加快了腳步,呢喃道:“我的親娘啊!别告訴我剛剛那個就是喬家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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