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輪轉,時光匆匆,在淮雲城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淮雲城已恢複到往日的繁華,金黃的桂花肆意在全城綻放。
“淮雲城百姓,恭送六皇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混在一起的聲音排山倒海,驚得鳥兒們猛扇翅膀飛向蒼穹。
馬車漸漸遠去,淮雲城的官員、百姓消失在遠方,齊廣柏不舍地放下車簾。
齊廣柏打開百姓送的桂花糕點,想吃一塊緩解傷感,卻被蕭川阻止。
蕭川從袖中掏出銀針,沒毒,叮囑齊廣柏:“阿柏,對吃食定要萬分小心。”
經過那夜,蕭川得到在私下喊齊廣柏‘阿柏’的權利。
聞言齊廣柏點了點頭,接過蕭川遞來的桂花糕,桂花香氣充盈整個口腔,雖已離開淮雲城,但桂花香飄十裡。
齊廣柏枕在蕭川的腿上,閉眼迷迷糊糊聽蕭川念書,蕭川的聲音很好聽,好似溪水滴落在青石上,讓人心靜,沉浸其中。
齊廣柏最開始也反對過枕在蕭川腿上,但蕭川說男男之間怕什麼,何況外出,定是多有不便,讓自己舒服也是他做臣子的職責。齊廣柏想想說的也對,不要為難自己。
“刺客!”長林急呼。
利箭從馬車四面八方襲來,蕭川來不及應對,隻能将齊廣柏牢牢抱在懷裡。
齊廣柏聽見蕭川悶哼一聲,齊廣柏想轉身看看齊廣柏的傷口。
蕭川将他緊緊鎖住,語氣裝作與平常無異,“阿柏,我沒事,不要動,乖。”
可齊廣柏還是聽出他在忍耐,齊廣柏急地淚水如珍珠般滑落。
手上突然出來濕意,蕭川冰冷的心猛然一震,一直冷靜的他,此時卻慌張起來,“阿柏,沒事,沒事。”
馬車外傳來陣陣馬蹄聲,片刻,濃重的血腥氣傳入馬車内,車外忽地漫進半阙死寂。
“淮雲軍救駕來遲,還請六皇子恕罪。”
禀報聲,緩解了此刻的緊張。
齊廣柏趕緊看蕭川的傷勢,隻見蕭川背部插着四五支箭。
齊廣柏雙眼一縮,猛掀開簾子,“快,找大夫,箫大人中箭了!”
蕭川昏迷之際,見小皇子紅着眼流淚,不想他哭,可又說不出話。
再醒來時,就見小皇子睡在自己床前,濃濃的黑眼圈,自己昏迷時,他應擔心極了。這是第一個如此擔心自己的人,心突然就軟了一下。
蕭川右胳膊彎曲墊着腦袋,側躺着細看小皇子。
小皇子臉上的小絨毛在日光下,清晰可見,現在真是一個毛絨絨了。
小皇子哼唧了一聲,蕭川伸出閑着的手,為小皇子擋住日光。
手的陰影落在小皇子臉,蕭川稍稍偏移了手,好似自己在撫摸小皇子般,蕭川心裡泛起些滿足。
蕭川自顧自玩,不知齊廣柏睜開了雙眼,瞧見了蕭川眼中已然溢出的愛意。在這一刻,齊廣柏承認自己淪陷了,他知道自己抵擋不住的,如此好的人,堅定地保護、追随自己,怎能不心動。
齊廣柏擡手握住了為自己遮擋日光的手,關心道:“蕭川,感覺怎麼樣?”
蕭川此時有些窘迫,掙脫出手,慢慢轉身,回道:“沒事。”
齊廣柏想笑,這人還不好意思了,但他不知,他微微泛紅的耳垂已經暴露了他。
齊廣柏将蕭川翻轉過來,看着蕭川的眼睛,鄭重承諾道:“蕭川,我會讓你如願以償。”
接下來回京路上,蕭川成了被伺候的那個人。
蕭川枕在齊廣柏腿上,懶洋洋聽齊廣柏念書,齊廣柏讀過的書他已經讀過了,時不時為齊廣柏解釋幾句。
蕭川知道小皇子現已對自己卸下了防備,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蕭府,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