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種關系很奇怪嗎?”
并不知道蘇格蘭腦内已經腦完一整套完整的劇情,雪見原突然感覺空氣有點涼,甚至有點想打噴嚏。
他揉了揉鼻尖。
怎麼回事,他不會感冒才對,難道最近一直有人在背後惦記他?
雪見原沒去細想,因為對面的蘇格蘭已經語氣生硬地回答了波本的問題:
“和我無關。”
他說完,也不去管這對狗男男的反應,轉身直接和幫忙整理好的萊伊出了門,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
萊伊沒忘記揮了揮手:“沒事就好,記得給雪莉回個消息,她沒法出來。”
雪見原點頭。
和他不同,雪莉和高塔裡的長發公主一樣,沒有人陪同有時候連姐姐都見不到。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她看得這麼嚴實,明明父母也是組織的代号成員,算得上根歪苗黑才對……
萊伊笑了一下,把門關上了。
“咔哒。”
原本站着四個成年男性的客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狼人、生蚝的氣味消散,剩下的隻有蛋糕味。
還好,到底是喝下了半管血液,他現在不會突然發狂把波本按在地上咬。
不過他打得過大猩猩嗎?以波本恐怖的力氣,他真的能把這隻蛋糕貓按到為所欲為嗎?
雪見原思考片刻,得出結論。
好像有些困難,但在某些地方、比如床上又好像可以。
還是這麼難以捉摸呢,波本。
他順手把萊伊放在桌子上的番茄汁罐丢進垃圾桶。
說起來,因為選擇和波本站在一起,被蒜蓉生蚝讨厭了。
有點可惜,他還想弄清這位聞起來奇怪的原因,但看蘇格蘭目前的态度,恐怕作為人類的桑格利亞和波本一起被厭屋及烏了。
他心裡在想别的事,因此沒注意到剛剛波本的身體似乎也有一瞬的僵硬。
是的,在剛剛的大型雙人出櫃現場,大腦空白的不止諸伏景光一人。
降谷零,AKA零組公安頭子,因為在幼馴染面前公然承認自己和另一人不太正當的關系而大腦宕機中。
他此刻非常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第一次是由他主動還好,波本主動幹的和他降谷零有什麼關系。
但是第二次、第二次……在雪見原主動吻過來的時候,他沒有躲開。
當着hiro的面,他就看着幼馴染那雙上挑而銳利的貓眼,湛藍色的瞳孔裡失去了高光,諸伏景光就這麼站在他幾十厘米外看着他。
而他沒有推開桑格利亞,也沒有做出波本該幹的事。
他沒有笑着加深這個吻,再給試圖當偷腥貓的蘇格蘭威士忌一個挑釁的眼神,更沒有使出波本威士忌狡猾的話術避開這尴尬的情況。
他就是站着,聽到那個人再次用氣音再他唇間低語,直到兩人分開。
在那一瞬間,波本的面具裂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此有些無所适從的降谷零。
但很快,在雪見原轉身丢垃圾的功夫,波本重新上線。
“剛剛突然親過來是什麼意思?”
波本親昵地雙手摟住桑格利亞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還當着那兩人的面……你有這種愛好?”
雪見原瞪大眼睛。
喂喂,在停車場差點沒控制住的是誰啊!惡人先告狀!
“我沒有。”
他嚴肅地掰開波本的手:“并且希望你也不要有。”
永生的生物非常懼怕社會性死亡。
安室透不滿挑眉:“那為什麼要這麼做?”